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晴,媽媽是伏地魔,爸爸又沒有主見,在這個家裏媽媽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一家人日子平平淡淡,沒有爭吵,過的還算不錯。


    但媽媽總在家裏念叨著,無兒子就是無後,她處處緊著自家弟弟,覺得生女兒總是靠不住的,以後還要靠弟弟養老才靠的住。


    原主想著等自己長大有能力就能遠走高飛,但她沒能等到這一天,家裏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周咚強需要換腎,徐母拉著全家人都去做了配型,而原主則配上了。


    於是原主成了全家人道德綁架的對象,徐母用命令的語氣強迫原主答應,舅舅一家也上門來找原主哭著求著她去。


    原主不同意便被關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許去,喝了徐母端進來的牛奶後,直接暈了過去。


    原來是徐母在牛奶裏下了安眠藥,帶著原主去親戚家的醫院裏走後門給周咚強做了換腎手術,原主一覺睡醒就已經丟了腎。


    徐母還上趕著照顧周咚強,原主的床頭隻有徐父送飯時時不時來過,隻有一個腎的原主此後幹不了重活,還被徐母趕出去工作養家。


    本就沒完全養好的身體,在體力工作下更加消瘦,原主拿著微薄的工資跑路,後來卻有了尿毒症,因為沒錢治療,很快死在他鄉……


    ……


    “晴晴,跟媽去做配型!”


    徐母扯著大嗓子對著徐晴幹嚎,這可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徐母是個強勢的女人,在家裏當家做主習慣了,根本沒有跟她商量的意識。


    在徐母的眼裏,徐晴就是個考慮投資回報比例的物品,要不是她從小聽話,不用補課還學習成績好,讓徐母覺得她有前途,以後能帶來更多收益,徐母早不讓她讀書了。


    徐晴從書本裏抬頭,順從地跟著徐母徐父去醫院“好”。


    徐晴目光落在前麵一臉著急的徐母臉上,這樣的表情隻有在徐母忙弟弟周咚強的事情時才會露出,對原主的事從來沒有這麽上心過。


    既然這麽愛弟弟,那就別將這份愛強加在別人身上,她自己做牛做馬就行了,別帶上全家人。


    至於徐父這個沒主見的男人,從頭到尾隻是旁觀了這場鬧劇,他什麽都知道,卻什麽也沒做,很多時候不作為就已經是站隊了。


    “哎喲,大姐,姐夫你們可算來了,這咚強這事大家都去配型試試,這手術的錢可怎麽辦呢?哎喲~”


    一聽到弟媳婦張樺樺在自己麵前叫苦,徐母立馬就拍拍胸膛,豪氣十足的表示;


    “我們家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咚強的,弟妹別著急,家裏能幫一定會幫的。”


    張樺樺和徐母兩人手拉手,兩眼淚汪汪地對視,“大姐,果然患難見真情啊。”


    一家老小能到的都到了,所有人都焦急地去做配型檢測,從頭到尾徐晴都是這個家裏沒人理的透明人,也是,沒有利用價值的話,這個家裏誰會搭理呢。


    徐晴隻覺得這家人吵鬧,她在一旁發呆,還有人上趕著找麻煩,張樺樺一看到徐晴這張長相不錯的臉就嫉妒,尤其是其他人多少都替自家老公著急,而她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讓張樺樺莫名來氣。


    “喲~外甥女能來一趟,真是給麵子,瞧瞧這張死氣沉沉地臉,不知道地還以為是來哭喪的呢。”


    張樺樺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這些人目光裏的不屑,譏諷,嫌棄,一一都沒逃過徐晴的眼睛。


    “晴晴,板著臉做什麽,還不快給你舅媽道歉。”


    徐母一下就出頭維護弟媳,徐晴無語是真的會笑,如果沒有表情就是板著臉替人哭喪的話,這個家哭喪的人也是真多。


    “還敢笑,回家再好好收拾你,弟妹啊,別跟她一般見識。”


    徐母陪笑著和張樺樺說道,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多諂媚,張樺樺順著話坡下來,還不忘陰陽怪氣一波。


    “姐,你家的教育還得加強啊,這生女兒果然是不好養,年紀尚輕都不和家裏親近,怕等不到出嫁就要忘記自己姓名咯~”


    張樺樺的話讓徐母更加自卑,這自從她生了個女兒就總覺得處處低人一頭,這可怎麽辦才好。


    果然女兒是靠不住的,她以後老了還得靠自己親兄弟。


    在徐母掏出自己存的幾千塊錢塞給張樺樺後,她帶著一家人回家去,一路上就是對著徐晴不斷的數落,數落她沒規矩沒教養在外麵丟父母臉麵。


    這話徐晴可不愛聽,當即就懟回去,“媽,你一天天討好這個,討好那個的,別人不還是沒有給你好臉色,你真以為舅媽是看我不高興,還不是因為媽媽你沒用,你沒能力,舅媽才不給我們一家人好臉色!”


    徐母眼一斜,臉色一橫,“說什麽呢,我這麽做不還是為了減輕你的負擔,你早晚要嫁出去,以後靠不住,爸媽現在緊著你舅,以後家裏大凡小事有你舅幫忙,你不也少操心。”


    “你也不看看舅舅那樣子,他現在年輕都靠不住,你以後老了,他都多少歲了,還能靠得住?”


    “反了天了,敢跟你媽吵架!”


    徐母吵不過就妄圖用母親的身份來施壓,徐晴白了她一眼,抓住她手的瞬間將她的怒氣消散。


    一家人“和諧”的回家收拾東西吃飯,徐父都驚訝了今晚老婆沒打孩子。


    一周後,配型結果出來,這回徐晴沒配上,徐母倒是配型成功,周父周母板著臉跟徐母說話;


    “那可是你親弟弟,你這個當姐姐的可不能不管!”


    “就是,大姐,既然你和咚強配型配上了,你就捐一個給咚強嗎?畢竟他是男人,這家裏傳宗接代不都得靠他嗎?


    再說了,如此大恩我和咚強一定銘記在心,以後絕對會對你好的。”


    自己爸媽和弟媳都開口說話了,從小被灌輸愛護弟弟,為家庭無私奉獻的徐母那是想都沒想,立馬答應了。


    甚至她還在自我感動,覺得自己能和弟弟配型成功是上天對周家不薄啊。


    徐晴在一邊冷漠地看著這場隻有利用而毫無真心的鬧劇,從始至終隻有徐母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裏,其他人隻覺得這都是徐母該做的,不需要任何回報。


    在周家親戚的安排下,換腎手術很快便能進行,手術成功後需要休養,家裏人都在周咚強那裏噓寒問暖,徐母這裏隻有徐父一人照顧,徐晴則以學校提前開學而躲了出去。


    還有一年徐晴就滿十八歲能開戶口了,在這一年裏所有人都在慶祝周咚強身體痊愈,徐母也跟著替弟弟開心。


    手術費用和術後修養費用已經讓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庭,掏出了所有,徐母也早早回到工作崗位上班補貼弟弟。


    但缺了一顆腎又沒有完全恢複好,加上徐母在工廠裏打工,一天幹十幾個小時,身體很快就小毛病不斷。


    一會兒這疼一會兒那疼的,徐母自己覺得是年紀大了小毛病,也沒太放在心上。


    這一年舅舅周咚強感謝徐母的付出,時不時薅一些父母給他的東西借花獻佛送給徐母,周咚強分幣沒出,就給了點土特產和過節時的幾句問候,就讓徐母眉開眼笑,感動不已。


    如此廉價的東西,徐母從小到大一直幫襯這弟弟來說,這些東西簡直不值一提,但徐母本人卻仿佛從中找到了滿足感,徐晴不能理解。


    也在徐晴高三這一年,她由以前的走讀改為了住校,為的就是不摻和家裏的事,和省去看到徐父徐母無盡嘮叨的心煩。


    高考後,徐晴年滿十八歲,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去單獨開了一本自己為戶主的戶口本,此後以打暑假工為由離開了徐家。


    關於填高考誌願,徐晴打算這輩子奉獻給國家,一來可以報效祖國,二來可以遠離徐家,任誰都找不到她。


    九月份徐母聯係徐晴讓她給家裏打錢的才發現聯係不上人,電話號碼成了空號,她連徐晴去哪裏上大學都不知道。


    這時徐母才想起去聯係徐晴高中班主任,可她高中三年從沒來開過家長會,人班主任根本不認識她是誰。


    在徐母好說歹說拿著母女兩人為數不多的合照給班主任看,還有一些證明信息,才讓班主任相信她真是徐晴的親媽。


    徐晴家裏的事,班主任或多或少聽過一些,但不上心成這樣的家長說到底就是不負責,她歎了一口氣隻對著徐母搖頭。


    “徐晴以後有更廣闊的天地,您別找她了,她願意回來就會回來,她不願意也沒辦法。”


    徐晴拜托過班主任,如果家裏有人找來請不要透露她去往何方,這家如同囚籠她不想被困在這裏。


    徐母找不到徐晴後,在家裏也是唉聲歎氣道;


    “我就說這女兒靠不住,你看一到年紀就像鳥一樣飛出去沒影。”


    此後一年又一年,徐晴經過了專業的學習和培訓參加了國家一項又一項開發實驗,取得不得成就再也沒有回過徐家,同時她也將自己的家事向上半杯,表示不想在回到那個毫無溫度隻有禁錮的家裏。


    政府為她安排了住宿,在這裏麵吃喝不愁可以專心搞實驗無人會來打擾她。


    係統播報著徐家和周家的事情;


    自從徐母捐腎後,身體總是小毛病不斷,常常請假休息,最後被工廠辭退,徐母幹不了體力活在家開了小裁縫部,幫周圍的鄰居修補東西賺的小錢。


    周咚強依舊在家裏啃父母,啃姐姐,好吃懶做,幹啥啥不行,看直播美女第一名,還把錢投給美女主播聊天。


    這事被張樺樺發現後,三天兩頭和周咚強吵架,把家裏兩個小孩嚇得大氣不敢出。


    偏偏周父周母還是老一輩的想法,覺得周咚強是家裏唯一的傳承寶貝的不得了,處處偏向這親兒子欺負兒媳,沒理都要爭個勝負。


    張樺樺受不了這欺負人的周家,在一天夜裏出門再也沒回來,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周父周母年紀大了帶不了,周咚強自己也懶得帶。


    一家人一合計幹脆讓徐母幫著帶孩子好了,徐母是個伏地魔這下覺得又到了周家需要她的時候,自然是願意挺身而出,但這回徐父不樂意了。


    “那又不是我倆生的,憑什麽我們養,你弟還活著呢,淪為輪不到我們啊,這些年你扶持你弟我也沒說什麽了,現在小孩憑什麽我們養!”


    一向聽話沒主見的徐父生氣發話了,他這一開口,徐母自己還生起氣來。


    “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啊,弟媳跑了,弟弟一個大男人哪裏會帶孩子,我們這時候當然要施以援手!”


    “你對你弟弟這麽上心,你對我家人有這麽上心過,我算是看透你了,自私自利!”


    徐父徐母經此一事大吵一架,鬧到了離婚的地步,兩人不歡而散,徐母也從徐父買的這套房子裏搬出去回了周家。


    從此做起來白天當裁縫,晚上當保姆的生活,這些的高強度生活下她身體沒兩年就吃不消了,像原主上輩子一樣得了尿毒症。


    她滿心以為父母弟弟會幫助自己,哪想她為家裏付出一生,這個家裏依舊沒有人願意幫助自己,甚至得知她有病後,還想嫌她晦氣要把她趕出家門。


    “你這病活不長了,沒必要浪費錢…”


    “得這病肯定是你一天天在外麵吃了不幹不淨的東西,遇到這病是你應得的,別連累家裏。”


    當了一輩子的血包的徐母突然醒悟過來,在一天再平常不過的中午,她做了一大桌飯菜說著要和父母告別,一家人開開心心吃了團圓飯後一起上了黃泉路…


    兩個孩子被送去了孤兒院…


    徐父年紀大了,條件也不算好,沒有再找老伴,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生病不舒服的時候都是自己扛著,晚年無依無靠,死在家中,屍體臭了才被人發現。


    至於跑掉的張樺樺,則被徐晴送進了一個偏遠的好人家,當別人的好兒媳,一輩子沒能跑出村…


    得知眾人的死訊,徐晴沒有絲毫悲傷,反而心情大好的連幹兩碗米飯,散步時靈感迸發,連忙回到實驗室做研究……


    (寫名字的時候一直在笑,咚強,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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