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很細的聲音,像是還沒等人聽清就消失了,就不見了……


    而陸朔卻將這一聲輕喚聽得清晰,聽得整顆心跳動不停,他急忙將轎車停在一邊,用幽黑深邃的目光靜盯著安桃桃。


    他的目光如同深潭,邃不可見底,看得安桃桃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安桃桃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時,陸朔終於開口道:“你剛剛叫我什麽?能再叫一遍嗎?”


    安桃桃也在這時候才回憶起來,剛到底叫了什麽。


    她叫了一聲,“老公”。


    剛剛可能是陽光太暖,暖得腦子有些不清醒,她才會如此情不自禁。


    可現在她腦袋很是清醒,再讓她叫的話……她實在有些叫不出口,總覺得太羞人了!


    安桃桃攪動著小手指,眼神虛晃,左顧而言他道:“什麽叫你?九爺,你剛剛可能聽錯了吧,我根本就沒有叫你,你聽到的估計是我的嘀咕聲吧?”


    “不,我聽到了。”陸朔掀開薄唇,低啞的嗓音在轎車內席卷。


    安桃桃將目光投到車窗外,道:“不,你沒聽到。”


    “老公。”陸朔突然湊近,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剛剛是這麽叫我的,對嗎?”


    安桃桃眼眸瞪大,心驟然一緊,他分明都已經聽到了,那幹嘛還讓她再叫一遍,將這份小美好留在心裏麵,稍稍竊喜一下不挺好的嘛。


    難道,他不知道她臉皮薄,經不起這種小逗弄嗎?


    安桃桃緊扣著安全帶,小臉微紅,緊扣著安全帶道:“九爺,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家底最底層,而我在你之上,我說沒有就沒有你不好質疑的。”


    言外之意就是,家裏最底層沒資格說話。


    “嗬。”陸朔輕笑起,低笑中帶著磁性藏著蠱惑,瞬間在安桃桃耳邊化開了,就在安桃桃心顫不已的時候,陸朔一下就擒住她的小唇,狠狠吻上。


    實在撩人。


    撩得安桃桃喘不過氣來。


    也讓安桃桃哭著求饒。


    陸朔撩開她耳邊的碎發,用幽幽的語氣說道:“剛剛是不是叫我老公了?”


    弱小無辜可憐的安桃桃身子一縮,嗓音弱弱的,“叫了,我叫了……”


    陸朔眸含深光,“再叫一次。”


    有那麽一瞬,安桃桃好似感受到了那個狠厲陰鷙的陸九爺又回來了,他附在她耳邊如魔鬼一般低語,引誘她說出“老公”二字。


    還有他的眸也如深邃的海域,危險至極,與二年前如出一撤。


    二年前,她怕得跟小鵪鶉似的。


    二年後,她覺得沒那麽可怖了,就算目露凶光,也隻是威脅她說出那個羞人的稱呼而已。


    所以說,陸九爺可軟綿如小綿羊,也能陰鷙如毒蛇。


    而小綿羊隻是偽裝,陰鷙毒蛇才是他的本性啊……


    估計陸九爺是怕她害怕,刻意隱藏著本性,可饒是如此,此刻還是露出了一點端倪。


    安桃桃佯裝害怕,嬌嬌軟軟地吐出了兩個字,“老公,老公……”


    “再叫一遍。”陸朔還是附在她耳邊,薄唇一開一合,心尖卻被她的這兩個弄得歡愉陣陣,好似漫步在了縹緲雲端一樣。


    感受到他心情的歡愉,安桃桃又小聲叫喚,“老公。”


    陸朔聽後,心情好得很,幽幽黑眸中露出了一抹淺薄的笑,笑意直到眼底,安桃桃見此,在心裏小小地驚呼一聲。


    原來,陸九爺真的好容易滿足。


    僅僅隻是兩個字,就能讓他眼裏的凶光化開,變成好看的笑意,眼裏還有波紋在晃動著呢。


    從未好好了解過陸朔的安桃桃,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情一般,雙眸亮而璀璨,頃刻像是有星光揉碎在了裏麵一樣。


    安桃桃用手輕推陸朔的胳膊,道:“陸九爺,別停在路邊,我們快去醫院,患者還在等我呢!”


    陸朔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滿意足地轉動方向盤,駛向周米爸爸所在的醫院中。


    二十分鍾後,轎車停在一家醫院門口。


    二年後,再次去往周米爸爸的醫院,安桃桃隻覺得一陣恍惚,明明隻有短短兩年,她卻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似有些不真實。


    陸朔已經下車,還紳士地幫她打開了車門,“不下車?”


    “下的。”安桃桃迅速回神,下了車。


    陸朔挽著安桃桃的手臂,兩人很快進入到了醫院中。


    周米站在醫院大廳中翹首以盼,看到他們來了,立刻跑了過來道:“桃桃你們終於來了,我帶你去找我爸爸。”


    安桃桃也不說廢話,快速跟在了周米身後。


    來到辦公室,周米爸爸看到完好的安桃桃還未來得及寒暄,就說起了正事,“剛才有位病人被送到了醫院中,病人的情況實在不太好,因為出了車禍,一條手臂被壓在車下,可能是被壓得太久耽誤了最好的治療期,他的整條手臂呈現紫灰色,我們醫生看過後是建議將這條手臂切除的。”


    周米爸爸一頓後,又道:“如果不切除,這條手臂如果以後惡化的話,會危及他的生命,而且這條手臂實在嚴重,就算不切除也很難痊愈了……”


    安桃桃聽了後,眉頭一蹙。


    這實在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人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是珍貴的,都有自己的明確分工。


    誰都不想切除其中一個。


    “病人,是執意不想切除嗎?”安桃桃問了一句。


    周米爸爸道:“病人才二十多歲,而且是個賽車手,剛得了獎項人生之路才剛剛開始,雙手是他的命,沒了雙手他就不好再開賽車,所以他執意不肯。”


    “而且,病人是個富二代。”周米爸爸又道:“他帶了好多保鏢,家人也不太肯自己孩子年紀輕輕就截肢了,現在跟我們這些醫生產生了些分歧,所以,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你們中醫在這方麵治療會比較溫煦,會不會有不截肢就能治好手臂的法子呢?”


    安桃桃聽後,就說:“那周叔叔快點帶我去看看病人,病人的病耽誤不得。”


    “好好好。”周米爸爸立刻帶路。


    安桃桃急切跟上。


    陸朔一直在充當背景板,見安桃桃抬腳走了,他就跟上,盡心盡責。


    一間病房外站著幾個黑衣保鏢,還有幾個穿著昂貴服飾的中年男女,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有個中年那女人甚至還哭了起來。


    不止如此,他們中間還有一名拄著拐杖,麵容嚴肅冷靜的白發老頭兒。


    老頭兒用拐杖敲著地麵,道:“不要哭了,先問問看醫生們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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