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孫童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林天,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原本想借著北疆戰神部下的身份震懾林天,卻沒想到林天竟然不害怕。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過了很久,孫童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羞愧而微微顫抖,


    “詩瑤,有一個男的……說我,去象國做手術失敗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戲謔。


    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小姨,我們都說你不要這麽打扮,你不信,這次讓人誤會了,是誰嘴那麽損呀?”


    孫童咬牙切齒,恨恨地說,


    “一個叫林天的家夥!”


    電話那頭,宋詩瑤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而嚴肅的語氣,


    “小姨,你什麽時候來常東的?你對林天怎麽了?!”


    她的聲音透著一絲焦急,顯然對孫童的遭遇感到震驚。


    孫童看著林天,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委屈,語氣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真是嫁人就把小姨忘了!


    你怎不問問,他把我怎了呢?!”


    她抱著手臂,一臉不忿,纖細的身軀卻散發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怒氣。


    那精致的妝容此刻顯得有些滑稽,與她狼狽的處境形成強烈的反差。


    宋詩瑤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你可是連戰神都收為徒弟的人,可是林天……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之前調查過了。”


    她似乎對孫童的說法有所懷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相信。


    孫童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羞憤,


    “哎!詩瑤,你可能真的讓這小子給騙了!他不光沒底線,還……還襲我胸!”


    她這句話說得極低,臉上飛起兩朵紅霞,羞愧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宋詩瑤那邊沉默了片刻,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小姨,不能吧!十幾個人都近不了你的身,林天怎麽可能……”


    她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對林天的實力有著自己的判斷。


    孫童咬牙切齒地說,


    “我說的是真的!


    對了,還有個女殺手幫著他!”


    她想到蝶舞,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又帶著一絲怨恨,


    “詩瑤,你這婚姻我們不同意!


    你找了個什麽玩意兒!”


    宋詩瑤在電話那邊語氣堅定地說,


    “小姨,可能你們之間有誤會,你在哪裏?我接你!”


    孫童環顧了一下四周,簡短地描述了廢棄工廠的地理位置,然後掛斷了電話。


    她目光陰狠地盯著林天,語氣中帶著威脅,


    “我看詩瑤來了,你怎麽說?”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試圖掩蓋內心的慌亂。


    林天漫不經心地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令人壓抑的地方。


    他身形挺拔,動作流暢,仿佛與這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淡漠的氣質,仿佛對孫童的威脅置若罔聞。


    孫童卻攔住了林天的去路,她伸出手,試圖阻止林天離開。


    “做虧心事,要跑了?”


    她語氣尖銳,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她本想借著宋詩瑤來教訓林天,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


    林天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神裏充滿了不耐煩。


    “我還有事情,沒時間在這裏跟你扯淡。”


    他的語氣冷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孫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她感受到了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壓,一種讓她感到恐懼的力量。


    林天無視孫童,對著蝶舞說道,


    “她在攔我,你就幹掉她。


    你表現好了,我就收留你。”


    他的語氣平靜得如同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讓蝶舞感到一絲寒意。


    林天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冷酷的算計。


    蝶舞握緊了手中的軍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需要一個歸宿,而林天,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她知道,林天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但她更知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她需要依附於強者才能生存。


    夕陽下,蝶舞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飄動,她手中的軍刺寒光閃爍,蓄勢待發。


    蝶舞的身影如同幽靈般飄動在孫童麵前,手中寒光閃閃的軍刺反射著夕陽的餘暉,仿佛隨時都會刺穿孫童的喉嚨。


    孫童看著那寒光逼人的軍刺,身體微微顫抖,精致的妝容此刻顯得蒼白無力,她高高在上慣了,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屈辱,深吸一口氣,選擇了暫時忍耐。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蝶舞和林天的對手。


    她狠狠地瞪了林天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卻也夾雜著一絲恐懼。


    她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沒有再做任何反抗。


    她明白,此刻的逞強隻會讓她更加狼狽。


    林天漫不經心地吹著口哨,輕鬆地離開了廢棄工廠。


    他的背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孤傲,仿佛對孫童的威脅和蝶舞的殺氣都視若無睹。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那份自信和淡然,讓孫童更加感到屈辱和憤怒。


    孫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天離開,胸中翻湧著怒火,卻又無可奈何。


    她精致的妝容此刻已經花了,頭發也有些淩亂,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本想利用北疆戰神部下的身份來震懾林天,卻沒想到反倒自取其辱,甚至還受到了言語和肢體上的侮辱。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她原本高傲的姿態,此刻已經被徹底擊碎。


    不隻孫童感到鬱悶,遠在青雲山的張玄也正經曆著煎熬。


    張玄是林天的師兄,也是諸葛青山的弟子。


    諸葛青山讓張玄去賒刀門傳達一個消息:林天出獄了。


    但問題是,諸葛青山就告訴他賒刀門隱居在青雲山,而青雲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高聳入雲,山路崎嶇,人跡罕至。


    張玄已經走了幾天,翻越了無數座山峰,卻依然沒有找到諸葛青山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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