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暗處的人隱藏得很好,又或者是現在的璃月港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齊聚一堂。


    祝覺看著每一個在客棧裏的人,不知道誰最可疑,因為他的眼裏不論哪個都很可疑。


    “美女,你們的菜裏下了藥,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下了藥?這位客人,我們這裏的廚師是璃菜菜係的大師傅,你可不要隨便亂說話。”


    櫃台接待明顯不相信祝覺說的話,把他當成想吃霸王餐故意找茬兒的。


    “你要覺得沒有下藥,那你吃一口?”


    祝覺把一碟被下了藥的豬頸肉放在櫃台上,“不敢了吧?不是說沒有藥嘛,那你怎麽不敢吃呢?”


    櫃台接待白了祝覺一眼,以為真遇上找茬的了,一溜煙跑上樓找客棧掌櫃去了。


    她一個月才掙幾個摩拉呀,就是來找茬的也該讓掌櫃的來解決。


    掌櫃的是個肚子有些凸出的中年人,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


    “客官,你是對咱們這兒的菜有什麽不滿嗎?”


    “你們菜裏有人下了藥。”


    聞訊而來的客棧掌櫃背著雙手,走起路來四平八穩,行走帶風,到櫃台這邊取出一套銀針:“客官稍安勿躁,且待我驗證一二。”


    銀針刺到祝覺帶來的豬頭肉裏,很快就變成了黑色。


    客棧掌櫃見狀,目光嚴肅了起來,又對祝覺問道:“客官,你還點了別的菜嗎?”


    祝覺伸手指指左邊那張還擺滿肉菜,吃不到一半的桌子,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又一個店小二過來上菜。


    “小劉,過來過來,欸別放下,一起帶過來。”客棧掌櫃喊住那上菜的店小二,讓他把菜帶了過來,是一盅“文火慢燉醃篤鮮”。


    他摸出幾根銀針又試了試,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銀針又被染成墨色。


    掌櫃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居然還真有人下毒?他還以為是這個黑皮蠻夷自導自演,想借此賴賬,結果真有人下毒?


    到底是誰如此惡毒,居然在請仙典儀的節骨眼兒上下藥?這不是要壞了他璃月第一客棧的名聲,害他賺不了錢嗎?


    “掌櫃的,這菜你也是看到了,是剛從你們這的後廚端出來的,可跟我沒有關係。”


    祝覺一指發黑的銀針,“你就說怎麽辦吧。”


    眼見過來看熱鬧的客人越來越多,心知這件事不出點血是不能善了了。


    掌櫃咬咬牙,大聲說道:“客官,這事兒的確是咱們客棧的問題,您看這樣,我不光會賠償您的損失,接下來您在咱們這兒住店時吃飯全部免單!”


    掌櫃說完,又看了眼周圍的客人,又補充了一句:“是我郭某人一時不察,讓各位朋友看了笑話!不過請各位放心,我現在就去廚房查個清楚,還有,今天客棧裏的所有東西,一律八折!”


    聽這掌櫃如此大方,那些本來隻是湊個熱鬧的客人,頓時叫好。


    郭掌櫃給人家那麽多賠償,那是事出有因,理所應當的。自己這邊啥事沒有,最多心裏會膈應一點,結果掌櫃的還給他們打了八折。


    郭掌櫃真的太夠意思了,這不趁這個機會多吃一點都說不過去!


    客人起哄道:


    “郭掌櫃大氣!”


    “哎喲,八折啊,掌櫃的你得虧多少呀!”


    郭掌櫃連連賠笑:“是啊是啊,我虧麻了,你們都賺了!”


    實際上虧個屁,本來賣的東西價格就虛高不少,節日的價格更是暴漲幾成,打個八折照樣有得賺。


    何況郭掌櫃的還巧妙的把公關危機給化解了,輿論場上的口碑不僅不會因為投毒事件變差,反而還會變得更好,給他贏麻了。


    賠本買賣沒人做,殺頭生意做不完。


    祝覺在旁邊笑笑不說話,帶著昏昏欲睡的申鶴上樓找房間的門牌號去了。


    盡管現在不過正午,但他和申鶴被人下了藥,腦子裏像蒙上了一層霧氣,思考的速度也變得緩慢,實在不適合在外麵走動。


    把申鶴安置在天字廿一號房的床上之後,祝覺就到另一間天字廿七號房去了。


    把門反鎖,他除去身上衣物,露出如今陰陽合一的完美軀體,走到客房內的鏡子前細細端詳。


    健康小麥色的身軀上仿佛沒有絲毫多餘的贅肉,水潤的皮膚反射著油滑的光澤,柔軟的體表之下,卻潛藏著千錘百煉的肌肉。


    身材高大豐腴肉感,胸懷寬廣母性十足,超級兵器威猛無比。


    “斯哈……斯哈……爺怎麽這麽好看。”


    體會到雙重發電帶來的愉悅之後,祝覺換上客棧衣櫃裏幹淨的白色純棉睡衣,板正了身體躺在床上,很快便昏睡過去,發出細微的酣睡聲。


    他沒有注意到,在房間的角落,水藍色的光芒有規律的閃爍著。


    ……


    樓下,地字八號房。


    各自換了身衣服的夜蘭、武二、張三聚在此處。


    武二、張三看著臉色紅得像著火一樣的夜蘭,好奇她聽到了什麽。


    夜蘭右手上散發藍光的鐲子,【幽奇腕闌】,蘊藏著夜家的術法,可傳遞簡單的信息。


    到了夜蘭的手裏,她又配合其他術法,開發出配套使用的監聽、監視手段,對情報搜集的工作大有幫助。


    先前武二布置的“小玩意”,把天字廿七號房裏的聲音忠實地反饋了下來,自我發電時的靡靡之音一點不漏的傳到了夜蘭的耳朵裏。


    夜蘭熱血沸騰了起來。


    她本來就是個喜歡刺激的人,嗜好辣椒,嗜好疼痛,沉迷於一擲千金的豪賭……


    心髒砰砰直跳,血管裏灼燒般沸騰的血液在催促她行動。


    “平淡即麻木,激烈即清醒。”


    夜蘭嘴裏說著令武二、張三聽不懂的話,身體化作黯淡的幽芒,從房間的窗戶躥了出去。


    水元素在她手中化為細絲,勾住上方的窗戶後,一個箭步便躍上天字號房間所在的五樓窗台。


    不等房客發現夜蘭這不速之客,她的身影早化作一道魅影,從這個房間的窗台跑過。


    夜蘭心裏默默數著房間的門牌號,等數到廿七之時驟然停下。


    “到了。”


    她放輕腳步,腳下的高跟以匪夷所思的技巧行走,踩在客棧鋪著地毯的木地板上時,沒有發出絲毫的動靜。


    夜蘭走進室內,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擺成一個“木”字的祝覺,對她的潛入似乎毫無察覺,內心不免感到失望。


    “把她記到特別關注名錄吧。”夜蘭心想。


    璃月的總務司有一份《特別關注名錄》,記在裏麵的人雖然不多,但無一不是能人異士。


    這些人可以輕易的在璃月搞出個大新聞,即使他們並不會那麽做。


    為了防止意外,總務司會對名單上的這些人持續性的關注。


    順帶一提,鍾離就在這個名單上麵。


    而另外一份總務司不知道的名單,《秘密情報名錄》裏,才記錄著真正會威脅到璃月治安、社會和諧的危險角色。


    夜蘭就是這兩份名錄的編纂者,這也是祝覺一進城就被夜蘭盯上的原因。


    夜蘭來試探祝覺的危險性,現在看來,有能力不假,可危險嘛……還真說不上危險。


    她繞著祝覺的床走了一圈,掀起被子看了一眼,不光看了眼,還順便伸手摸了摸。


    確認了什麽的時候,夜蘭那天藍色的眸子亮了起來,露出見獵心喜的笑容。


    “兩性居然是真的?那杜家的小丫頭沒有說謊。”


    夜蘭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一圈,迫不及待伸手去扯祝覺的睡褲。


    “喂喂喂,你別太過分了。”


    裝睡的祝覺終於繃不住了,從夜蘭的魔爪中掙脫,掙紮著在床上蹦噠起來。


    有係統神的提醒,早在這個女飛賊出現在窗台的時候,祝覺就已經發現了她。


    假裝昏睡,其實就想看看這蒙了麵、穿夜行衣的女賊到底想幹嘛。


    結果對方好像不是來劫財,而是來劫澀的!


    “喲,你害羞啦?不裝啦?來,讓姐姐看看。”


    祝覺不反抗還好,他這一反抗,夜蘭頓時刺激感大增,隻覺得渾身開始燥熱起來,這種感覺讓夜蘭想起自己第一次攆豆時體驗到的感覺。


    心想自己不僅蒙了麵,麵罩下還化了妝,日後見麵祝覺也認不出來,夜蘭頓時就忍不住了,調笑道:


    “小美人兒,就乖乖從了姐姐吧~”


    十幾道水藍色的細絲連上了祝覺的身體,通過鏈接他體內的水分,企圖強行控製他的動作。


    而這些絲線的末端,皆被夜蘭攥在左手裏。


    一看到這標誌性的技能,祝覺立刻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女飛賊到底是誰,驚呼:“夜蘭?怎麽是你!”


    被喊破真實身份,夜蘭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心髒好似受了驚的野兔一樣瘋狂跳動著。


    是哪裏暴露了身份?難道是……【絡命絲】?!


    她這一慌神的功夫,祝覺這邊已經用肉身強行掙斷了身上的藍色絲線。


    祝覺兩指一並,點向夜蘭,藤蔓順著他的動作朝夜蘭的位置席卷。


    與此同時,草元素令客棧的木地板、木製家具重新煥發生機,生長出大量的枝條,將周圍的空間不斷壓縮,不給夜蘭逃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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