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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日下,川東的涪州城立在南岸。這座城池就坐落在烏江與長江的交匯處,往西就是天府之國的四川盆地,再往東北沿長江東下是三峽,出了三峽和巫山就是長江中下遊平原了。


    向韜道:“將軍,我們現在就去藺市麽?”


    “還能怎樣,我是副將,他才是主帥!他呂景修傲得很,背後還有賈相公撐腰!”


    “此番殿下也來了,將軍難道還怕他麽?”


    “切莫多說。”


    “將軍,我們宋人難道就隻能憑一黑炭團了麽?”


    向士壁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我應該速回藺市,準備水軍督戰。”


    落日下,涪州城雖然顯得很美,但向士壁並沒有留戀這種美景,反而看了一眼高大的涪州城,然後急匆匆地出了城,趕去藺市了。


    呂文煥站在城頭上,注視著向士壁消失的身影,然後回過頭對站在城頭的呂文德道:“哥哥,今日在知州府,我看這向士壁對你多有不服,需不需要讓弟弟看著此人。”


    聽到呂文煥說話,呂文德注視他,嘴角笑了笑:“沒事,這向君玉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也不必放在心頭。”


    接著呂文德道:“呂六,我們呂家是朝廷功勳,我自然是不會怕的,想當年我隻是個山野村夫,可現在我卻憑我的實力混到了這個地位,你看是他向君玉厲害,還是我呂景修厲害!哼,到頭來這向君玉還不是要聽我的!我背後站著的人可是右相!”


    “大哥說的極是,我們黑炭軍深受朝廷恩賜,眼下大哥已是朝廷柱國,想必那官家也依仗我呂氏!”呂文煥點點頭,抿著嘴笑著,不久之後也急匆匆地趕去了藺市。


    呂文信則跟著呂文煥出了城。


    稍後呂文德帶著呂師夔等將領出了城直奔大營。


    此時此刻城外大營中,士兵們正打算歸營用夥食。


    呂師道見呂文德親自負甲而來,立馬道:“爹爹,大哥,你們這是作甚?”


    呂文德道:“吾兒,你們今夜就要出城去藺市,快些準備。”


    呂師道問:“這麽急?”


    呂師夔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這蒙古軍中大疫,此時紐璘已經焦頭爛額了,我呂家就應該早日取得這份功勞,這次前軍攻打紐璘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莫要讓爹爹失望。”


    呂師道聽了點點頭。


    “你大哥說的沒錯......”呂文德話說一半,忽然聽到營帳另一側熱鬧的很,忙道,“咦,太陽都下山了,怎麽那邊還有聲響?”


    呂師道指著道:“那邊是弓弩營,是王安帶的。”


    “哦,這麽遲了還在訓練?”


    呂文德、呂師夔等人趕到弓弩營的時候,王安正帶領一隊士兵還在練習射擊。


    隨著夜色漸漸來領,隻見這隊士兵不停地射擊靶子,他們並沒有停止訓練,直到箭壺裏的箭矢射光。


    而他們對麵的假想敵蒙哥汗以及紐璘等敵人的稻草人都被紮成了靶子。


    看到這一切後,呂文德對王安道:“蒙古人擅長的是騎兵以及弓箭,你們需要在短時間內超過蒙古人。”


    王安知道用弓弩等物在後方衝殺是十分具有優勢的,隻需要隻要力度和精準。


    不過訓練這些弓弩兵的訓練十分繁瑣,要求也非常高,頂尖的神射手通常需要從小就開始培養,以達到有利肌肉骨骼的發育效果;大凡是出身條件,從小就當武將培養的人,無不練習箭術。


    所以王安道:“所以末將打算在段時間內提高他們的箭術,不知道算不算拔苗助長?”


    呂文德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今夜正好帶他們去藺市。”


    王安驚訝地看著呂文德:“這麽快?”


    “是的,我黑炭軍需要速戰速決,打紐璘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立足未穩,而且......朝廷的兵馬馬上就到了,將軍何不再多等一二日?”


    呂文德並沒有像其他時候那麽惱怒,他看著王安道:“時不待我,雖不我與,我軍先行,再讓朝廷兵馬過來,也是一個道理,這個就不必考慮了。”


    王安知道呂文德的決定,所以就拱手道:“是。”


    接著呂文德就去了其他營帳點兵去了。


    此刻黑炭軍中,前幾日剛殺了楊大淵之後,黑炭軍將士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眼下他們恨不得立馬西進與紐璘決一死戰。


    呂文德看到將士們熱血沸騰,很是欣慰。


    當夜月明西行,呂師夔就先帶領兩萬五千步軍先行拔營了。


    呂文德則回了城中,繼續坐鎮涪州城,對重慶府形成居高臨下之勢。


    ......


    黑夜下江麵上,羅大虎已經率領水軍先行離開豐都,朝著涪州進發,此時此刻大概離涪州東北三十裏的江麵上。


    浩浩蕩蕩的水軍船隻塞滿了整個長江水麵,密密麻麻地鋪成了一片,在黑夜中顯得有些恐怖。


    趙誦等人的船隻在水軍的後頭,此刻他從船頭出來,看著遠處的船隻,雖然看不清楚遠處,但浩蕩江麵上拉成的氣勢。


    借助熊熊燃燒的火把,顯得格外的拉風,而且刮的是東北風,讓本來逆水行舟的趙誦一行人,行船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趙誦並沒有見過很大的戰爭場麵,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臨蜀中前線,說到底還是有些緊張的。


    此時微涼的夜風吹來,他忍不住打起了噴嚏。


    他問站在邊上的陸傳義:“你緊張麽?”


    陸傳義搖搖頭又點點頭:“殿下,我還是第一次上陣殺敵,也不知道那韃子如何厲害!”


    趙誦轉頭又問陸秀夫。


    陸秀夫點點頭,“我是一介文人,如果不是殿下,我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到此來一遭了,不過我並不怕。”


    趙誦斜著眼睛看了陸秀夫一眼。


    陸秀夫並不知曉。


    吳潛道:“差不多明夜能趕到涪州了,殿下今夜就好好休息吧。”


    “我睡不著,也不知道那呂、向兩位將軍他們怎麽樣了?是不是現在已經出兵了,那紐璘又怎樣,有沒有被打敗。”


    “涪州有軍報麽?”趙誦知道控製了涪州,就等於拿到打開四川盆地,東下三峽,東南入黔、湘的鑰匙。


    所以涪州不容有失。


    “隻有昨天送來的,今天的還沒有。”樞密院掌管軍事奏報的官吏道。


    “奇怪,這軍報不是一日一報,為何今日沒有?”吳潛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立即催那官吏派發人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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