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爸爸見程梓願不說話，又說：“告訴爸，你的腳怎麽了，如果誰欺負你，跟爸說，爸找他理論去。”
“就是的，梓願怎麽了？”程媽媽接問。
自從上了初中之後，程梓願就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現在聽著爸爸媽媽關心自己的語氣，她鼻頭一酸，忍住不哭，“沒事，下午上課的時候，搬桌子，砸了腳。”她的鼻音很濃。
程爸爸：“來，爸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睡前噴點兒藥就行，”程梓願清了清嗓子，“我去寫作業了。”說完，她看了一眼樊玨，轉身走了。
樊玨一愣，給程爸爸和程媽媽說了聲：“阿姨，叔叔我去了。”然後轉身跟上了程梓願。
初中到高中那幾年，程梓願承受了太多的冷態度。六年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不被關心，不被照顧。這些被父母疼愛的感覺，真真正正成為了她痛苦，痛哭時候的一個幻想。
現在，幻想成真..她反倒接受不來了。
回到房間，她走到書桌前，想著剛剛程爸爸和程媽媽的話，她的眼淚滴落在了桌麵上。
樊玨背著書包，站在床尾看著前方程梓願抖顫的肩膀，不知上前，還是等待。
分鍾後。
程梓願抹去臉上的淚水，退後一步，剛拉開椅子，樊玨的手機突然振動了兩聲。
聞聲，程梓願這才反應過來，樊玨也在。於是，她將扶著椅背的手拿開，用力抹了一下眼睛，緩緩扭臉看向那邊拿起手機看向自己的樊玨，沒說話。
樊玨幹笑：“我看眼手機，你要是難受，你繼續，我等你。”說著，她不自然的看向樊宇發來的消息，怎麽樣了？
程梓願沒說話。
樊玨看完樊宇的消息，對著程梓願笑了一下，快速回複兩個字，‘沒事。’放下手，走向了程梓願。
程梓願：“不要跟別人說。”
樊玨看程梓願還算正常，鬆了口氣，“我不說，不說。”說著，她走到床頭前，彎身搬起椅子，回到程梓願身旁，輕輕將椅子放下了。
程梓願：“你真來找我問題的？”
樊玨一邊卸下書包，一邊說：“當然是假的了，樊宇不給我抄作業，我想抄你的。”
作為一名資深學渣，樊玨知道，當著別人家長的麵，還是要保持住形象的。再有，她本來就是想來抄作業的，如果再說是來請教問題的，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程梓願：“你想的可真美，回家吧。”
“我才來，你就讓我走，我出去，”樊玨扭了下臉，“你爸媽怎麽看我啊。”
“我現在不寫作業，你也抄不了，這會兒，你回家去找樊宇，興許還能抄上兩道題。”
樊玨冷笑，“他？他才不會給我抄，換句話說，我就連朝他本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剛剛就是因為這，我跟他吵了一架，要不然，”樊玨被自己的演技感動，認真起來，“我才不來找你。”
“我這裏可不是你的避風港。”
“我知道，”樊玨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桌麵上的淚滴，有意說道：“算了，既然你不讓在這兒待就算了，一會兒回去，我要告訴他..你哭了，而且是為他哭的。”
“樊玨，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程梓願斜眼瞪著樊玨。
樊玨故作委屈：“我不想回去，我和他們不熟，就和你熟，我就要抄你的作業，”說著，她扭臉看了一眼床，繼續：“你這床一米五呢，晚上我正好可以睡下。”
程梓願聽著樊玨欠欠的語氣，眼底一沉，說：“你真想抄我的作業，我寫的題，可都是錯的。”
“沒事，反正老師也根本不管我，我呢，就當是完成..”
“既然這樣，你胡寫不就好了。”
“....”樊玨愣住了。
程梓願沒說話。
樊玨眼神閃躲了一下，想這一分一秒過去的時間，她不想在繞來繞去了，“算了，我跟你說實話吧。”
“實話？”程梓願被繞懵了。
樊玨：“今天下午，我們看見老師去班裏了，”她說，低頭看向程梓願的腳，“你的腳，是不是被她們弄傷的，還是說，被你媽打的。”
“這跟我媽有什麽關係？”
“樊宇說，你姐和兩個阿姨說，你要被你媽打了，你的腳，”樊玨說，“不是你躲你媽的時候，撞到哪兒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專門來我家看我笑話的。”程梓願承認程媽媽很喜歡揍她，有時候，她也很討厭程媽媽。可即使這樣，那也是她媽，所以樊玨的話，讓她聽得很不舒服。
樊玨皺起眉頭，“我當然是關心你了。”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多管閑事兒嗎。”程梓願直言。
“我..”
“我媽就算打我，那也是我媽，就像是你媽打你，我也不能說什麽，”程梓願說，“還有，今天下午我讓你們走，純屬是因為..你們在那裏，真的很礙事，我並沒有幫你們的意思，更沒有把你們當成朋友，所以不要多管閑事兒了。”
“...”樊玨眼中含了淚。
程梓願：“我的話說完了，你走吧。”
樊玨認為程梓願說的對，這一次，的確是他們多管閑事兒了。可是..中午的事情，已經深深印刻在了樊玨的心裏。當然，她知道，程梓願也許隻是想去透透氣。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怕程梓願哪天在‘透氣’的過程中，想不通，離開了。
所以，對於程梓願現在說出的話，她並不放在心上，“我不走。”她哽咽。
程梓願一直以為自己的臉皮是全班最厚的，現在看來，她錯了，“你..”
“既然你這麽直接，我也就直接一回吧，老師是不是罰你寫檢討了。”樊玨打斷，她作為過來人，從李老師看她的眼神中，以及李老師火急火燎的步伐中，她察覺..程梓願的下場，肯定就是這個了。
程梓願眼神閃躲了一下，“那也和你沒有關係。”
“是和我沒有關係，但，我想抄你作業，如果你把一門心思都放在寫檢討上了，我..”
“你要幫我寫。”
樊玨幹笑：“那倒沒有，我可以讓樊帥幫你寫。”
“你瘋了。”
“我沒瘋，那..我這就打電話。”
“別打，我自己..”
“別不好意思，我保證，他肯定能幫你分分鍾搞定。”
程梓願是不想寫檢討，但拿檢討和樊帥的毒舌相比，她還是覺得檢討更溫柔一些，“算了，我還是自己寫吧。”
“沒事，這事兒也有我們的責任，不管你怎麽覺得，我都要打。”樊玨說，一手擋住程梓願，一手拿起手機擅自給樊帥撥通了電話。
程梓願見狀，也是無能為力了。
樊玨家。
樊帥坐在書桌前，低頭盯著不停振動響鈴的手機，歎了口氣，還是拿起來，接通了，“喂，幹嘛？”問著，他看了一眼被鈴聲吸引過來的樊宇。
電話另一頭，程梓願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樊玨對著程梓願挑了下眉，說：“幫個忙。”
“不幫。”樊帥一口拒絕。
程梓願聽見了樊帥的回複，心底一沉。
樊玨咂舌：“我還沒說，你就拒絕，不太好吧。”她看了一眼程梓願。
樊帥：“我不幫你寫作業。”
樊玨聽樊帥這話，笑了一下，“我沒讓你幫我寫作業，我就想讓你..”她抿了下嘴，“幫程梓願寫檢討。”
“檢討？”
樊玨：“嗯，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就掛了。”
“...”樊帥聽樊玨這話，不由聯想到了回來時候程梓願的狀態，沉默了。
樊玨聽樊帥不吱聲，不耐煩起來：“你說話啊。”
樊宇站在樊帥身側，一邊聽著電話另一頭樊玨的聲音，一邊低頭看著樊帥沉默的樣子，心裏一急，剛要開口替樊帥回複，樊帥開了口：“把電話給她。”
樊玨一聽，激動道：“給她，你答應了？”
樊帥清了清嗓子，順便看了一眼樊宇說：“樊宇說要寫。”
樊宇聽樊帥這話，順勢皺起眉頭，用唇語說：“我不會。”
樊帥沒搭理樊宇。
樊宇見狀，轉身悄悄離開了。
樊玨才不管樊帥怎麽說，笑了一笑，“哈，我不管，反正寫就行了。”說著，她把手機遞給了程梓願。
程梓願一愣，心裏不由緊張著接過手機，然後慢悠悠的將手機放在耳邊，低聲說道：“那個.如果你不想幫我，就算了。”
樊帥：“經過給我講一遍，多少字。”他說著，看了一眼樊宇將門關上的身影。
程梓願：“八百字。”說著，她看了一眼樊玨，坐下了。
樊玨看程梓願坐下，鬆了口氣，轉身走到床邊，自覺躺在了她的床上。
樊帥：“你說吧，我聽著。”說著，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a4紙。
聽樊帥這話，程梓願的心也跟著安了下來，接著開始小聲給樊帥講起事情的經過。
十分鍾後。
程梓願在樊帥的提問下，將事情全講完了。
樊帥坐在桌前，單手拿著中性筆，看著a4紙上記下的內容，說：“好了，我一會兒給樊玨發過去，你們寫作業吧。”
“謝謝。”程梓願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樊帥：“不要給那家夥抄作業。”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程梓願一聽，放下手機，扭臉看向躺在床上秒睡的樊玨，然後在想樊帥的話，她不知道怎麽辦了？
“就是的，梓願怎麽了？”程媽媽接問。
自從上了初中之後，程梓願就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現在聽著爸爸媽媽關心自己的語氣，她鼻頭一酸，忍住不哭，“沒事，下午上課的時候，搬桌子，砸了腳。”她的鼻音很濃。
程爸爸：“來，爸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睡前噴點兒藥就行，”程梓願清了清嗓子，“我去寫作業了。”說完，她看了一眼樊玨，轉身走了。
樊玨一愣，給程爸爸和程媽媽說了聲：“阿姨，叔叔我去了。”然後轉身跟上了程梓願。
初中到高中那幾年，程梓願承受了太多的冷態度。六年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不被關心，不被照顧。這些被父母疼愛的感覺，真真正正成為了她痛苦，痛哭時候的一個幻想。
現在，幻想成真..她反倒接受不來了。
回到房間，她走到書桌前，想著剛剛程爸爸和程媽媽的話，她的眼淚滴落在了桌麵上。
樊玨背著書包，站在床尾看著前方程梓願抖顫的肩膀，不知上前，還是等待。
分鍾後。
程梓願抹去臉上的淚水，退後一步，剛拉開椅子，樊玨的手機突然振動了兩聲。
聞聲，程梓願這才反應過來，樊玨也在。於是，她將扶著椅背的手拿開，用力抹了一下眼睛，緩緩扭臉看向那邊拿起手機看向自己的樊玨，沒說話。
樊玨幹笑：“我看眼手機，你要是難受，你繼續，我等你。”說著，她不自然的看向樊宇發來的消息，怎麽樣了？
程梓願沒說話。
樊玨看完樊宇的消息，對著程梓願笑了一下，快速回複兩個字，‘沒事。’放下手，走向了程梓願。
程梓願：“不要跟別人說。”
樊玨看程梓願還算正常，鬆了口氣，“我不說，不說。”說著，她走到床頭前，彎身搬起椅子，回到程梓願身旁，輕輕將椅子放下了。
程梓願：“你真來找我問題的？”
樊玨一邊卸下書包，一邊說：“當然是假的了，樊宇不給我抄作業，我想抄你的。”
作為一名資深學渣，樊玨知道，當著別人家長的麵，還是要保持住形象的。再有，她本來就是想來抄作業的，如果再說是來請教問題的，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程梓願：“你想的可真美，回家吧。”
“我才來，你就讓我走，我出去，”樊玨扭了下臉，“你爸媽怎麽看我啊。”
“我現在不寫作業，你也抄不了，這會兒，你回家去找樊宇，興許還能抄上兩道題。”
樊玨冷笑，“他？他才不會給我抄，換句話說，我就連朝他本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剛剛就是因為這，我跟他吵了一架，要不然，”樊玨被自己的演技感動，認真起來，“我才不來找你。”
“我這裏可不是你的避風港。”
“我知道，”樊玨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桌麵上的淚滴，有意說道：“算了，既然你不讓在這兒待就算了，一會兒回去，我要告訴他..你哭了，而且是為他哭的。”
“樊玨，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程梓願斜眼瞪著樊玨。
樊玨故作委屈：“我不想回去，我和他們不熟，就和你熟，我就要抄你的作業，”說著，她扭臉看了一眼床，繼續：“你這床一米五呢，晚上我正好可以睡下。”
程梓願聽著樊玨欠欠的語氣，眼底一沉，說：“你真想抄我的作業，我寫的題，可都是錯的。”
“沒事，反正老師也根本不管我，我呢，就當是完成..”
“既然這樣，你胡寫不就好了。”
“....”樊玨愣住了。
程梓願沒說話。
樊玨眼神閃躲了一下，想這一分一秒過去的時間，她不想在繞來繞去了，“算了，我跟你說實話吧。”
“實話？”程梓願被繞懵了。
樊玨：“今天下午，我們看見老師去班裏了，”她說，低頭看向程梓願的腳，“你的腳，是不是被她們弄傷的，還是說，被你媽打的。”
“這跟我媽有什麽關係？”
“樊宇說，你姐和兩個阿姨說，你要被你媽打了，你的腳，”樊玨說，“不是你躲你媽的時候，撞到哪兒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專門來我家看我笑話的。”程梓願承認程媽媽很喜歡揍她，有時候，她也很討厭程媽媽。可即使這樣，那也是她媽，所以樊玨的話，讓她聽得很不舒服。
樊玨皺起眉頭，“我當然是關心你了。”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多管閑事兒嗎。”程梓願直言。
“我..”
“我媽就算打我，那也是我媽，就像是你媽打你，我也不能說什麽，”程梓願說，“還有，今天下午我讓你們走，純屬是因為..你們在那裏，真的很礙事，我並沒有幫你們的意思，更沒有把你們當成朋友，所以不要多管閑事兒了。”
“...”樊玨眼中含了淚。
程梓願：“我的話說完了，你走吧。”
樊玨認為程梓願說的對，這一次，的確是他們多管閑事兒了。可是..中午的事情，已經深深印刻在了樊玨的心裏。當然，她知道，程梓願也許隻是想去透透氣。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怕程梓願哪天在‘透氣’的過程中，想不通，離開了。
所以，對於程梓願現在說出的話，她並不放在心上，“我不走。”她哽咽。
程梓願一直以為自己的臉皮是全班最厚的，現在看來，她錯了，“你..”
“既然你這麽直接，我也就直接一回吧，老師是不是罰你寫檢討了。”樊玨打斷，她作為過來人，從李老師看她的眼神中，以及李老師火急火燎的步伐中，她察覺..程梓願的下場，肯定就是這個了。
程梓願眼神閃躲了一下，“那也和你沒有關係。”
“是和我沒有關係，但，我想抄你作業，如果你把一門心思都放在寫檢討上了，我..”
“你要幫我寫。”
樊玨幹笑：“那倒沒有，我可以讓樊帥幫你寫。”
“你瘋了。”
“我沒瘋，那..我這就打電話。”
“別打，我自己..”
“別不好意思，我保證，他肯定能幫你分分鍾搞定。”
程梓願是不想寫檢討，但拿檢討和樊帥的毒舌相比，她還是覺得檢討更溫柔一些，“算了，我還是自己寫吧。”
“沒事，這事兒也有我們的責任，不管你怎麽覺得，我都要打。”樊玨說，一手擋住程梓願，一手拿起手機擅自給樊帥撥通了電話。
程梓願見狀，也是無能為力了。
樊玨家。
樊帥坐在書桌前，低頭盯著不停振動響鈴的手機，歎了口氣，還是拿起來，接通了，“喂，幹嘛？”問著，他看了一眼被鈴聲吸引過來的樊宇。
電話另一頭，程梓願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樊玨對著程梓願挑了下眉，說：“幫個忙。”
“不幫。”樊帥一口拒絕。
程梓願聽見了樊帥的回複，心底一沉。
樊玨咂舌：“我還沒說，你就拒絕，不太好吧。”她看了一眼程梓願。
樊帥：“我不幫你寫作業。”
樊玨聽樊帥這話，笑了一下，“我沒讓你幫我寫作業，我就想讓你..”她抿了下嘴，“幫程梓願寫檢討。”
“檢討？”
樊玨：“嗯，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就掛了。”
“...”樊帥聽樊玨這話，不由聯想到了回來時候程梓願的狀態，沉默了。
樊玨聽樊帥不吱聲，不耐煩起來：“你說話啊。”
樊宇站在樊帥身側，一邊聽著電話另一頭樊玨的聲音，一邊低頭看著樊帥沉默的樣子，心裏一急，剛要開口替樊帥回複，樊帥開了口：“把電話給她。”
樊玨一聽，激動道：“給她，你答應了？”
樊帥清了清嗓子，順便看了一眼樊宇說：“樊宇說要寫。”
樊宇聽樊帥這話，順勢皺起眉頭，用唇語說：“我不會。”
樊帥沒搭理樊宇。
樊宇見狀，轉身悄悄離開了。
樊玨才不管樊帥怎麽說，笑了一笑，“哈，我不管，反正寫就行了。”說著，她把手機遞給了程梓願。
程梓願一愣，心裏不由緊張著接過手機，然後慢悠悠的將手機放在耳邊，低聲說道：“那個.如果你不想幫我，就算了。”
樊帥：“經過給我講一遍，多少字。”他說著，看了一眼樊宇將門關上的身影。
程梓願：“八百字。”說著，她看了一眼樊玨，坐下了。
樊玨看程梓願坐下，鬆了口氣，轉身走到床邊，自覺躺在了她的床上。
樊帥：“你說吧，我聽著。”說著，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a4紙。
聽樊帥這話，程梓願的心也跟著安了下來，接著開始小聲給樊帥講起事情的經過。
十分鍾後。
程梓願在樊帥的提問下，將事情全講完了。
樊帥坐在桌前，單手拿著中性筆，看著a4紙上記下的內容，說：“好了，我一會兒給樊玨發過去，你們寫作業吧。”
“謝謝。”程梓願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樊帥：“不要給那家夥抄作業。”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程梓願一聽，放下手機，扭臉看向躺在床上秒睡的樊玨，然後在想樊帥的話，她不知道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