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將大地籠上一層紅霞,伏龍樹恢複平靜後的璃月顯得格外嘈雜,獲得全新肉體的若陀滿臉糾結地跟在鍾離身後,小巧的皮鞋踩碎枯黃的落葉。


    附身昆鈞的念頭已耗盡了他最後一絲力量,如今能自由在地麵行走的若陀龍王,隻是個蘿莉形象的化身。


    這化身的名字喚作阿鳩,若陀龍王自己取的,現在也成了她的新生。


    對於變成蘿莉的若陀,不論是若陀自己還是鍾離,都表現得無所謂。


    性別和體型,在這些經曆過數千年時光的強橫存在眼中無足輕重。比起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若陀……阿鳩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力量呢?為什麽我完全用不了元素的力量?”嬌小的手伸出的手指奮力揮舞,似乎那樣就能指揮周圍的岩石,雖然它們毫無反應,看起來阿鳩隻是表演了一場令人尷尬的默劇。


    “沒……沒可能啊,我的力量……沒可能啊?”原本懷著別樣心思的阿鳩陷入混亂,她怎也想不到,祝覺給予她的軀體竟能阻隔她與地脈的聯係。


    她可是岩元素結晶創生之物,哪怕隻是一縷念頭,也跟大地有著不可分割的緊密聯係。而這個聯係,現在竟被徹底切斷了。


    “你這家夥,到底做了些什麽?”已經徹底變成蘿莉聲線的阿鳩有些憤怒,但鍾離和祝覺都能聽出掩蓋在憤怒之下的失落和恐懼。


    顯然,若陀龍王即使找回了曾經的記憶,對於摩拉克斯的信賴仍不如自己的力量。


    這想法並不是錯,倒不如說,力量才是提瓦特這樣超凡世界的立身之基。對壽命近乎無盡的生物而言,靠山山倒靠水水枯,能真正依靠的,或許永遠也隻有自己。


    “若陀龍王……現在是阿鳩小姐,你要明白,我隻是給你一個在璃月生活的機會,卻從沒有說過真正讓你自由。即使回到本體附近,你能獲得的也僅僅隻有維係自身的那點力量而已。”


    祝覺搖搖頭,他的決定自然不會因為阿鳩的抗議而改變,


    “時間並不總是磨練友誼,不知你是否聽過:離別使心更親近,熟悉則滋生輕蔑。若你仍是那心懷雄心壯誌的龍王,跟隨在決定退休的摩拉克斯身邊,誰能保證你不會有異心?隻要你還使用這具義體,我不會給你機會得到力量的,便死心吧,阿鳩。”


    阿鳩站在原地,沉默中低下頭,目光埋在陰影中令人窺視不到她的想法,氣氛變得並不友好。


    鍾離恰到好處的開口道:“祝覺,你可給我們都出了一個難題。”


    阿鳩年幼女童的形象,自然不可能獨自在璃月生活,鍾離自然而然成了最適合她的監護人。


    鍾離的身份是往生堂的客卿,同時也是大齡未婚人士。如何安排好阿鳩的身份,又不至於令鍾離過於為難,對他們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阿鳩,我並不想占你的便宜,但為了方便行動,不若你我在公眾場合就以叔侄相稱?”鍾離低頭蹲下身子看向阿鳩,提議時給了她足夠的尊重,盡管這並不能抹消讓一位龍王喊他叔叔的恥辱。


    “我……我,我明白了。”阿鳩的臉激動略顯扭曲,但她清楚,現在的自己不再是大地的君王,而是離開成年人就沒有辦法在社會上立足的稚童,無奈下隻好同意。


    即使如此,她的臉很快就因為羞恥變得通紅。少女的紅溫,勝過一切言語。


    看著叔侄二人(?)遠去的背影,身披破爛布條的祝覺喚來幾個下屬,開始偽裝身上的傷勢。


    掩蓋傷口或許很難,不過祝覺麵對的問題反而是傷口愈合速度太快,所以要偽裝成重傷的樣子,他還得讓人弄點誇張的妝容。


    片刻,打量鏡子裏自己快嗝屁的樣子,祝覺滿意點頭,“大戰過的事實,渾身創口的傷勢,隻差演員就位了。”


    為他化妝的員工好奇問道:“老板,難道你打算就這麽回城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祝覺輕輕一笑,並不覺得自己狼狽的模樣多不體麵,“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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