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凡事都有第一次,凡路都要下第一腳,既然您有心,吾等自然有力!”


    眾人從腔,緊接著戲忠道:“隻是某有幾句心言相告…希望公子和元皓、儁乂能夠謹記心中!”


    聽此,趙範狐疑滿麵,轉看張合、田豐,奈何二人心知肚明,並未對語。


    那戲忠見眾人無異,才繼續道:“公子,官紳名望曆來都是鐵板一塊,若有名利,眾人皆願從趨,如果公子單單下令推政,那麽官紳名望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必然會暗中聚力反抗,所以您要避開這一點,為此某仔細推敲,鑒於葉城方圓幾十裏的情況,以為公子可在令前推崇施恩俸!”


    “施恩俸?”


    趙範不解,戲忠趕緊解釋:“說白了就是官家與官紳名望子弟的虛賞禮俸,您想…吾等是有公子提攜,出仕行職,以要任立位,可那些人大多白身,空有祖名,卻無官路,如果公子賞其禮,予其位,某相信…至少有八成的官紳名望豪強願意跟從,那時公子在言政令,絕對會順利的多…當然…”


    話到這裏,戲忠話鋒轉向田豐、張合二人:“元皓,儁乂,爾等高才雄武,相助公子左右,隻是爾等切莫急勸公子,有些時候,有些事,當真不可速行,在這裏某多言一句…君不見黨錮之禍也?”


    對於這般說辭,田豐、張合直接怔住。


    可頃刻不過,二人明白戲忠的意思,當年漢帝於士族強政的情況繼位,麵對臣權頂上,漢帝以明麵放權閹狗奴才,暗中出殺尋機,直接將士族打的十幾年翻不過身。


    當然這次黨錮之禍的遺風就是造就了眼下閹人亂政強權的局麵,隻是這事反過來看,也能夠品味出士族與內官的爭鬥太過激烈,身為臣子,無論閹人奴才,還是士者學究,都要有名有利,以臣禮奉君,再緩緩推行漢庭大業,自然可重獲先祖太武高武雄偉,奈何當時的士族憤慨無忍,內官狂妄,雙方在權力中都迷失自我,最終被漢帝尋到機會,一刀落首兩邊散,實屬可惜哀哉。


    現在趙範以外來高臣名分立位豫州葉城小地,縱然權高名重,去不過是麵上的事,至於暗地裏為何,當以地方官紳名望來估量,如果趙範強行推令,在汝南府高靖等士林禦頂的情況下,葉城及方圓諸縣的官紳名望絕對會聯名抗之,那時雙方兩敗俱傷,隻會苦了百姓,美了賊人。


    於是乎,在戲忠的循循請聲中,趙範心中的悶氣方才消散,至於田豐、張合,也應下戲忠的諫言。


    “誌才老弟,你所言有理,先前豐疏忽後患,乃是豐的失策!”


    田豐也是大氣爺們,直接脫口自罪,戲忠笑笑,揭過這茬,讓後他看著趙範;“公子,雖說這是目前最好的推政法子,但是某還想警惕您一聲…汝南府世風高岸,高靖之流眼裏容不下葉城地方的官紳門族,您這施恩俸一旦公之於眾,介時高靖必定會來問罪,諫您無禮妄名!”


    “諫言小爺?”


    趙範眉挑聲出:“他高靖把小爺擋在汝南府門外,就這一條小爺已經惡心他,他要是真的不給小爺麵子,那別怪小爺做事齷齪!”


    怒有暗想,戲忠笑笑,不再多言,隨後趙範衝眾人道:“既然推政的法子已經解決,小爺以為,今日就將施恩俸的告示張貼出去,尤其是葉城方圓的名望官紳大戶,務必給小爺通知到,剩下的就是準備烽火安防令,以保四野無憂!”


    “吾等遵命!”


    戲忠、田豐、婁駿、鮑丹、陳到、李整、張合等人全都應言。


    隻是待眾人散去前,趙範留下戲忠、田豐、張合三人。


    “先前我遭罪諸府內鬥,將蘇沫離、柳兒等人送往河北老家,現在已經數月,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回,我尋思著是不是派人去看看情況,若可以,我想把她們和趙家府門的所有人及產業都牽來葉城,不知你以為如何?”


    麵對這話,戲忠三人仔細著慮後,那張合道:“公子,胡車兒、顏真二人勇武有佳,任先行事沉穩有度,比之其父任峻不差多少,因此某以為他們肯定沒什麽大事,至於消息不回…想必是距離太遠,路有阻隔吧!”


    “儁乂說的有理!”


    戲忠附聲:“公子,若你真的放心不下,大可派人去看看!”


    “戲老哥以為派誰最合適?”


    趙範發話,從心來講,他十分傾向於張合,奈何張合勇武才略齊聚一身,必須留下掌控東府營大任,無法之下,戲忠、田豐、張合集思估量後,說出一人:“公子,吾等認為府營巡防隊副佐事胡才可行!”


    “他…?”


    趙範一怔,顯然沒有想到,結果戲忠道:“眼下公子府內勇將才吏無缺,李通、李整皆為衝陣之人,廖淳、陳到、鮑丹穩而有度,李典、朱靈軍略可堪大用,但是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缺陷,最重要的是…此行前往河北常山上千裏,路途月餘,中間必定會遭遇賊匪官阻,這些人身上的官氣正氣太重,遇事易發禍亂,而胡才不一樣,他落草嵩山,戍時賊匪境況不說,又有良者之才,應付官家足矣,所以說…此事非他莫屬!”


    聽到這些,趙範心中有了定數,隨即他道:“既然你們三人都舉薦胡才,那此行要任就他了!”


    東府下設的東城小校場內。


    行職巡防隊副佐事的胡才正與鮑信笑言:“允誠老弟,你這騎術著實不錯啊!”


    麵對胡才的誇讚,鮑信將角弓掛在肩頭,應聲道:“胡佐事,不是某與你吹言,某這騎術比起府從伴當,那可差上三分呢!”


    “哦?”


    胡才驚蟄:“不知你那伴當為誰?否讓愚兄一見?”


    鮑信嘿嘿一笑,招手遠處馬廄前的皮甲青歲:“文則,過來!”


    呼聲落,青歲於禁快步跑來,此時的他是鮑信府衙隊內的武令,比起胡才要低上一階,因此他身未至,恭禮已到:“在下於文則,參見副佐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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