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臼炮用手推車運著,在地上劃出兩條溝,舂米的造型此刻卻沒有人覺得它滑稽。


    戰敗的足輕們仍未全部關進有空閑的民居裏,他們身上的傷痕簡直觸目驚心。


    那些仗著防具精良,始終能壓他們一頭的幕府軍足輕,就這樣被一炮嚇到投降了?


    珊瑚宮心海眨眨眼,回想起稻妻曾經用於戰事的國崩炮……外形和彈藥似乎都完全不同。


    祝覺讓哲平幫忙推炮,自己走向珊瑚宮心海身邊,“傷口還疼嗎?”


    “嗯……我沒事。”珊瑚宮心海回過神,雖然是自己多慮了,但這人哪來的這麽多奇怪的武器,從設計理念到成品都不像是提瓦特本土的產物。


    但如果說她是幕府軍派來的奸細,想對自己和海隻島不利,似乎也沒有必要演上這麽一出苦肉計。


    莫非是為了淵下宮的秘密而來?


    祝覺擦了擦汗,“這下俘虜又多了一批了,心海大人,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還準備跟幕府方麵談判嗎?”


    心海還在思考,剛從寄騎武士手中奪回神之眼的五郎此時湊了過來,用心有餘悸的聲音說:“還好你有準備,不然我可能要被抓到稻妻城裏去了,聽說雷電將軍會把不服從祂的人直接砌進神像裏。”


    祝覺想了想,雷電將軍除了對黃毛說過“我會把你砌進神像裏”之外好像也沒別人了。


    “哈!隻是把神之眼砌進神像裏吧,唯一一個敢跟祂禦前決鬥的人我記得是說了一句,‘那五香的一刀未必無法企及’,然後就被砍成灰了。”


    “啊,那個人啊,好像連名字都成了忌諱,稻妻人都不敢提他的名字,隻知道是雷電五傳之一的楓原家少當主為他立的碑。說起來我們跟楓原家少當主也有書信上的往來,如果日後你有想造的兵器或許能找他幫忙……”五郎走在心海後麵,跟祝覺攀談起來。


    說到楓原萬葉,祝覺便想起來一件事,楓原萬葉在逃離稻妻後就藏在了北鬥的船隊裏,而北鬥由於他的緣故,現在應該還在大牢裏關著。


    “話說雖然有鎖國令,但咱們這兒還能有璃月那邊的烈酒,應該是跟走私的船隊有聯絡吧?沒有猜錯的話,是南十字船隊。”


    “誒?是有這麽回事,不過你怎麽知道的?”心海回過頭好奇地盯著祝覺,似乎想透過他的眼睛挖出秘密。


    祝覺當然不會說他提前看過劇本了,“簡單的推理罷了,總的來說就是通過搜集各種蛛絲馬跡得到結論,心機之蛙一直摸你禿子!”


    “嗯……”


    “呃?”


    心海和五郎一臉費解的表情。


    “很深奧的樣子,我可以學嗎?”五郎問。


    “多看多想,你也可以,學反而是學不會的。”


    “這、這樣嗎?”五郎雖然完全沒有理解但還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祝覺,你是從哪弄來的這些武器的圖紙?明明沒有用到多少跟元素力有關的東西,威力居然這麽大。”珊瑚宮心海放慢了腳步,跟他們並肩走著,像是不經意間問。


    心海身上依舊是那套露出度極高的巫女服,先前戰鬥時的傷口雖然早就愈合而且沒有留下絲毫疤痕,但那身輕而薄的衣服還是被刀刃砍壞了,就連身下的白色連褲襪都變得破破爛爛的,到處是幹涸的血跡,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傳來擔憂的問候。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都是老家那邊的土炮土槍之類的。”


    “這些都老早被淘汰,已經沒人要的老古董。”祝覺隨口回答道:“還有威力更大,更加帶勁的家夥,一發下去別說是城牆了,整座城都給你揚咯。不過我不知道怎麽弄就是了。”


    就在心海陷入沉思,心想提瓦特上哪個國家能有如此恐怖的武器之時,便看到米奇一臉著急地從遠處跑來。


    “巫女大人!巫女大人!情況不妙,剛剛有村民匯報,說有個被關在地窖裏的俘虜不見了!”


    聲音不大,卻讓珊瑚宮心海驚出一聲冷汗,“你說什麽?是誰家的地窖,快帶我去看看!”


    毫不講究的茅草屋外,三五個村民圍在一個受傷昏迷的村民附近,給他的傷口抹些草藥,並不斷大聲嚷嚷試圖把他喚醒。


    踩著有些濕滑的路麵,珊瑚宮心海、五郎和祝覺三人跟著米奇快步走進眼前曾用來關押俘虜的民居。


    用來封堵地窖的石板豎在泥牆邊上,走下去便能看到,地窖陰暗的地麵上散落著幾條斷裂的麻繩。


    “怎麽回事?我記得都搜過身了才對,他是怎麽把麻繩弄開的?”心海蹲下身子,撿起一根麻繩,看了看斷口便判斷出這是被利器割斷的,“難道說……”


    她心裏浮現出一個可能,即便再不願意相信,但排除了其他不可能之後得到的結論,或許就是真相,“海隻島上有幕府的內應?!”


    “那倒也未必。”


    祝覺說著也蹲了下來,倒是沒碰那些繩子,隻是用眼去看,“我老家那邊有些玩暗器的人,會練一門叫‘藏鏢’的功夫,把暗器藏在衣服、袖子、鞋子,甚至是身體裏麵。我猜稻妻應該也有類似的技巧吧。”


    “身體裏,難道是那個……”想到某種可能,心海連忙把手裏的繩子扔了。


    “誰知道呢~總之,我們先把昏迷的人弄醒問問他知道什麽再說。”祝覺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一本正經地走到門外掐了掐躺著那人的人中。


    心海眼睛一亮,“你難道還會急救?”


    “不,我不會,隻是試試看而已。”祝覺說著又用力按了按,“反正不用錢,死馬當活馬醫咯。”


    “唔……咳咳……”昏迷的村民被憋氣憋得幽幽醒轉,醒來就聽到有人說什麽死啊活啊的,下意識反駁:“我還沒死!”


    “醒了!”周圍的人都很激動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候。


    “身上痛嗎?”“打暈你的人跑哪裏去了?”“腦袋怎麽樣,有沒有忘記我欠你三百摩拉?”“沒有傷到哪裏吧?”……


    “大家——靜一靜!”心海皺眉,急切地提高音量,“逃出去的敵人可能還藏在村裏,事關海隻島大家的安危,你們有什麽話等下再問。”


    聽現人神巫女這麽說,村民們很配合地閉上嘴站到一邊,然後忍不住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有幕府軍的人跑出來了他們也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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