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危險的戰爭兵器。”簡單看過圖紙,珊瑚宮心海給出準確的判斷,“一旦投入到戰場上,幕府軍會出現大量傷亡,到那時我們就沒了周旋的餘地。”


    “如果將軍沒有解除鎖國令,你會怎麽做?”


    祝覺問道,“如果天領奉行如實上報了你們的期望,可將軍依舊無動於衷,你要怎麽做?”


    “我們要告訴祂,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不是那麽抽象的。”祝覺搖頭:“具體的,你打算怎麽告訴祂?”


    一個隻接受過巫女教育的少女,所能想象到的,最激烈的,有可能迫使一位執政神改變自己想法的也就隻有:“遊行示威。”


    她說。


    “不光是海隻島人,紺田村,甚至稻妻城的人都在期望解除鎖國令!我要給他們看見希望……要走進城裏,走向天守閣要讓祂看到我們的行動,要讓祂聽見我們的呼聲!”


    “我勸你別這麽做,心海大人。”祝覺搖頭否定:“那恐怕一點用都沒有。”


    能改變雷電將軍行動的,隻有禦前決鬥。


    那隻在乎自身永恒的神,不會被這些渺小的螞蟻所撼動。


    神的意誌,淩駕於國家利益之上。


    神的想法,淩駕於個人利益之上。


    神明隨意做的決定,偶爾改變的行為,都將涓流到奉行所,某個家族,乃至個人的利益上。


    當神希望收繳神之眼,不是為了所謂的治安,隻是秩序再沒有人可以挑戰。


    超凡力量消失了,就沒人能挑戰祂的鷹犬,祂的爪牙。而祂也能無所事事終日端坐在天守閣內。


    當神禁止出入境,不是為了打擊非法走私,防止外國商品傾銷,好保護本土市場茁壯成長。


    祂不在乎經濟,不必考慮那複雜的關稅,也不收繳種類繁多的“保護”和“打點”費用。


    祂隻需要讓人民無路可走。


    無法經商,出海,更沒有向上的機會,隻能抓起一把把放在角落早已生鏽的鋤頭,走到田裏,耕那風調雨順也沒辦法讓人吃飽的地。


    永恒,不變的永恒,永恒的囚籠。


    或許雷電將軍,雷電影本身不知道這些。


    從未真正體恤過底層人民的神,又怎知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


    再窮,又能窮到怎樣呢?或許也跟自己一樣,吃著團子,喝著奶茶,飯點還準時有白花花的精米飯和切好的生魚片。


    最多,是沒那麽好的,便宜些的甜點,廉價些的米和魚。


    哪裏會知道,有人吃的是隻脫了一層殼的糙米,一周也吃不上一頓肉。


    遊行示威,隻會是神明和武士階層眼中的無理取鬧。


    他們需要真正的叛逆,需要那高舉的手中突然出現錘頭和彎刀時,才會真正被驚醒。


    如果九條孝行足夠聰明,就該趁著跟海隻島交涉的時候突然襲擊。


    他們沒有考慮,或者考慮過,但仍傲慢地覺得,海隻島一幫泥腿子能成什麽大事。


    機會仍在這邊。


    “你應該更加用力。”


    祝覺站了起來,低頭俯視遊移不定的巫女。


    珊瑚宮心海有體恤人民的慈悲,有足夠堅定的目標,隻是沒有將性命壓進槍膛的勇氣。


    “為什麽不幹脆搞垮天領奉行,九條家?”


    他鼓舞她,慫恿她,攛掇她,行那行跡中所閃耀的事……她將帶來革命,新的生活,不同的海隻島,重獲新生的稻妻。


    又或者隻是毀滅,死亡,和鮮血。


    “你應該真正的去反抗,帶上所有支持你的人打進稻妻城,用刀劍,用火槍,用炮火告訴九條家,告訴蹲在天守閣的將軍……國家應該去往何處,不是祂和武士老爺說了算。


    這番話讓珊瑚宮心海嚇到了。


    她怎能這麽做?


    “那是尋死!”


    “你怎麽會給我這樣的建議?”


    巫女壓低聲音喊道,她警惕地瞥了眼窗外,轉身快步走了,打開門時,恰好撞上一臉尷尬的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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