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發兵滅國,未免失了我泱泱大國的風度。”紀笙起身一禮。


    北禦的目光落在紀笙身上。


    可算是坐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這廝想如何獅子大開口。


    “臣以為,並非所有女人都像皇後娘娘識大體有本事,若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再度掀起戰火,不太好。”紀笙不卑不亢開口。


    見北禦沒有說話,紀笙又道:“錢國使臣帶著誠意前來求和,皇上不若聽聽錢國使臣所言,若是錢國真的誠意滿滿,那我國接受他們的求和也不是不可以。”


    滿意就接受求和,不滿意就滅國。


    使臣們聽出了紀笙的意思,見上麵的暴君默認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柳將軍坐,今晚上的宴會是為你們凱旋歸來所設。”北禦開口。


    柳鎮一禮,然後坐下來。


    使臣側頭看了眼一拳可以砸死他們的男人,一個個如芒在背。


    當他們看到麵色溫和的紀笙時,忍不住流露出些許感謝的目光。


    紀笙笑而不語。


    在一邊的薑錦環視一圈,然後低聲和柳鎮說道,“柳將軍且看著吧。”


    “我聽過這位戶部尚書的名聲。”柳鎮說。


    在來之前,他已經打聽過了。


    兩位丞相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六部的尚書幾乎都是皇上扶持起來的,這位戶部尚書紀笙便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愛財,尤其喜歡斂財,戶部充盈離不開他。


    錢國的人在感謝這位戶部尚書,殊不知是被這位尚書大人給盯上了。


    薑錦笑而不語。


    “將這個不懂規矩的玩意扒了衣服丟出去。”北禦開口。


    話音落下,那位嫡公主的麵色頓時變得驚恐害怕。


    “不!本宮是嫡公主,不可以!”那位嫡公主退了兩步,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


    可惜在座的都不是什麽好人,斷然不可能生出憐惜。


    采薇徑直走下去掏出帕子堵住那位嫡公主的嘴,隨時看著禁軍將她拖下去。


    沈顏擺手,采薇一禮跟著出去。


    北禦看著那幾個麵如菜色的使臣,開口道:“朕見不得皇後受委屈,隻是扒了她的衣服以示懲戒,朕已經很仁慈了,諸位沒有異議吧?”


    仁慈???


    你對仁慈是有什麽誤解嗎?


    扒了一個女子的衣服,這比殺了她更過分啊。


    錢國不像齊國開放,那個地方太過注重女子的清譽,像是被扒衣服這種事情,那會被世人唾棄的。


    這位嫡公主,算是廢了。


    哪怕心裏再如何憋屈,麵上還是要露出笑容,那位使臣抬手一禮,感激道:“多謝齊央帝手下留情。”


    真的,扒什麽衣服,直接把人殺了吧!


    這下子,丟人的不止是她一個,還是整個錢國。


    錢國那點野心,足夠叫人恥笑多年了。


    這點事情被絲竹聲所取代,宮娥們端著佳肴盡然有序的走進去。


    與此同時,殿外麵。


    采薇一把扯下那支銀絲鳳丟在地上,隨後還用腳捏了兩下。


    “皇後娘娘心善,若是叫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碰到你,隻怕金貴的公主會很傷心,所以奴婢自請前來替公主寬衣。”


    說完,采薇看了一眼那兩個禁軍,示意他們鬆開這位女子。


    禁軍鬆手,退到一邊。


    鬆開了禁錮,那位嫡公主一把扯下嘴裏的帕子丟在一邊,隨後揚手朝著采薇打去。


    采薇反手一扭那位嫡公主的手腕,嬌滴滴的小姑娘頓時疼的麵色扭曲。


    “什麽玩意,真醜。”說罷,采薇直接將嫡公主的腰帶扯斷,外衫頓時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一個戰敗國的嫡公主而已,隻怕還沒有我國的一個庶女尊貴,還想企圖去和皇後娘娘比,你是覺得柳家都是死人嗎?”


    說著,采薇一把撤下那件藍色的裙衫丟在地上。


    “螢火之光還想企圖吞噬明月,可笑。”采薇鬆開手,看著身著白色中衣發絲淩亂的女子,麵露譏誚。


    那位嫡公主踉蹌了兩步差點跌在地上。


    “勞煩兩位將人送回去。”采薇說罷,然後踩著那件香雲紗所致的裙衫過去。


    被扒了衣服的嫡公主在禁軍的‘護送’下回到了驛站。


    ……


    宴會結束,眾人三兩成群的離開。


    “皇後娘娘穿藍色的宮裝真是格外驚豔,不比穿紅色差。”


    “我活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能有人將藍色裙衫穿得那麽好看,我一個女人看來都忍不住心動啊!”


    “那位嫡公主,不免可笑。”


    “豈止可笑。”一個女子掩嘴笑起來,“東施效顰就是這樣吧?”


    都沒有那位木大小姐生得好,就企圖想要和皇後娘娘比較,這可能就是不自量力?


    “說什麽人靠衣裝,我可是不信啊,我覺得皇後娘娘穿什麽都好看。”


    “不過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說真的我等可真沒那個膽子和皇後娘娘撞衫。”


    穿的不一樣她們比不過皇後娘娘,她們可以稍微覺得是衣衫不好。


    可若穿的一樣還是被豔壓,她們會自閉的。


    “別做那種自取其辱的事情。”


    “就是就是。”


    ……


    聊天聲飄遠,一行人也離開了皇宮。


    再一次,她們對皇後娘娘的美貌又有了新的認知。


    那位嫡公主再如何盛裝打扮,在皇後娘娘麵前也淪為了一個笑話,反而還將皇後娘娘襯托得更加絕色。


    皇後娘娘那完全就是風華絕代,或許除了太後娘娘和皇後生母年輕時候可以比,其他人那是真的比不過。


    若是皇後娘娘和皇上的孩子,那該是何等摸樣啊!


    善若宮。


    北禦坐在一邊看著梳妝台前的沈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柳鎮已經回京,顏顏離開的時間就到了。


    “過來。”沈顏側頭看著北禦,她招了招手。


    北禦起身走過去,看著仰起頭看著自己的小姑娘,俯身將她壓在梳妝台上。


    “明天走。”沈顏背靠梳妝台,梳妝台上的棱角硌得慌,她環住北禦的脖子掛在他身上。


    北禦沒說話,低眸吻了吻她的臉頰。


    “北禦,我活著回來後,我們要個孩子吧?”沈顏開口問。


    “不要。”說完,北禦低頭吻住了那抹紅唇。


    沈顏有些無奈。


    算了,不要就不要吧。


    知曉沈顏明天要離開了,北禦就算再如何忍,還是流露出了幾分戾氣。


    他不想讓顏顏離開,可又不得不讓她離開。


    這一夜,夫婦兩有些荒唐,北禦也忍不住過分了些,他想在沈顏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讓她牢牢記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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