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並未阻攔,她看著晴鳶的背影,隻覺得她方才那個笑容是在森寒可怖。


    沒一會兒,淒厲的慘叫響起。


    林子裏的鳥被驚飛。


    青王蹙了蹙眉,心裏對於這位瘋女人的戒備有增無減。


    見慣了廝殺血腥的親兵還是對此產生了驚恐。


    這位姑娘,實在是太狠了。


    片刻,晴鳶拎著劍緩步走過來,她身後還真兩個麵色難看的親兵。


    “殿下,這批刺客是越國餘孽所培養的,那幾個活口方才已經招供,越國餘孽現在殘存在……”親兵開口說道。


    等她說完,晴鳶看了眼青王,“就此別過。”


    “一路順風。”青王說。


    看著馬車慢悠悠離開視線後,青王眯了眯眼,目光裏充斥著些野心。


    一個親兵走到青王身邊,低聲,“殿下不怕此事有疑嗎?”


    這個人是青王的心腹,自幼隨著青王長大,沒少幫青王做事。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青王看了眼那個心腹,“你是覺得本王被利用了?”


    那個心腹點點頭,低聲道:“殿下駐守定安鎮,隻要餘孽不在定安鎮,這件事便與殿下無關。”


    雖然自私了一點,可明哲保身是為上策。


    越國的餘孽苟延殘喘這麽多年,並非是好解決的。


    貿然插足這一攤渾水,隻怕會吃力不討好啊。


    “話雖如此,可若是真的抓住了越國餘孽,那就是大功一件。”青王說。


    定安鎮雖然好,可是毗鄰著齊國,齊國日益強大,她駐守在定安鎮提心吊膽,生怕齊國忽然發兵。


    如今有機會立功,她肯定是要去搏一搏的,她不想在駐守定安鎮了。


    這個鬼地方,誰愛守誰守,她寧可回京當一個閑散王爺!


    那位心腹不再多言。


    “即刻回去點兵抓越國餘孽!”青王一聲高喝。


    “是。”


    ……


    與此同時,馬車裏。


    晴鳶看著沈顏隨時可以睡過去的懶散模樣,開口,“你為何篤定青王會與我們合作?”


    “她不想呆在定安鎮。”沈顏眯眼。


    晴鳶蹙眉。


    “齊國兵強馬壯,一旦開戰,首當其衝的就是定安鎮,一個怕死的人,怎麽敢待在定安鎮呢。”沈顏看了一眼晴鳶,“青王緝拿住越國餘孽是大功一件,可一旦牽扯到我,女帝就會警惕起來,最後她會將青王調回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


    女帝的皇位是因為自己插手幫助才坐穩的,她怎麽可能會讓那些藩王與自己有過多的接觸呢。


    她怕自己會和那些藩王密謀造反,為了她的皇權,她一定會將青王調回去,讓她變成給閑散王爺。


    晴鳶抬手撓了撓腦袋,“若是如此,越國餘孽豈不是沒有人管了?”


    “你覺得女帝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嗎?”沈顏勾唇,“青王抓住了一個缺口,她自然會順藤摸瓜,不說一網打盡,但也會重創越國餘孽。”


    女帝不會讓青王再插手越國餘孽的事情,可她會讓其他人去插手啊。


    堂堂一國君主,手裏還是有幾個能用之人的。


    看著沈顏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晴鳶輕嘖了一聲,“心真髒。”


    可不就是髒嗎?


    簡簡單單的一件事直接將青王給換了,甚至還讓青王從手握實權的藩王即將變成一個閑散王爺。


    青王駐守定安鎮許久,一旦換人,勢必會引起很多問題。


    可是,女帝卻不得不換人。


    沈顏如今不止是沈顏,更是齊國皇後,女帝怕青王和沈顏暗地裏勾結,謹慎行事,她一定會換人。


    沈顏看了眼晴鳶,從容開口,“我隻是幫助青王達成心願罷了。”


    ??


    “她想要離開定安鎮,我幫幫她,很奇怪嗎?”沈顏麵露無辜的看著晴鳶。


    晴鳶:“……”嗬嗬,你看我信嗎?


    你會是那麽好心的人嗎?


    “哎,人與人之間竟然沒有信任了……”沈顏歎了一口氣,頗為傷心。


    晴鳶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們之間有信任嗎?”


    可別鬧了!


    他們之間以前可是你死我活的存在,談信任,這不是鬧呢?


    “傷心,傷心。”沈顏捂著心口躺在被褥裏麵。


    晴鳶隻覺得手癢癢想動手,奈何打不過。


    “別鬧了。”晴鳶開口,“那裏的情況不明朗,那些人的不可能容忍你續命,南楚說那裏已經被安插了人,隻是我們找不到。”


    沈顏看了一眼晴鳶,“無用。”


    “嘖。”晴鳶對此很不爽,她雙手抱臂,開口,“你能找到?”


    “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最容易被策反?”沈顏睨了眼晴鳶,“希望他們能有點戒備,別把什麽事情都說出去。”


    “這點戒備心他們還是有的。”晴鳶開口。


    說完,她沉默了起來。


    半晌後,她開口,“我好像知道了。”


    沈顏抬頭看去。


    “不甘心居於人下的人,為了野心為了權力,自然可以被策反。”晴鳶說,“就比如你的那個師妹,嗬嗬,她可是一直不甘心啊。”


    “嗤。”沈顏不屑一笑,“我送她就是。”


    那些東西送給她,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拿得住。


    晴鳶低眸。


    “我們一行人之中,就你和南楚的牽扯的關係複雜些。”晴鳶開口,“寒雨和彥修倒是不用愁,就怕南楚那邊出問題。”


    “不會。”沈顏說。


    晴鳶看著沈顏,不太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篤定。


    南楚是神醫,他那裏可是亂得很,隨隨便便一個藥童被策反了可是很難察覺。


    “別忘了,寒雨敗在南楚手下。”沈顏翻了個身,“他雖然是神醫,但這心可是髒得很。”


    晴鳶不可否認的笑了笑。


    確實。


    在他們幾人之中,南楚的心思和寒雨並列,除了沈顏,其次就是他們兩個。


    至於她和彥修,一個懶動腦子,一個腦子裏就隻有破刀。


    晴鳶忽然湊上去,“他們就不打算勸服宣寒嗎?”


    論武力,宣寒也是數一數二的,有那麽好的一把刀,他們不應該會放棄啊。


    讓宣寒在他們敵對麵,對他們而言是一大障礙。


    “你去問問宣寒?”沈顏開口。


    晴鳶實在是壓不住好奇,她撩起簾子伸出頭看著駕車的男人,開口,“那些人沒有找過你嗎?”


    “找過。”宣寒說。


    晴鳶挑眉,“你沒有同意?”


    “別忘了我好歹也是個皇子,之所以會淪為殺手是那些人做的,你覺得我會為他們賣命嗎?”宣寒淡淡瞥了眼晴鳶。


    晴鳶打量了眼宣寒。


    這件事他都查得到嗎?


    看來,這位天下第一的殺手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複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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