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我等?”袁馗稍有渾然:“兄長意思是?”


    “四世三公,高門滿座,咱們袁家的名聲足以傳遍天下,他楊賜雖然位居三公,可眼下朝堂形勢多變,他楊賜把控不了,再這麽下去…閹人與外戚必將得勢,想來他絕不願意看到此景…”


    袁逢心有計量,話風如浪海濤腹,隻把朝堂大局拿捏在手。


    袁馗微微點頭,以表讚同,袁逢笑聲:“次陽,這些日子,你要多多留意朝堂情況,若有變…咱們得盡快出手!”


    “愚弟聽從兄長之命!”


    袁隗話落,家奴來報:“老爺,廷尉楊賜前來求見!”


    此話入耳,袁逢麵露神在之樣:“次陽,這可是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兄長料事如神,愚弟欽佩!”


    “開門擺宴,高請廷尉大人入府!”


    袁逢一聲話落,家奴立刻去操辦,不多時,楊賜入府正堂廳內,至於接下來將發生什麽,不日之後,朝堂風轉三巡,當驚破所有人的耳目!


    當洛陽的朝堂勢力在風轉流水中發生變化時,趙範在滎陽的日子卻過的越發舒坦,可實際上如何,他心裏也有數,除卻請助李整兄弟繼續按照杜畿之前商議的安防傳道徒的事,趙範也打書回洛陽,問問情況,畢竟永年縣趙府莊園的流民災人近來又漲數倍,幾近千人,縣令羊續多次傳書趙府,卻因趙範入獄不得助,現在又避禍至滎陽縣,越發遠矣,當真為事事不順天逢雨,日日不靜心。


    因此時過正午後,趙範帶著禮盒前往府衙尋見何苗,打算探探口風,看看自己什麽時候能夠回去。


    不巧的是何苗去洛陽了,這讓趙範跑了個空。


    “不知何大人什麽時候回來?”


    趙範問話府衙差人,差人道:“以何大人的習慣,今日入都,最快也到後日下午!”


    趙範點頭以作明了,便轉身離去,結果路過偏府吏閣時,趙範看到府衙的主薄正在衝幾個捕頭模樣的人的發話,趙範大耳一聽,原來是在教訓那些人辦事不利。


    “大人有令,嚴查陳氏的莊堡田地兼並謀私的事,你們跑一趟,卻什麽結果也沒有,若是大人回來,老子受罰,你們也脫不了幹係!”


    幾位捕頭、團練伯長麵對主薄吳繼的斥責,全都低頭不應。


    吳繼緩息中,冷不丁掃眼門外,發現趙範正在探頭張望,吳繼頓時厲聲:“你是何人?怎敢偷聽本官訓話?”


    “大人勿怒,小子我路過過,這就走,這就走!”


    趙範打著哈哈離開,可是吳繼卻沒有放他走的意思,一個令下,兩個捕頭蹭的奔來抓住趙範。


    “你個渾人,膽子不小啊…”


    主薄吳繼不認得趙範,自然把他當做偷混進來的浪種訓斥下罰。


    饒是趙範也算在進出牢獄中皮練長了見識,他嘿嘿一笑:“大人勿怒,小子趙範,京兆伊趙忱之子,托河南尹何苗大人的恩情,在此受罰避事呢!”


    一句話托出兩個大頭,吳繼一怔,這才想起前兩日何苗的交代。


    也就轉念的功夫,吳繼沉臉變笑臉:“原來是趙公子,失敬失敬!”


    看著吳繼的表情,趙範也不多言,直接抱拳道:“既然沒事,小子就先走了!”


    “別介!”


    吳繼知道趙範的身份後,他突發奇想,既然趙範是受恩何苗來此避禍受罪罰,但他同樣有著權官之子的名頭,既然何苗不再府上,他身為主薄,何不發力驅使趙範一二,借著他叔父的名頭來給自己出力?


    因此,吳繼道:“趙公子,您的事本官聽說過,眼下本官有個難事…希望趙公子幫忙出點主意!”


    “什麽事?”


    趙範反問,吳繼立時將查罪陳氏的事給說了。


    “趙公子,您連流民災人的貧賤事都有力管,此乃本官要務,若是操辦不成,本官必定要遭何大人斥罰…”


    吳繼說的難心,趙範稍加著慮:反正在這閑著也是閑著,既然何苗他托恩給我,我若能相幫這府衙中的官吏,一旦結下情麵,日後也好說話使喚人!


    想到這,趙範滿口答應,吳繼欣喜:“趙公子身為京兆伊之子,風名在外,諒他陳氏不敢不從!”


    “不知大人需要小子具體怎麽做?”


    “很簡單,查明陳氏私自結營謀利,兼並田地的雜事!”吳繼簡單解釋:“其實沒多難,隻要趙公子去禹城把大致情況了解清楚,手書一份罪事錄即可,剩下的本官自會辦,待何大人回來,本官請令,少不了公子的功勞!”


    “哈哈哈!”


    趙範笑聲:“吳大人言重,若無旁事,小子這就去了!”


    半刻後,趙範回到宅院,一聲吩咐,胡車兒、顏真、廖淳、廖景四人跟隨出發,在出滎陽縣城時,那杜曆得知趙範竟然罪身代職,趕緊同行。


    路上,趙範向杜曆打聽吳繼口中所言的陳氏,杜曆道:“趙公子,那陳氏乃豫州蔡縣旺族,年前族中長子加冠,聽風似要出仕,便分府遷宅至中牟縣,隻不過這次何苗宴請方圓名望,陳府未派人參加,更不曾送得禮事,因此得罪了何苗!”


    “原來如此!”趙範心中明了大概,稍稍緩息,他又問:“那吳繼口中陳府強勢兼並田地的事…又是怎麽個情況?”


    對於這話,杜曆略有尷尬的笑了笑:“趙公子,這話在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若說田地莊戶兼並…這事在士族豪門的位置…實在太過平常,遠的不說,我們杜氏在滎陽縣郊便有良田一百五十畝,圈養佃戶農莊三十多戶,他們養不起土地,也保不了土地,我等代為收之,也算給了他們活路!”


    這話入耳,趙範神思有些靈空,杜曆連著幾聲叫,才算把趙範的神給喊回來。


    “趙公子,難不成在下說錯了?”


    “沒沒…”趙範連聲反話:“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中牟縣西南禹城。


    此城聚民一千三百戶,常住人丁兩萬餘,放眼方圓,也算是災年之下的富庶安穩地,年前,蔡縣陳氏分府於此,短短一年不到,陳氏以強勁的勢頭連營諸多行當,讓本地名望鄉紳富豪望而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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