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官家種,怎地這般勇猛!”


    石大義叫囂,郭常子從後馳援趕上,其部從杜遠、裴元紹請戰,結果杜遠衝至城下,一個不留神,就被城頭的羽箭射中肩頭,繼而倒地,最後還是棚下親信弟兄死命搭救,否則杜遠必定要交代在這裏。


    原本裴元紹也是莽夫種,叫囂著攀上城頭親手斬下那官將腦袋,可他看到杜遠輕而易舉的就被城頭官兵羽箭射退,再想想自己的能耐,裴元紹到底慫了三分底氣。


    一時間石大義、郭常子手下無人請戰,這讓二人心燥不堪。


    “若是大福在此,那官將定然已經被斬落西歸!”


    不知怎地,郭常子憋出這麽一句,想來是想到了周倉這個前往荊北送信的弟兄。


    “周倉這去荊北也兩日了,具體情況如何,吾等也不知!”


    石大義俯身隨口,郭常子心氣期盼道:“但願老天開眼,能夠讓張曼成那個家夥出手相助咱們渠帥!”


    誰成想這話剛落地,一隊人馬從後趕來,郭常子、石大義轉頭看去,那帶隊的漢子正是周倉。


    原來周倉飛騎來回,張曼成最終在麾下眾人勸說下,應了周倉代請求援的令,現在周倉麵見波才以後,立刻領著一隊人馬匆匆趕來,至於趙弘、韓忠二人已經率領兩萬荊州的黃巾道徒兵趕來。


    波才見了二人的兵馬,心中興奮之至,一言合議,便與趙弘、韓忠兵分三路,繞行來援。因此,在這樣的大勢的馳援下,周倉戰心大發。


    來到郭常子、石大義麵前,周倉笑聲:“郭頭領,石頭領,張曼成已經派兵來助,渠帥正與其合議繞行來援!”


    “當真?”


    石大義驚蟄,周倉目瞪沉言:“石頭領,某怎會說假話?”


    “好,好,好!”


    郭常子連聲三字,隨即郭常子衝周倉道:“大福,吾等既然大勢在握,又怎麽被小小的召陵縣給攔住?”


    聽到這話,周倉轉頭看向召陵縣西門,一息不過,周倉提刀:“某去破門!”


    強吼立威,郭常子呼聲左右各隊棚目:“爾等都聽著,速速掩護周倉衝城,違令者,斬!”


    於是乎,周倉以本隊弟兄為箭鋒,直直殺向西門,其它各隊棚目左右相助,呈現潮洪般的攻擊態勢。


    城頭,橋蕤看到賊兵再度強勢攻擊,頓時心中驚蟄三分:“賊兵這是如何了?怎地突然士氣強上這麽多?”


    或許是賊兵的功而不疲太過驚人,原本還有些戰殺氣力的召陵縣團練兵丁驟然弱力,這讓橋蕤心急不已。


    “爾等都聽著,不準鬆懈,否則賊兵破了西門,召陵縣就會變成死城!”


    在這樣的威脅下,團練都伯與一眾衙差官吏強撐不退,但是賊兵的兵力數倍於己,照此下去,橋蕤就算拚了命,也是無濟於補。因此,趁著周倉攻擊城門的間歇中,他匆匆趕下城牆,直奔縣府請見袁術。


    此刻,袁術還在與孫劼來什麽大義官理,冷不丁的橋蕤衝來,袁術明顯不悅。


    “你不在城頭守敵,來此作甚?”


    麵對叱問,橋蕤急聲:“主子,賊兵攻勢突然大漲,似乎有援軍趕來,照此估量,頂多半個時辰,召陵縣就會被賊人攻破!”


    “什麽?”


    袁術、孫劼同時驚聲,不待孫劼再開口,袁術已經有些急躁:“若是賊兵攻破城門,吾等該怎麽辦?”


    對於這話,孫劼明顯不悅,試想,他們身為官家,如果賊人攻來,那自然死命抵抗,以效忠誠,但憑借感覺來估量,眼前的袁術肯定不會這麽做。


    果不其然,僅僅一息緩歇,楊弘已經從旁開口:“主子,屬下請諫速速撤退!”


    末了楊弘還衝孫劼道:“孫大人,請立刻開起北城門,放百姓逃命,否則賊兵攻入城內,將會是一片血海之地!”


    聞此,孫劼當真有種叫罵的感覺,或許袁術也意識到孫劼的反應,不待孫劼開口,袁術已經下令紀靈:“立刻集合本部,護行孫劼等人離開縣城!”


    “不可!公路將軍萬萬不可!”


    孫劼直接拒絕,奈何紀靈沒有聽命的意思,直接一把抄手拉扯孫劼:“孫大人,莫讓在下動手,請速行!”


    至於府堂外偏屋內的其它官吏,也一並被袁術的手下兵卒護行往北門趕去,隻是具體為何,孫劼很清楚,那就是袁術要為敗落找個替罪羊!


    但孫劼身為縣令,明白罪罰和大義生死的幹係,趁著袁術不注意,孫劼突然箭步衝上幾步,讓後拔出身旁袁氏兵卒的腰刀,袁術瞧之,頓時大怒:“孫劼,你要作甚?”


    “公路將軍,本官身為召陵縣縣令,既然城門無守,百姓入危,這等罪過,本官當自擔也!”


    話落,孫劼提刀架肩,自刎而死,恰好這一幕被其後的孫俊看到,對於老子的死,孫俊怒不可遏,諸如旁的官吏也都是一副同樣的模樣。


    “爹…”


    淒聲喚口,孫俊撲身跪地,左右衙差撤拉,那袁術還想說什麽,結果聽到西門方向傳來轟轟的號角,當然那聲音不是官家的擂鼓。


    “不好,城門破了!”


    橋蕤驚聲,袁術立時變色,下一秒,袁術在紀靈的護行下,不顧其他情況,直接往北門趕去。


    西門前,周倉已經立在城垛上,起初有橋蕤坐鎮,那團練都伯尚且還能合力眾兵抵擋,可是橋蕤一離開,沒了猛人壓陣,周倉獨身攀牆,直接衝入城垛,幾刀落下,所處城垛空出一大片,這麽一來,無人敢迎戰周倉,簡直就是放周倉這些賊人自顧攻上城頭。最終,賊人搶奪城牆,讓後衝下城梯,來至城門甬道內,打開西門,放入郭常子、石大義的大部。


    甬道方向,郭常子、石大義率眾入內,麵對城內的一切,他們沒有二話,當以燒殺為主,似乎是在釋放這些日子的煎熬。


    反觀城內的潰散官吏團練縣兵,縱然有些人還想抵抗,可是在洪水般的賊兵麵前,他們太過渺小,僅僅眨眼的功夫,就徹底的倒地無影,空留那各條街巷的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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