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之所以叫破五,是因為初一至初四這幾天的禁忌較多,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到了初五之後,就意味著禁忌消除,所以叫破五。


    另外一說就是初五迎財神,為初六開市大吉做準備。


    所以破五這天,必然要在早晨,中午,晚上放炮慶賀,但是今天早晨,我卻沒有聽到有炮聲。


    難道是因為城中村中的打工仔都離開了,人少之後失去年味,他們不放炮了嗎?


    但也不對,大年夜時,他們放炮很多,隻怕不能把天震下來。


    那麽,今天破五這個重要的節日,他們怎麽半個炮也不放了,搞什麽飛機?


    想到這裏,我穿好衣服,來到樓下。


    昨天晚上的桃‘花’雪,今天早上還沒有停,一直在下,地麵上白茫茫一片。


    ‘毛’‘毛’與‘花’無暇早已經起‘床’,梳妝打扮完畢,在她們身邊站著包租婆。


    ‘毛’‘毛’與‘花’無暇的臉‘色’很紅潤,包租婆與她們一比,馬上就能看出她的臉‘色’不對,她的臉‘色’也很白,但不是白裏透紅,而是白的像紙!


    包租婆的身份是農民不假,但是她不用幹農活,所以不會像普通農‘婦’一樣手臉粗糙的,一直保養的很好。


    她除了收房租,就喜歡找男人,這吸陽補‘陰’**用的多了,倒是與同齡人相比年輕了許多,所以她的氣‘色’向來不錯,如今竟然成了這番模樣,有什麽說法嗎?


    我剛想到這裏,‘花’無暇對我說:“子龍大師,你一直盯著房東太太看,是不是看出房東太太不正常?”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她臉‘色’發白,雙眼失神,看上去仿佛失魂落魄一般難道是因為墳釘的事,陽氣漸失?”


    ‘花’無暇點了點頭說:“如果你能看到的話,你就該看出,從包租婆的天靈蓋處,不斷向外散發著白‘色’氣體,而這白‘色’氣體,則一直飄向墳釘的紅光中。”


    ‘花’無暇說的,我不能看到,但我可以想像。


    看來墳釘形成的墳弑,現在起了作用,不斷‘抽’取著人們的陽氣,以致於這些人開始失神。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今天早晨,連個放炮的都沒有。


    ‘花’無暇這時說:“房東太太這個樣子,我與萃兒姐姐本來想用符法封住她的陽氣,但是根本無法封住,依照這樣的流失速度,包租婆最遲明天晚上子時,就會陽氣散盡,如果隻散包租婆一個人,或許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村子,整個城市的陽氣都在散失。”


    我說:“我明白,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找姣兒,讓她馬上收手。”


    ‘花’無暇聽到這裏,不禁又開始冷嘲熱諷:“你真的以為,她會聽你話嗎?她如果聽你的話,早就會聽你的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想要對付武則天,就要需要用她聽懂的語言!”


    說到這裏,‘花’無暇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然後說:“她能聽懂的,隻有三個字:殺無赦!”


    ‘毛’‘毛’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她也一直在靜靜地思考,從她的眼睛中完全可以看出,她也擔心,擔心這種情況會從鄭州一直蔓延到杭州,畢竟她的家人,她的親朋都在那裏。


    看看包租婆的樣子,想想今天早晨無人放炮的情況,以及八個巨大墳釘不斷吞噬著人們陽氣的事實,我也不打算再為姣兒辯解了。


    或許,我真的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把電眼妹帶回來,哪怕她就像一條魚,在岸上幹涸而死,那也是她的命。


    然而說什麽也晚了,我隻希望現在補救還能來得及,如果真的包租婆以及村中其他的人,散盡陽氣而死,我就是間接的凶手。


    ‘花’無暇現在也沒有在指責我,在她心裏,肯定也是失望,對我失望,現在再指責也於事無補,無心情再指責我了。


    所以,我現在最大的希望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我想到這裏,拿出手機給葉子暄打了電話。


    葉子暄很快接通了我的電話問:“大龍,有什麽事,那個欠賬的事還沒有搞定嗎?”


    我說:“與欠賬無關,我現在想說的墳釘。”


    我於是把昨天遇到姣兒去大相國參拜,以及姣兒親口承認墳釘是她布置的事都告訴給了葉子暄,然後又把今天早晨包租婆以及村人的反應說給他聽,最後我說:“我希望,我們一起去找姣兒,真正的姣兒!”


    葉子暄問:“好的,我們去找姣兒,但是姣兒在哪,你知道嗎?”


    我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上一次玄魁發信號,曾經把姣兒的分身叫了出來,所以我想玄魁應該知道姣兒在哪兒,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會發信號給姣兒,姣兒看到信號,自然會出來。”


    玄魁不像以前,做一個掌‘門’找他很容易,他從來居無定所,想找還真的很難。


    之所以找玄魁,就是上次他可以發個信號召喚姣兒出來,雖然姣兒不是真身,但是至少玄魁有辦法,有他在一起,找姣兒會更容易。


    但葉子暄聽後反問:“你認為找玄魁有用嗎?你認為姣兒的真身會出來嗎?她現在與袁天罡一起,先是布下墳弑大陣,然後又去前往大相國寺參拜做登基之前的準備工作,如何保護自己不出事,是她的重中之重,就算是玄魁有信號,她也不會出來見我們。”


    葉子暄說的倒是真的,姣兒現在行事小心,不論任何事,都會讓自己的分身代勞,除非找到她的藏身之所,否則現在說什麽姣兒的真身都不會見我們,畢竟一是她打不過我們,二是她也不想節外生枝,所以藏好自己,隻要我們找不到,那麽到最後,我們就會功虧一簣,而她必將成為九五之尊,君臨天下。


    我想了想說:“姣兒曾經說過,她在黃河邊靜修,黃河在城市北麵,我們就去北麵找吧,哪怕大海撈針,也要把她撈出來。”


    葉子暄說:“那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十分鍾後,葉子暄開了一輛北京吉普趕到這裏,他坐車上下來說:“暫時還沒有玄魁的消息,不過,我已放飛紙鶴,隻要玄魁看到,一定會趕來,我們現在馬上就去尋找姣兒吧,我剛才接到消息,我們財務公司的一些人已經出現了一些陽氣消散的現像,恐怕再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那趕緊去找姣兒吧,事情宜早不宜遲。”


    隨後,‘毛’‘毛’要開她的車,葉子暄說:“姣兒在黃河邊,路非常難走,而且還在下雪,不如坐的我吉普吧,底盤高,越野能力強。”


    於是我與‘毛’‘毛’坐在後麵,‘花’無暇坐在副駕駛,葉子暄開車,我們出了村子,然後向沿著文化路一路向北。


    穿過北大學城,繼續向前,大約二十裏地左右,就到了黃河灘。


    附近有一個村子,我們把車靠在村前,看著白茫茫的黃河灘,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找姣兒的方向。


    剛才我還雄心壯誌地說就算是海底撈針也要把姣兒撈出來,但現在卻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說:“她現在非常小心,我在想,她不見我們怎麽辦。”


    葉子暄說:“不容她不見,因為她不見我們,她的死期將至。”


    我問:“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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