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戲忠沒有料到,雖然汝南袁氏袁術生性傲骨妒下,絕無和連趙範的姿態,可高靖眼界遠矚,非常人之才。


    此刻,高靖已經派遣府從議曹程秉火速趕來,低身求請陳王以大局為重,暫連安防。


    陳王府內。


    陳王正與駱俊小談,那駱俊道:“陳王殿下,趙範雖然有些能耐,但是他不受士族接納,因此難以在豫州徹底站穩腳跟,借著眼前賊亂之機,殿下以二分力來搏趙範的跟從,日後有其父趙忱在洛陽代為出言,您的處境就能夠大為改變!”


    “相國所言有理!”


    陳王頗為認同,隻是不等陳王再開口,府中吏官吏匆匆來傳:“啟稟殿下,汝南府吏議曹程秉奉高靖之命來見!已到城門外!”


    “高靖?”


    陳王皺眉:“這高靖當初是汝南封聯本王的士族之首,怎地現在突然低下腦袋來求?”


    “殿下,不管他高靖有什麽暗謀,汝南府來使,您不能不見!”


    駱俊從聲,陳王點頭:“也罷,召那什麽議曹進來,隻是…”


    陳王話半有意,他徐徐交代:“相國,你代本王接見,務必探清高靖那個老家夥的意圖,如果他也是借口賊風請助,你直接待本王回絕…”


    明白陳王的意思,駱俊抱拳:“殿下放心,某知道該怎麽辦做!”


    當豫州各府權臣在賊風席卷下暗有動作時,嵩山方向,負名豫州渠帥首領的波才正全力進攻滎陽南三十裏處的嵩縣。


    此刻,數萬流民災人組成的道徒軍好似蝗蟲一樣衝向嵩縣低矮的城門。


    城頭,嵩縣縣令手提三尺青鋒劍,力斬攀上城頭的賊人,可惜一人獨強難敵百畜來襲,眼下,數萬流民災人四麵開花,隻把嵩縣當做稻穀啃咬,那縣令搏命強衝,其後數百團練和衙差也都破了命得抵抗,奈何力量相差太多太多,最終縣令與團練、衙差抵擋一個時辰,便命喪城頭。


    沒了官家抵擋,城內百姓完全成為流賊盤中肉,僅僅半個時辰不過,巴掌大的縣城就被流賊給劫掠殆盡,其烈火焚燒,冒出滾滾濃煙,足夠讓滎陽地界看的清楚。


    “渠帥,嵩縣已破,縣令及府衙官差全部敗落斃命,屬下已經命道徒前棚的弟兄們將他們的屍首吊在城頭,以威懾餘民!”


    副帥彭脫來報,帳內,波才正在大口吞吃肥肉,聽到這話,波才抹著嘴角的油漬道:“前棚弟兄幹的不錯,傳老子令,賞肥豬十頭,以犒賞眾勇!”


    “渠帥大恩,前棚弟兄必定心記滿懷!”


    彭脫領聲離開,末了波才問話左右。


    “荊州地界的情況如何?可有來傳?”


    對此無人應言,這讓波才有些不悅:“怎麽著?就沒有一個會喘氣的?”


    威逼下,剛剛進及總旗令馬季道:“回渠帥的話,日前神上使張曼成帥主派人來消息,他已經轉攻南陽,打算一股氣在荊州立下威麵,呼應冀州方向大賢良師的戰鼓!”


    “轉攻南陽?他張曼成好大的口氣!”


    波才沉笑一腔:“不過話說回來,那張曼成一戰來頭生猛,老子身為豫州渠帥,怎麽也不能被他搶了風頭,傳老子令,各棚營隊稍作休息後,立刻進發滎陽!明日午時,老子要在滎陽府內吃肉歇腳!”


    聽到這般令,馬季有些不定,他躊躇一二,道:“渠帥,張曼成能夠直擊南陽,功其府司所在宛城,乃是他早就在南陽地界安營紮寨,暗連道徒大義,比咱們有著先機的條件,現在咱們已經從嵩山北進,如果太過強勢,東麵、南麵的官軍來襲,咱們險有受挫的姿態,所以說…屬下以為還是暫緩一日,以觀情況再進行出擊!”


    雖然馬季所言有幾分理,可是波才是那種能聽勸的人?絕無可能。


    一息不過,波才起身衝馬季狠聲:“你給老子聽著,大賢良師在冀州風起雲湧,吾等也不能落後,一個時辰後兵進滎陽,如若誰人不從,就地斬首!”


    強令之下,馬季不敢忤逆,隻能匆匆離開,而波才快步出帳,來至附近的山坡上,他遠望嵩縣,那衝天的烈火實在耀眼,讓人心生狂意無法自拔,在這樣的心緒中,波才沉笑:“張曼成,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先攻下南陽郡,還是老子先那些滎陽府!”


    但是波才還是小看了神上使張曼成的能耐。


    此刻,張曼成率部駐紮南陽就淯水北源附近,遠遠看去,刺目的黃道大旗接連成片,幾乎將整個淯水北源給遮蓋住。


    “報…”


    這時一騎飛奔前來,將至神上使張曼成的大帳,旗令道徒翻身跪地道:“啟稟神上使,先鋒孫仲已經率萬人殺至宛城東向二裏處,隻等您一聲令落,便開始攻城!”


    聞言,一披甲壯漢從帳內走出,瞧其模樣,正是張曼成無疑。


    “孫仲到位將至攻城,其它人如何未有稟告?”


    “先鋒趙弘行至宛城西南,遭遇宛城的哨騎突襲,已然轉道攻擊郟下縣!”


    對此,張曼成直接皺眉:“趙弘好大的膽子,怎敢違逆本使的命令!”


    怒氣中生,張曼成速道:“立刻飛騎告知趙弘,傍晚之前,他務必率部駐營宛城西麵,介時東西強衝攻殺,兩日內,本使要占據整個荊北,立旗呼應冀州的大賢良師!”


    有了這令,騎令速速轉身離去,直奔郟下縣。


    隻不過在張曼成圍攻宛城時,宛城內,南陽太守褚貢正心急火燎,滿堂踱步。


    “報…”


    呼聲傳入,褚貢急聲:“有何情況,速速說來!”


    府吏道:“大人,主薄婁圭求見!”


    “讓他進來!”


    褚貢憋怒,府吏離去,不多時,府從主薄婁圭入內,他立身堂內,急聲道:“大人,哨騎來報,賊人已經聚營東西兩向,其西向郟下受襲發救!”


    “救…全都是發救,可本官現在都難以自保,如何救之!”


    褚貢暴躁叫罵,婁圭快速思量,話出兩策:“大人,為今之計,宛城隻有兩條路可走,一為飛騎奪路東進豫州,求助豫南監察使趙範,二為飛書南進荊襄地界,求荊州士族大家皆兵來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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