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何進的怒聲,張讓氣急:“何進,你休要放肆,陛下何時召見你,自有陛下的意思,現在你胡言亂語,休怪咱家按律懲戒你也!”


    “你…”


    何進氣衝,袁逢從旁開口:“張阿爺,吾等行臣事,若張阿爺不得漢帝應允通傳,吾等退卻便是!”


    話畢,袁逢率先離去,他這麽一走,崔烈、楊彪、黃琬、鍾繇等人跟著離去,何進遲疑不定,鄭泰從後附耳幾句,何進目色大變,讓後道:“張阿爺,方才本將失態,您老多擔待,本將告退!”


    片刻後,何進出了宮門,不遠處,袁逢正在候身,瞧此,何進快走幾步。


    “袁大人,您剛才如何突然轉言離去?”


    “何將軍,恐怕出大事了!”


    袁逢麵色甚是不妙,何進快速琢磨,低聲:“袁大人,請入本將府邸私下小敘!”


    與此同時,張讓、趙忠已經集合十常侍商議朝堂情況,從何進、袁逢今日的舉動來看,怕是漢帝的駕崩之事已經難以瞞下去,於是張讓道:“咱家意欲請出董太後垂簾聽政,以長尊之需,來奉大皇子劉辮為帝,即日登基,以告慰先帝在天之靈!”


    “什麽?”


    趙忠驚蟄:“張阿爺,那劉辮乃靈思皇後的親子,靈思皇後與大將軍何季為兄妹,若是劉辮為帝,何進立時高升為國舅爺,那時咱們還有活路?”


    “趙阿爺,靈思皇後雖然與何進是兄妹,但是母憑子貴為前理,母為兒想便是後話,以何進的好權負名之性,少帝劉辮幼年無力執掌朝政,你以為何進會真心輔佐?要不了多久何進便會奪權,如此一來,劉辮就成為傀儡,而這是靈思皇後決不允許的…所以說,吾等依舊可以立位內官,以保皇門!”


    張讓解釋,趙忠、宋典等人立刻明了,除此之外,那宋典似似乎乎的說:“張阿爺,趙阿爺,眼下何進等人有所異動,為了避免朝堂上亂,吾等必須得聯合一切可用之力,所以咱家鬥膽舉薦趙範、趙忱之流!”


    “此事過後再議,當務之急乃是籌備漢帝殯葬!”


    張讓話落,眾人方才散去。


    半日後,由張讓、趙忠代旨請諫董太後出令天下,漢帝劉宏駕崩西去,百官入朝覲見,那何進、袁逢正在府中商議,得黃門令來傳消息,何進頓時沉色:“果然是陛下西歸了,這些個閹種還想繼續妄權作祟,簡直笑話也!”


    “大將軍,老夫已經傳令吾兒袁術從南陽趕回,另外豫州的孔伷、高靖等人也都收到消息,這會兒想必都在路上,介時大將軍隻要願意出令,老夫願意與百官士族合力請諫,以告罪閹種的罪狀!”


    “袁大人能這麽想,本將必定全力以赴!”


    何進與袁逢商定計略,擇日尋機,以收拾張讓、趙忠等閹種。


    次日,嚴節望五日,漢帝劉宏的駕崩消息已經飛傳天下各州,那豫州陳王劉寵得知這個消息,立身樓閣西望洛陽,久久無言,荊州劉表、揚州劉繇、青州劉岱多為泣淚跪地,叩天已拜,但皇親從忠,便有官員妄行。


    洛陽大雄寶殿,縞素漆白,遍地哀聲,何進、袁逢等百官立身跪哀,三聲鍾時九號角鳴,直待天降大雪沉身沒軀,這等吊唁禮節才算完,於後何進獨自去尋靈思皇後,從靈思皇後口中得知外甥劉辮已入帝位,何進欣喜不已。


    “皇後,即日起本將便行事以求太後旨令,剿滅內官中常侍,以還漢庭清明!”


    聽到這話,靈思皇後沒有像過去那樣從言相應,至於原因,乃是張讓先前的私請泣聲實在入心,讓靈思皇後不能不考慮,現在漢帝屍骨未寒,何進便開始著手剿滅中常侍等內官,如果張讓、趙忠等人全都死了,那麽皇城內外除了何進的力量,還有誰人?


    於是靈思皇後道:“兄長此言是不是有些過了,現在陛下祭奠大禮正將…”


    不待靈思皇後說完,何進習慣性的沉聲:“皇後,本將這都是為了辮兒著想,以張讓那等妄權的亂種,辮兒年幼,即便登基也是空受閹種擺布的果,所以本將得提前謀劃!”


    “兄長有心,哀家就此謝過兄長!”


    靈思皇後淡聲一句,何進便匆匆離開。


    隻是何進沒有想到…他的強勢做派已經惹來靈思皇後的不悅,也就前後腳的功夫,靈思皇後便將消息告知給董太後、張讓,董太後立時傳令給洛陽西郊的董重,讓其率部待令,以防何進造反,而張讓得知這個消息後,二話不言召見趙延、趙忱兩大府司要員。


    “趙延,趙忱,眼下陛下西去,何進已經強權奪勢在即,為了不讓皇門受製於臣權,咱家希望二位大人能夠通力合作,以外宮五門及城九門之力,壓住洛陽的局勢,待諸州的皇親趕回,再行定令!”


    張讓直言,趙延、趙忱二人沉色無變,約莫片刻功夫,趙忱起身:“張阿爺,本官乃陛下恩賞之臣,所以本官眼裏隻有陛下,現在妄權風起,欲衝漢庭,本官絕不答應!”


    話雖然不明,可趙延已經聽出趙忱的退讓意思,頃刻不過,趙延笑聲:“季雍,你我相識二十年,現在何進、袁逢之流已經反起,你我又怎能躲開?即日起…某便以宵禁之名加罰九門巡防,除卻你京兆府的人,旁者強抓無餘!”


    看到趙延趙忱二人心下和解同力,張讓這才放心絲毫,緊接著張讓又去尋見蹇碩。


    此刻,漢帝突兀西去,蹇碩已經沒有方寸,換言之,他忠於皇庭,可皇帝都沒了,少帝劉辮雖然將要繼位,可是蹇碩獨力難撐,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保護劉辮。


    “蹇將軍,張阿爺來見!”


    “那個家夥又要搞什麽?”


    蹇碩心燥,可張讓不等通傳便入內,幾言落地,蹇碩目瞪:“你所言為真?”


    “咱家怎會說假?蹇將軍,眼下咱家已經聯合禦衛府城九門、京兆府外五門,最後便是你這宮城四門的統將,隻要穩穩的掌控住關鍵地方,那何進就算統掌羽衛五營數萬兵馬又如何?入不了城門,他依舊是個弱種,那時生死在我等手中掌控!便可借機穩住局勢,保住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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