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嗑藥?”


    艾千刃撇撇嘴,


    “你們東瀛人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變異後的武夫速度暴漲,一拳砸向艾千刃麵門。


    艾千刃側身閃過,菜刀順勢一撩——


    “刺啦!”


    武夫整條右臂的袖子被齊根削下,露出布滿黑龍紋身的手臂。


    紋身在藥劑作用下詭異地蠕動著,像活過來的毒蛇。


    “第五式,剮鳳鱗!”


    菜刀突然化作一片銀霧,武夫手臂上的紋身連皮帶肉被削下一層。


    黑血噴濺在擂台上,腐蝕出”滋滋”白煙。


    “啊——!”


    武夫跪地慘叫。


    艾千刃一腳踩住他後背,菜刀抵住後頸。


    “最後給你科普下,”


    她俯身在武夫耳邊說,


    “斷龍斬鳳刀專破各種花裏胡哨。”


    菜刀橫拍,“啪啪!”刀麵抽在武夫臉上,直接把他抽翻在地!


    “債清了。”


    她一腳踩住武夫胸口,菜刀抵在他喉嚨上,


    武夫滿臉是血,嘴唇哆嗦著,


    “你……你到底是誰?”


    艾千刃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賒刀人,艾千刃!”


    全場死寂。


    角落裏,抱刀的少年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


    莫不言咽了口唾沫,手機鏡頭對準艾千刃,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菜刀戰神!]


    [這特麽是廚子?這是殺神吧!]


    [主播快跑!這瘋子真會砍人啊!]


    艾千刃把菜刀往肩上一扛,轉頭問裁判,


    “還打嗎?”


    裁判終於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舉起艾千刃的手,


    “勝、勝者是...”


    全場燈光突然熄滅!


    黑暗中傳來機械運轉的”哢哢”聲,艾千刃猛地後仰——


    “嗖!”


    一支弩箭擦著她鼻尖釘進擂台!


    “東瀛忍弩?”


    她舔掉鼻血,


    “玩陰的啊?”


    驟亮的燈光下,十個黑衣忍者呈環形包圍擂台,手裏劍寒光凜冽。


    看客們尖叫著逃竄,隻有那個抱刀少年穩坐角落,手指輕輕敲打刀鞘。


    莫不言縮在桌底狂喊,


    “艾爺!直播還開著!


    觀眾說讓你擺個帥點的姿勢!”


    艾千刃”呸”地吐出口血沫,菜刀在掌心轉出刀花,


    “行啊,那就——”


    她突然暴起,菜刀脫手飛出!


    最前麵的忍者剛舉刀格擋,菜刀卻詭異變向,”噗”地紮進他腳背!


    趁他吃痛彎腰的瞬間,艾千刃已經閃到跟前,一記手刀劈在他後頸!


    “第一個。”


    剩下九把手裏劍劍同時激射而來!


    艾千刃抓起昏迷的忍者當盾牌,


    “哆哆哆”的悶響中,她突然從屍體腋下竄出,指尖寒光連閃——


    九根銀針精準紮進忍者手腕!


    “唐門玫瑰的銀針?”


    藤原惠子在監控前猛地站起,


    “不對,這是林天!!”


    場外突然傳來警笛聲,緊接著是有人的尖叫,


    “白虎堂的人來了!”


    忍者們對視一眼,突然扔下煙霧彈。


    等濃煙散盡,擂台上隻剩艾千刃一人,腳邊踩著武夫的屍體,菜刀插在他張開的嘴裏嘴裏。


    藤原惠子在辦公室砸了第三個茶杯。


    她沒注意到,辦公室的陰影裏,有個戴麵具的人正無聲微笑。


    錢多多走出vip包廂,哼著小曲數錢。


    艾千刃收回菜刀,跳下擂台,拍了拍莫不言的肩膀,


    “錢到賬沒?”


    莫不言看了眼後台,手抖得更厲害了,


    “到、到了,翻了六十四倍……”


    艾千刃滿意地點點頭,拎著菜刀往外走,


    “行,明天繼續。”


    莫不言腿一軟,


    “還來?!”


    艾千刃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賒刀人的債,多著呢。”


    夜色如墨,林天靠在巷子裏的磚牆上,手指勾住麵具邊緣輕輕一扯。


    冰涼的矽膠麵具從臉上剝離,露出他原本的樣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左眉骨上一道淺淺的疤痕在路燈下若隱若現。


    手機屏幕亮起,銀行到賬提醒跳了出來。


    林天眯起眼睛數了數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八位數翻六十四倍...夠買下半個宋氏集團了。”


    還沒等他樂嗬完,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林天下意識地轉頭,就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這小子,抱著把刀。


    林天瞥了一眼,視線掃過那刀鋒,就知道這玩意兒絕對不是街邊買的那種花架子。


    刀鞘上隱約可見的紋飾,還有刀身上那股子冷冽的寒意,都昭示著這刀的主人出身不凡。


    江家的刀。


    還是個刀癡!


    這幫古武世家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林天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衝著那少年喊道,


    “喂!你!為什麽幫我們?”


    那少年果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月光在他刀鞘上鍍了一層銀輝。


    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隻有對刀的專注和堅毅。


    “賒刀人人當年……救過我母親。


    這次,我算是還清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擲地有聲的力量,


    “下次,我會去天衍齋找艾少主,挑戰賒刀門的刀法!”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融入了黑暗之中。


    林天愣了愣,等他再回頭的時候,小路上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有幾片櫻花花瓣,無聲地飄落,像一個個脆弱的精靈,消失在夜色裏。


    媽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林天失笑地搖了搖頭。


    果然,這世道,總有一些人,你永遠搞不懂他們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下次用我的臉,記得付版權費。”


    —— 玫瑰


    林天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猛地抬頭環顧四周,巷子裏空無一人,隻有遠處霓虹燈的彩光在牆麵上投下變幻的影子。


    “見鬼。”


    他低聲咒罵,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一個加密程序追蹤發信源。


    三秒後,程序返回結果:號碼已注銷。


    林天攥緊手機。


    玫瑰——那個幾天前血洗老黑酒吧,消失的女人,居然一直注視自己。


    林天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市區走去。


    淩晨兩點半,”這裏香”足浴的霓虹燈還亮著。


    林天推門進來的時候,帶進一股子夜風的涼氣。


    “哎喲,林先生來啦!”


    小翠扭著水蛇腰就迎上來,香水味嗆得林天皺了皺鼻子。


    “玲瓏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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