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毛毛的聲音:“大龍大師,有事嗎?”


    “你回家了嗎?路上小心一點。”


    毛毛的聲音有些驚訝:“大龍大師,你……沒事吧,怎麽突然說起這樣的話來?”


    我提醒她:“毛毛,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


    “大龍大師,你燒糊塗了吧?我什麽時候救你們?你們是誰?我與閨蜜一直在火鍋店吃火鍋呢,你說的都什麽亂七八遭的,我怎麽聽不懂呢?”


    我瞬間心情又低落了下來,不是因為毛毛不肯承認她剛才救人,而是我突然發現,那女天師的聲音與毛毛的聲音,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雖然都很好聽。


    “剛才我有點發燒,一時衝動,對不起毛毛,打攪你了,吃的開心,拜拜。”


    我掛掉電話,心情瞬間成了冰點,但我不甘心,雖然聲音不一樣,但是那個女天師肯定是毛毛!


    我突然覺的自己太不自量力,毛毛怎麽會看上我呢?我竟然還想給她表達關心,以後,可能不會再有以後了。


    這一夜,又是個無眠之夜,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不由說道:“你昨天晚上幹了一件蠢事,你知道嗎?希望你以後能現實一點,有些距離,你是跨越不了的,正視現實,吃過早飯,去找工作吧。”


    早飯後,我寫了份簡曆,準備去人才市場。


    這時手機響了,是萬婷打來的:“趙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你一直在現場,所以麻煩你到我們局錄個口供吧。”


    “好吧,可是我不知道你們在哪。”


    “這個沒關係,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過去接你。”


    我告訴她我的地址後,她說:“你在樓下等我,我馬上開車過去。”


    我下了樓。


    不多時萬婷開了一輛警用suv停在我身邊,對我說:“上車吧。”


    坐在副駕駛處,我發現她的表情不是很好,便問她怎麽了。


    萬婷笑的有些不自然說:“也沒什麽,都是昨晚的事惹的禍,首先是因為我不聽領導指揮,借用消防兵,而且還造成了傷亡;其次那幾個蛙人回去之後,連夜打了辭職報告不幹了。”


    “他們後怕?”我問。


    萬婷點了點頭。


    “他們當時可沒那麽害怕,沒想到後怕這麽厲害,還不如你的膽色。”


    萬婷說:“我接觸過我舅,我也知道他做什麽,所以我並不害怕,在我眼裏,那些鬼怪,就像犯罪份子差不多,我也說過我不怕死;但是他們畢竟沒有接觸過,所以回去後,越想越怕,再加上接受不了死去戰友的事實,所以……是我害了他們。”


    “我昨晚不應該給你打電話。”我說。


    “這事與你無關,本來有困難找民警也是我們的口號。”萬婷說:“算了,不說這個了,要不然你有心理壓力——不過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


    我把我昨天想的還有和毛毛打電話的事一塊告訴了她。


    她說:“你想不想聽聽我作為一個女生,對於這件事的評價?”


    我點了點頭:“是不是毛毛真的喜歡我?”


    她淡淡地說:“你想多了。”


    第五十五章 我是證人


    其實我明白萬婷肯定會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本來以為她至少會婉轉地對我說要麵對現實,然後再安慰安慰我,讓我不要傷心過度,但沒想到她說的這麽直接。


    或許人就這樣,越是知道現實,越不肯接受。


    我一時無語,車內頓時變的沉默起來,隻有發動機的“嗡嗡”聲。


    萬婷笑了笑說:“怎麽了?突然就不說話了?”


    我無奈地笑道:“求不打擊。”


    萬婷又笑道:“這不是打擊,而是事實。你說那個女生在西湖旁邊小區內住了一層,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對了,我忘了你不是本地人,可能不太明白。不過沒關係,就拿我做個比方吧:我很不起眼,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我的家世你也知道,但我要求對方少是本地戶口,如果不是的話,北上廣深也可以;市內有房,沒房也行,但必須是行政事業單位,我媽受了一輩的苦,而且隻我一個女兒,我也不希望我結婚後讓她操心——我這麽平凡的一個人,你能達到要求嗎?”


    “你這樣的條件是應該的。”我喃喃地說道:“我明白,我連你的要求都達不到,更何況是她呢?”


    萬婷說:“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口供的事吧,一會到了局子,把你昨天看到的全部說出來。”


    “嗯。”


    “另外就是關於那個男青年推女朋友下水的事,你確定你要告他嗎?”


    我說:“我是目擊證人,肯定要告。”


    “這裏我先提醒你一下,你是人證,但目前還沒有物證,所以如果他否認,你也告不了他,反過來,他可以告你誣陷。”


    “什麽物證?”


    “女孩的屍體。”萬婷說:“昨晚的事,上峰很重視,已經不讓我們這些普通民警管了,根據消息,出事的那個河段開始全天封閉,但是女孩屍體,小孩屍體,與消防員的屍體都沒有找出來,換句話說,你想要告那個男青年,女孩屍體一定要找到,如果找不到,你想告的話,他們分分鍾鍾就可以反告你個誣陷。”


    “他把她推下水是事實,這個是客觀存在。”


    “我明白。”萬婷說:“你知道這個男孩是誰嗎?他叫張強,他父親是本地的一個企業家,經常做慈善活動;母親的娘家也是背景顯赫,最重要的是,這個男孩是獨子。”


    我聽後不屑一笑:“我還以為是天王老子地王爺呢,我把事實說出來。隻為這末法時代,世界上不會再多一個冤魂。”


    萬婷接著說:“張強被我們帶走之後,他家人已請了一個本城非常有名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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