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鍾正南卻沒有去捂鼻子,而是兩眼一翻,暈倒在地,再也不動彈。


    ‘花‘無暇看了看鍾正南說:“讓你嘴欠,這一拳是輕的,下次再這樣,直接打爆你的頭!”


    然後又向我們炫耀道:“看到沒,還是拳頭管用,你們說來說去,不如我一拳擊倒!”


    ‘毛‘’毛‘這時問:“這個人是誰?”


    我把鍾正南所有光榮曆史都告訴了’毛‘’毛‘,同時對她說:“那天不是葉子暄的同行要砍包租婆的手指嗎?借錢人就是他,包租婆相好的。”


    包租婆這時氣的臉龐發綠說:“子龍大師,你可別’亂‘給我認男人,我不認他是我相好的。”


    我看包租婆是真氣了,便也見好就收,衝包租婆笑了笑說:“開個玩笑而已,那麽認真幹嘛。”


    包租婆這才稍稍沒有那麽’激‘動說:“看見他,我都快氣死了,子龍大師,趕緊給他治好,我要把錢要過來。”


    葉子暄這時問:“房東太太,你這裏有沒有被子,暫時’弄‘張’床‘,我將他體內的妖怪驅趕之後,他就會醒來,身體虛弱,需要有一個地休息,而這屋內,除了水泥地板外,連稻草都沒有,怎麽體息?”


    包租婆撇了撇嘴說:“’床‘,被子?還想這些東西?我能讓他在這裏呆著,已經夠仁慈了,騙我感情騙我錢,這種渣男,把他剁成’肉‘醬喂魚我都不心疼。”


    我對包租婆笑了笑說:“房東太太,其實他能在外麵活一年,能完整被找到,不缺胳臂不缺’腿‘,這已經是奇跡了,房東太太,你不想聽聽他的傳奇經曆嗎?趕緊的,’弄‘張草席,找兩’床‘被子,一’床‘鋪的,一’床‘蓋的。”


    包租婆聽我這樣說,又嘟囔了兩句,不過最終還是出去了’弄‘被子。


    一分鍾不到,她真的找來了兩’床‘被子與一張草席,不比草席更高級的竹席。


    這兩’床‘被子並不是包租婆,而是包租婆“撿”的。


    說撿的有些誇張,不過與撿的也差不多。


    像城中村這種房子,是沒有陽台的,所以曬被子都去樓頂曬。


    有些人搬走了,被子不要了,就遺棄在房頂。


    雖然是遺棄的被子,但是說句實在話,這已完全對得起鍾正南了。


    那邊包租婆為鍾正南鋪’床‘,這邊葉子暄為鍾正南除妖。


    鍾正南被打倒之後,葉子暄便在他的眉頭,’胸‘口處各貼一張黃符,然後在他的嘴巴中放一塊明礬,接著念道:“我今誦咒,去鬼延年;妖魔束手,現身吾前;如有不從,立斬不詳!”


    葉子暄念罷,便見一股黃氣從他嘴巴中飛出。


    那邊’毛‘’毛‘已經發出掌心雷,正中這股黃氣。


    這屋子本來就小,而且密封,所以這掌心雷非常響。


    掌心雷過後,那黃氣,化成了一個紙人,不過是一個差點化成灰的紙人,因為它被掌心雷所擊。


    看到這裏,’花‘無暇說:“被紙人衝身?這個有點難度,紙人隻是一個道具,沒有魂魄。想要衝身,必須自己得有魂魄,除非是紙人施法者,給紙人找了一個魂魄,讓紙人衝身。”


    紙人已差不多化成了灰,所以想從紙人上麵找線索已經不可能了,’毛‘’毛‘有些慚愧,說:“我剛才出手有些重。”


    我說:“這不怪你,人的本能反應而已,鍾正南一會就會醒來,問問他也可以。”


    果然,鍾正南開始狂咳了一會,終於睜開了眼睛。


    葉子暄把他扶到’床‘上,讓他躺下,我來到他麵前問:“鍾正南,你認識我嗎?”


    他看了看我,緩緩地說:“你是子龍大師?”


    ok了,知道我是子龍大師,而不是說趙匡胤,那證明他已經好了。


    鍾正南把人們一一認了一遍,除了’毛‘’毛‘他不認識,不過他也沒有問,我也沒有介紹。


    病好之後,他似乎成熟了許多,說:“子龍大師,葉大師,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問:“你怎麽知道是我救了你?”


    鍾正南說:“其實從我一遇到你,我心裏清楚,但是腦子卻一團’亂‘麻,我無法自己控製自己。”


    我說:“如果真這樣,那就更好了,你應該對你過去發生的事也應該明白,那麽我問你,你為什麽會’混‘成這幅模樣?’混‘的差很正常,但是卻’混‘到紙人衝身,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鍾正南歎了口氣說:“過去的事,我仿佛像做了一場大夢,我現在其實也無路可退,我就講給你們聽,說不定,你們可以救我,而我或許會有一條活路!這件事的開始要從我借錢開始,也就是找包租婆擔保開始,我真的沒想到,我會有那麽可怕的經曆。”


    第911章 讓人疑惑的王中皇


    鍾正南是一個記者,真真正正的記者。-


    記者分兩種,一種是好記者,一種是壞記者。


    這個社會上能生存下去的好記者不多,因為這樣的記者要麽被車禍,要麽被暗殺,要麽被抓進關進監獄,總之這個社會不允許這種有良知的記者發出聲音。


    人們痛恨壞記者,卻從來想不起要保護好記者,所以,好記者就沒了,壞記者便多了起來,雖然遭人恨,但這卻是人們不保護好記者的結果。


    鍾正南就是一個壞記者。


    其實他不算壞,就是賤,他腦子很聰明,為了得到一些錢,曾經敲詐黑社會,這件事的結果就是,他差點被砍成碎塊扔進下水道,但這阻止不了他繼續敲詐的熱情。


    從這件事上,也讓他知道了團結力量大,光靠他自己是不行的,所以一年之前,他借財務公司十萬塊,主要是想成立一個記者團體,然後找些壞記者聯合起來,一起去敲詐。


    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這叫封口費。


    鍾正南做的夢就是一年下來,收入絕對可觀,別說那連本帶息十六萬,就算是六十萬也還得清。


    然而那些記者也都是騙吃騙喝的,三個月後,鍾正南的這些創業基金很快就折騰了個底朝天,然後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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