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張若塵不是傻的,自然不會順著人家的話說下去。


    畢竟他的晚飯可還沒著落。


    聳了聳鼻子。


    嗯!


    這家人手藝還不錯!


    沒枉費他一路順著香味走過來。


    大抵是瞧著張若塵的模樣,中年婦女這才反應過來,滿臉笑意的說道:“瞧我這記性,忘了道長是來投宿的!”


    “這天寒地凍的,道長一定是餓了吧!”


    “剛巧,我家剛燉的大鵝,烙的餅子,還沒出鍋呢!”


    一邊說,一邊又打算伸手拽著張若塵往裏走去。


    張若塵無奈,又不好掙脫,隻能繼續順著。


    走進飯廳,桌前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長得有些壯,看著張若塵進來,隻是眼神不善的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多說什麽。


    就這樣,張若塵稀裏糊塗的上了桌子。


    不過還好,人家也不是啥都不知道。


    在吃飯前,多問了他一句,他是哪一家的!


    張若塵下意識就想套個全真龍門派的馬甲。


    畢竟出門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天下道門是一家。


    更別說他現在還和人家全真龍門派下轄分支之一的五柳派的傳人,有著深厚的聯係。


    套用人家的身份也不妨事。


    就像當初茅山的趙歸墟一樣,還不是用著他天師府的名頭。


    但無奈,他剛想說出口時,突然想起人家全真龍門派,好像是吃素的。


    至於為什麽要說好像。


    因為他記不清楚了。


    畢竟這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他沒有刻意的去記過。


    換做其他人還好,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你就罷了,他又不是不給錢。


    可這家人明顯是知道些東西,所以最終還是無奈的自報了姓名:“在下茅山趙歸墟!”


    果然,聽著他自報家門,屋內的中年夫婦,很明顯是鬆了口氣。


    眉眼之間的疑惑,也是少了幾分。


    至於其他的,不用他們開口張若塵都知道他們想問啥。


    於是便將這一路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刪有減地說了些。


    當然,是邊吃邊說的。


    所以飯後,中年夫婦在他掏出了隨身的道士證件後,也便徹底的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至於茅山的證件是怎麽來的?


    答案很簡單。


    之前也說過,人家旅遊局的領導,他也是認識不少的。


    就一兩本證件而已,對於他來說還真不是什麽難事。


    都是蓋了鋼印的,絕對正版。


    隻是走係統查的話查不到而已。


    隻不過也沒人這麽閑,會專門跑去係統查。


    同樣的,除了張若塵的“自報家門”。


    他也是了解到了中年夫婦的名字,還有他們在外讀書的小兒子,以及一臉花癡像看著他的,他們嘴裏的臭丫頭。


    男主人姓張,叫張棟。


    很巧,和張若塵是本家,少說五百年前也有那麽一點關係。


    女主人姓李,叫李芳,很大眾化的名字,沒什麽可說的。


    姑娘嘛!名字倒是不錯,叫李想蓉。


    至於在外的讀大學的小兒子,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飯後,當然一頓尬吹是少不了的。


    也正巧話題聊到了這兒,所以張若塵就問道,關於他此前還沒進門來時,聽李芳說的那做法事的事。


    可不料他一開口,張棟卻眼色不善的瞥了自家婆娘一眼。


    而李芳也是訕笑了兩聲,故作收拾碗筷,直接躲進了廚房。


    很快,便聽見了裏麵傳出的洗碗聲。


    又許是聽著自家婆娘說的,剛看見張若塵時的穿著打扮,所以張棟知道張若塵應該是個有真本事的。


    加之剛才在飯桌上又喝了不少酒,現在又是煙又是茶的,興頭上來了。


    便如同老太太的褲腰帶一般,一口氣說了個七七八八。


    換做尋常人聽,也隻會以為這是在宣揚什麽封建迷信。


    可張若塵卻在對方講的那些事當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事情倒不是很複雜,雖說張棟說了很久,但是在張若塵看來,其實重要的就那麽幾個節點。


    先前在外麵,李芳手指的方向的那戶人家男主人姓劉。


    據說早年間,也就是其祖上,是地主,而且是十裏八方遠近聞名的大地主。


    說上一句豪強士紳也不為過。


    具體怎麽有錢有地有人的,張若塵倒是沒太在意。


    畢竟隔了這麽多年,當初又被當土豪打了,想必也落不了什麽好。


    後來一朝落魄是自然的。


    改開後,這劉家人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又發達了起來。


    直到現在,也大大小小,算得上是一首富吧。


    資產七七八八加起來,幾個億還是有的。


    本來張若塵是不太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想直接聽重點。


    可偏偏,重點就在這些看似亂七八糟的事裏麵。


    因為這劉家的發家史,有些不那麽正大光明。


    想想也是。


    資本積累時期的第一桶金,就沒有哪個是可以見光的。


    而劉家的發家史和張若塵想的任何一種,諸如搶劫,或者是盜墓,又或是販毒之類的都不同。


    他家的發家史,是張若塵憑借自身閱曆,聽見都覺得吃驚的——吃絕戶。


    沒錯,就是吃絕戶。


    隻是這個絕戶,和普通人認為的不同。


    隻是這怎麽吃的,裏麵卻大有文章。


    現在劉家當家作主的叫劉成榮,是個狠人。


    改開初期,挖了自家祖墳,然後賣了一批古董,有了做生意的本金,幹的是倒買倒賣的生意。


    起初還算不錯,算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後來因為某個大國解體,生意一落千丈,天天都在走下坡路。


    當然,很快也破了產。


    若是換作一般人,要麽就是徹底收手不幹,要麽就是放手一搏。


    而劉成榮卻不一樣,仗著自己頗有幾分姿色,要不說他能幹出刨自家祖墳的事呢?


    他選擇包裝自己,然後去傍富婆。


    這一傍,就是五六年。


    不過也算是他走南闖北能說會道,富婆沒傍到,倒是讓他搭上一個港島那邊的千金小姐。


    具體是哪家哪戶,這就不是張棟知道的了,總之很有錢就是了。


    至於在後麵具體是些什麽操作,也沒人清楚。


    總之,也就是兩千年初的時候,劉成榮的嶽家突然家破人亡,他老婆也死了。


    本來以為他也會因此進去,可沒想到他反而沒事,後麵自然而然的,他成了唯一可以繼承家產的人。


    而把家產一繼承,便做起了回家鄉發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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