“是這樣啊，”樊玨完全沒有看出破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又說：“這樣她就不用上學了，真羨慕她。”
“你不用羨慕她，以你現在的成績，如果在一直這樣下去，你就可以退學了，到時候，你就永遠都不用上學了。”樊帥淡淡道，放下手頭的玻璃杯。
最近的樊玨，與之前相比較，好了很多，這些樊帥都是看在眼裏的。樊帥清楚，現在也是樊玨正在爬坡的階段，她一旦有這樣的思想，就會泄氣。
當然，如果這種思想放在別人的身上，沒有關係，但是樊玨情況不同。所以樊帥也就重點注意了起來。
至於說話方式的問題，樊帥倒沒有多想過。
然而，樊宇清楚，樊帥在一般情況下，隻會將自己那毒舌的潛質發揮在程梓願的身上，對於樊玨，他基本都留點兒麵子，而且他也告訴過樊宇，對樊玨千萬不能使用語言暴力，這樣會傷及她的自尊心。
因此，樊宇在聽見樊帥這話之後，也是吃了一驚，“...”他將目光定格在了樊帥的臉上。
樊玨低下了頭。
樊帥瞥了一眼樊玨，直接將視線轉移到了樊宇的臉上，問：“你看我幹什麽？”
“哥..”樊宇瞥了一眼嘴邊沾了牛奶的樊玨，又回頭看向樊帥說：“你不是說，要愛的教育嗎，你這樣說她，會不會太過了，她可沒有程梓願的厚臉皮。”
“你說什麽？”樊帥假裝沒有聽清。
樊宇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順手抽了一張餐巾紙，一邊放到了樊玨手前，一邊說：“我說，不是對她要用愛..”
“哥，”樊玨突然打斷下樊宇的話，拿起餐巾紙，隨意性地抹了兩下嘴巴，說：“我現在終於能理解到程梓願的心情了。”
“什麽意思？”樊帥反問。
樊玨：“意思就是，你放心，我不會趁你的意，我不會被退學，等我考上..不，”她抬了一下手，“等我上高三的那天起，你必須給我準備一份大禮。”
“還有很多人，都是在高三的時候被退學了。”樊帥補刀。
樊玨一聽，倒吸了一口氣，說：“那就等我考上大學。”
“以你的能力，大專就行。”樊帥又補刀。
樊玨一聽，差點背過氣去地仰了一下脖子，說：“我會考上本科的。”說著，她深吸幾口氣後，又回頭看向樊帥。
樊帥點頭，“很好，對了，你媽給你找了個家教。”
樊玨一直最抗拒的就是找家教，因為她在初中的時候，她媽媽就給她找過一個家教，也是那個家教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那個家教是一個‘大學生’。起初‘大學生’對她，還都是客客氣氣的，不僅如此，有時候還會誇她聰明。
可到後來，‘大學生’漸漸就對她沒了耐心。甚至於，每講一道題，都會罵她笨，還說她是豬，總之各種難聽的話，‘大學生’一句沒落下。
之後，她將這事兒告訴給了媽媽，可是..媽媽卻根本沒有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過任何問題，就依著‘大學生’說...就是她笨..漸漸的，她開始各種躲避‘大學生’，終於，‘大學生’不來了。
從那開始，她對‘家教’這兩個字眼，產生了抗拒。
看著樊帥認真說出這話的表情，她心裏著急起來，“不要，我不要家教。”
“你不要，你媽也給你..”
“你不是也可以給我補課嗎。”樊玨打斷下樊帥的話。
樊帥：“你媽說，我給你補課，你聽不懂。”說著，他站起了身。
“我能。”
“你能保證，我給你補課之後，你的成績能前進十名？”樊帥反問。
十名？
樊玨知道自己的成績在班上已經是徹底墊底了，而在她前麵十名的成績，也比她的成績高上了將近一百多分..如果照樊帥說的做..她不得累死。
不僅如此..萬一沒有上升怎麽辦？
想著，她猶豫了。
“既然這麽沒有底氣，你就靠家教吧。”樊帥說，朝著客廳走去。
樊玨低垂下了眼簾。
樊宇歎了口氣說：“這些碗筷，晚上在收，上學吧。”說著，他伸手拍了一下樊玨的肩膀，站起了身。
樊玨陷入了思考當中。
三小時後。
程梓願在吃了退燒藥後，燒也退了下來。現在，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袋隱隱作痛地想著周田事情的同時，手機響了。
聽著耳邊手機的振動聲，程梓願長籲了口氣，翻過身，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樊玨。
隨即，她在看一眼時間，嘀咕道：“這個時間上的是曆史..她應該是打錯了。”說著，她為了防止樊玨被老師抓包，當即掛斷了電話。
學校，因為曆史老師請假的關係，所以這節課又成了體育課。
此刻，樊玨正站在健身器材旁的樹後，一邊觀察著四周情況，一邊拿下貼在耳邊的手機，嘀咕了句：“掛我電話。”然後又開始撥打起來。
另一邊，程梓願剛躺平，手機就又開始振動起來。聞聲，程梓願皺了下眉頭，又翻過身，然後伸手拿起手機一看，嘀咕道：“又是她。”說著，她看了一眼時間，接通了，“...”她有意不說話，先聽聽對麵的情況。
同時，樊玨在聽見程梓願接通之後，看看兩邊，激動道：“你終於接電話了。”她將手擋在了手機旁邊。
程梓願聽著樊玨激動的話語聲，疑惑了，“這節課不是曆史，你怎麽..”
“曆史課和明天的體育課換了，”樊玨說，語氣低落下來，“程梓願，我現在終於可以體會到你的心情了。”
“我什麽心情？”程梓願依舊疑惑。
“被樊帥說的心情，他..”樊玨說，聲音哽咽起來，“他就是個壞人。”
“他怎麽你了？”程梓願無奈問道。
樊玨：“他和我媽聯手了。”
“啊？”
“總之，我又要被家教困住了，程梓願，你..”
“你不想有家教？”程梓願一針見血。
樊玨一聽，激動地‘嗯’了一聲，說：“我不想，可是..”話說一半，哨音響了起來，無奈之下，她匆匆說道：“不說了，我中午去看你，掛了。”說完，她掛斷電話，朝操場中央跑了去。
程梓願在樊玨徹底掛斷之後，歎了口氣，平躺好，接著正要閉眼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樊家三兄妹形影不離的情況。
繼而，她想了一下，急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以及在想自己這‘蓬頭垢麵’的形象，自語道：“不行，我不能讓他們來。”說著，她快速坐起身，順手撈起手機，在一想時間，她僵住了。
“你不用羨慕她，以你現在的成績，如果在一直這樣下去，你就可以退學了，到時候，你就永遠都不用上學了。”樊帥淡淡道，放下手頭的玻璃杯。
最近的樊玨，與之前相比較，好了很多，這些樊帥都是看在眼裏的。樊帥清楚，現在也是樊玨正在爬坡的階段，她一旦有這樣的思想，就會泄氣。
當然，如果這種思想放在別人的身上，沒有關係，但是樊玨情況不同。所以樊帥也就重點注意了起來。
至於說話方式的問題，樊帥倒沒有多想過。
然而，樊宇清楚，樊帥在一般情況下，隻會將自己那毒舌的潛質發揮在程梓願的身上，對於樊玨，他基本都留點兒麵子，而且他也告訴過樊宇，對樊玨千萬不能使用語言暴力，這樣會傷及她的自尊心。
因此，樊宇在聽見樊帥這話之後，也是吃了一驚，“...”他將目光定格在了樊帥的臉上。
樊玨低下了頭。
樊帥瞥了一眼樊玨，直接將視線轉移到了樊宇的臉上，問：“你看我幹什麽？”
“哥..”樊宇瞥了一眼嘴邊沾了牛奶的樊玨，又回頭看向樊帥說：“你不是說，要愛的教育嗎，你這樣說她，會不會太過了，她可沒有程梓願的厚臉皮。”
“你說什麽？”樊帥假裝沒有聽清。
樊宇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順手抽了一張餐巾紙，一邊放到了樊玨手前，一邊說：“我說，不是對她要用愛..”
“哥，”樊玨突然打斷下樊宇的話，拿起餐巾紙，隨意性地抹了兩下嘴巴，說：“我現在終於能理解到程梓願的心情了。”
“什麽意思？”樊帥反問。
樊玨：“意思就是，你放心，我不會趁你的意，我不會被退學，等我考上..不，”她抬了一下手，“等我上高三的那天起，你必須給我準備一份大禮。”
“還有很多人，都是在高三的時候被退學了。”樊帥補刀。
樊玨一聽，倒吸了一口氣，說：“那就等我考上大學。”
“以你的能力，大專就行。”樊帥又補刀。
樊玨一聽，差點背過氣去地仰了一下脖子，說：“我會考上本科的。”說著，她深吸幾口氣後，又回頭看向樊帥。
樊帥點頭，“很好，對了，你媽給你找了個家教。”
樊玨一直最抗拒的就是找家教，因為她在初中的時候，她媽媽就給她找過一個家教，也是那個家教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那個家教是一個‘大學生’。起初‘大學生’對她，還都是客客氣氣的，不僅如此，有時候還會誇她聰明。
可到後來，‘大學生’漸漸就對她沒了耐心。甚至於，每講一道題，都會罵她笨，還說她是豬，總之各種難聽的話，‘大學生’一句沒落下。
之後，她將這事兒告訴給了媽媽，可是..媽媽卻根本沒有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過任何問題，就依著‘大學生’說...就是她笨..漸漸的，她開始各種躲避‘大學生’，終於，‘大學生’不來了。
從那開始，她對‘家教’這兩個字眼，產生了抗拒。
看著樊帥認真說出這話的表情，她心裏著急起來，“不要，我不要家教。”
“你不要，你媽也給你..”
“你不是也可以給我補課嗎。”樊玨打斷下樊帥的話。
樊帥：“你媽說，我給你補課，你聽不懂。”說著，他站起了身。
“我能。”
“你能保證，我給你補課之後，你的成績能前進十名？”樊帥反問。
十名？
樊玨知道自己的成績在班上已經是徹底墊底了，而在她前麵十名的成績，也比她的成績高上了將近一百多分..如果照樊帥說的做..她不得累死。
不僅如此..萬一沒有上升怎麽辦？
想著，她猶豫了。
“既然這麽沒有底氣，你就靠家教吧。”樊帥說，朝著客廳走去。
樊玨低垂下了眼簾。
樊宇歎了口氣說：“這些碗筷，晚上在收，上學吧。”說著，他伸手拍了一下樊玨的肩膀，站起了身。
樊玨陷入了思考當中。
三小時後。
程梓願在吃了退燒藥後，燒也退了下來。現在，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袋隱隱作痛地想著周田事情的同時，手機響了。
聽著耳邊手機的振動聲，程梓願長籲了口氣，翻過身，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樊玨。
隨即，她在看一眼時間，嘀咕道：“這個時間上的是曆史..她應該是打錯了。”說著，她為了防止樊玨被老師抓包，當即掛斷了電話。
學校，因為曆史老師請假的關係，所以這節課又成了體育課。
此刻，樊玨正站在健身器材旁的樹後，一邊觀察著四周情況，一邊拿下貼在耳邊的手機，嘀咕了句：“掛我電話。”然後又開始撥打起來。
另一邊，程梓願剛躺平，手機就又開始振動起來。聞聲，程梓願皺了下眉頭，又翻過身，然後伸手拿起手機一看，嘀咕道：“又是她。”說著，她看了一眼時間，接通了，“...”她有意不說話，先聽聽對麵的情況。
同時，樊玨在聽見程梓願接通之後，看看兩邊，激動道：“你終於接電話了。”她將手擋在了手機旁邊。
程梓願聽著樊玨激動的話語聲，疑惑了，“這節課不是曆史，你怎麽..”
“曆史課和明天的體育課換了，”樊玨說，語氣低落下來，“程梓願，我現在終於可以體會到你的心情了。”
“我什麽心情？”程梓願依舊疑惑。
“被樊帥說的心情，他..”樊玨說，聲音哽咽起來，“他就是個壞人。”
“他怎麽你了？”程梓願無奈問道。
樊玨：“他和我媽聯手了。”
“啊？”
“總之，我又要被家教困住了，程梓願，你..”
“你不想有家教？”程梓願一針見血。
樊玨一聽，激動地‘嗯’了一聲，說：“我不想，可是..”話說一半，哨音響了起來，無奈之下，她匆匆說道：“不說了，我中午去看你，掛了。”說完，她掛斷電話，朝操場中央跑了去。
程梓願在樊玨徹底掛斷之後，歎了口氣，平躺好，接著正要閉眼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樊家三兄妹形影不離的情況。
繼而，她想了一下，急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以及在想自己這‘蓬頭垢麵’的形象，自語道：“不行，我不能讓他們來。”說著，她快速坐起身，順手撈起手機，在一想時間，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