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聽著李乾和孟佗的話,大禮恭卑滿身,抱拳道:“多謝孟老爺誇獎!”


    於後李典轉言李乾:“叔父,孟老爺隨行眾多,小子親去招待,以免生出疏漏,您老就與孟老爺消消停停的暢談夜飲,若有事,隻管來話使喚即可!”


    對於李典的這番主家氣魄,孟佗很是欣賞:“那就勞煩小兄弟了!”


    “孟老爺言重!”


    話畢,李典帶著幾名家奴轉身向偏院走去,不多時,偏院暢飲聲如雷轟起,可想痛快歡愉之意有多重。


    偏院內,孟佗的幾十名隨騎胡吃海喝,李氏家奴伺候左右,彰顯出豪強大家風範。


    酒桌上,鄧広的兒子鄧林借著酒勁,笑聲道:“弟兄們,全都給老子吃飽喝足,養精蓄銳,隻等那些個狗日的追上大肥牛,咱們就可一刀富了!”


    “鄧哥,你說那糜家的人到底有多富?”


    麵對問話,鄧林吞下一口鹵肉,抹著嘴巴道:“誰知道?反正聽聞那家門從祖爺輩就開始經商,算到現在得百十年以上,百十年的家業…那可不比山還高?所以說…咱們這一刀割肉飽腹,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還是最短的那根…”


    也就話落,一巴掌從後打來,隻把鄧林驚的滿身哆嗦。


    “混賬東西,胡言亂語什麽…”


    叱聲襲耳,鄧林轉頭看去,老子鄧広不知何時已經立在身後,瞧其模樣,想來他的渾話被鄧広聽得清楚。


    “爹…兒知錯…兒知錯…”


    鄧林連聲幾句,鄧広這才熄火,幾句交代,鄧広轉身去見孟佗,正好與門庭前端酒進來的李典相遇。


    “鄧爺,如何不飲了?好酒好菜還多著呢!”


    李典笑聲,鄧広淡聲:“某之酒量不比從前,況且明日還要趕路,就不多飲了!”


    “那鄧爺自便!”


    李典笑著讓開路,鄧広離開後,李典把酒端給鄧林這一桌,讓後好聲招呼後,離開偏院,待周圍無人,李典的笑臉立時消失。


    稍稍思量,李典召來家奴,幾言交代,家奴匆匆離開,隨後李典來到正堂,侍奉左右,等到孟佗酒足飯飽離去,李典才與李乾說出自己的憂慮。


    “叔父…這孟佗一行人怕是不地道啊!”


    “恩?”


    酒意上頭,幾欲昏睡的李乾被這一聲驚了個醒:“曼成,你這話何意?”


    隨即李典把自己在偏院門庭外聽到的話全都告訴李乾。


    “叔父,那鄧広的兒子親口所言徐州糜氏如何家業深厚,如何一刀砍來富貴,您說這都是什麽意思?再者言…糜氏的商隊就今日辰時離開,他們這些涼州人卻緊跟趕來,其中未免太過蹊蹺了!以侄兒之見,隻怕這孟佗意在糜威公子的商隊啊!”


    李典說的幹脆利落,李乾聽得明白,陷入沉思中。


    但這事似有捕風捉影的味道,若是李典猜的不對,李乾貿然出手,隻會空白得罪,猶豫中,李乾道:“曼成,算著時間,糜威一行應該到達中牟縣城了吧!”


    “差不零兒!”


    李典應聲:“不如侄兒飛騎趕去,傳話兄長,讓後侄兒與兄長委身藏後,看看這孟佗一行到底要做什麽?倘若無事,我們無非多費些時日,若有事,我們也可出手阻攔,否則傳話出去,徐州糜氏前腳離開乘氏小縣堡,後腳就被路過的孟氏給劫掠了,介時咱們李氏就像腳踩狗屎,騷臭滿身!”


    “此言有理!”李乾直接道:“你立刻操辦此事,老夫親自坐鎮堡內,看看這些涼州人到底搞什麽把戲!”


    洛陽城趙府。


    趙忱與鍾繇相鬥告一段落後,雖然明著被降了職,可禦史閣在閹人掌控下,這個書令下不下,趙忱根本不擔心,至於讓趙範自主去受罪罰,簡直狗屁。


    隻不過京府蓋勳辭官這事讓趙忱自覺有些不適,畢竟蓋勳剛正忠上,頗受漢帝重視,若是知道蓋勳辭官,一旦落罪下查,他也脫不了幹係。


    於是趙忱當夜趕往京府尋見蓋勳,同時還帶著田豐。


    路上,趙忱衝田豐道:“吾兒接連舉薦你,老夫也知道你身懷大才,可是朝堂的情況你也看了,所謂的宦官、朝臣、外臣如何,幾乎沒有分別,現在府上雜事告一段落,老夫信守侄兒承諾,助你出仕,你暫且在京府蓋勳手下任功曹,至於將來如何走?如何旗向誰人?就看你自己吧!”


    趙忱話說的深沉大方,田豐心中一估量,道:“趙大人,豐非昏人,知道路該怎麽走!”


    不多時,趙忱來至蓋勳麵前,對於同僚夜拜,蓋勳心裏清楚,趙忱也清楚,現在趙忱罪罰降職,蓋勳緩怒,且趙忱低頭請聲蓋勳,這讓蓋勳心裏舒坦多了。


    末了趙忱舉薦之前辭官歸鄉的河北名士田豐,蓋勳對他有所耳聞,考慮著京府現在的官位情況,蓋勳暫且應下,畢竟有能者局之為定理,那田豐立時拜謝,當夜便留在京府,侍候左右。


    反觀趙府朱靈、張合二人,待趙忱歸來,直接召二人夜談,話中,趙忱意舉薦二人入禦林府,畢竟趙延是禦林府的上官,為兩名武人安排位置實在容易。


    但趙忱心機比之趙範深太多,相比較田豐那等名士,心剛直硬,話意不可委婉,朱靈、張合這等良人,他卻能夠暗露其意。


    一番細談,朱靈、張合也反應過來,那便是他們入仕需要記恩,至於記誰人之恩,朱靈、張合自己清楚。


    末了,朱靈道:“趙大人,我等與公子一路相隨,他待我們真誠之至,這份情我等心記,日後有驅,隻管來言,我朱靈絕無二話!”


    張合瞧之,同聲相對,對此,趙忱微微點頭:“既然這樣,你們二人盡早歇息,明日辰時,老夫帶你們去禦林府!”


    中牟縣,辰時一刻。


    天色微微發亮,糜威、趙範便醒來準備,不過二刻,商隊重新出發。


    路上,趙範猶豫不定,糜威道:“趙公子,你這是怎麽了?一早起來就心事重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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