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清晨,陽光穿透薄霧,灑在京城的老胡同裏。


    青磚灰瓦間,升騰起淡淡的炊煙,夾雜著油條豆汁兒的香氣。


    方羽按照大金牙給的地址,七拐八繞,尋到了王胖子租的小屋。


    此時,屋內。


    老胡和王胖子兩人剛達成共識,準備踏上摸金校尉的道路,幹一票大的。


    “邦邦邦!”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畢竟,剛才還密謀著違法亂紀的事情,難免有些做賊心虛。


    “誰啊?”


    王胖子起身出去開門。


    隻見門外是一個陌生男人的。


    “你是?”


    “方羽,大金牙讓我來的。”


    方羽笑著自我介紹。


    王胖子愣了一下,大金牙?


    他的人一大早來幹什麽?


    難道酒醒了就不認賬了?是來要摸金符的?


    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其實,方羽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他和老胡素未謀麵,人家憑什麽帶他一起去倒鬥?


    這年頭,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


    所以,他決定借用一下大金牙的名號。


    畢竟,大金牙在潘家園這一帶,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金牙說,他已經猜到你們決定做摸金校尉了,特地讓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老胡和王胖子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


    大金牙這麽神?


    難道他能掐會算不成?


    兩人這才剛決定要去倒鬥,他那邊就派人過來了!


    但轉念一想,就算他們決定去倒鬥,大金牙派這麽個人過來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想分一杯羹?


    小院裏人多眼雜,說話不方便。


    王胖子把方羽讓進了屋。


    狹小的房間裏,光線昏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煙味和腳臭味。


    幾人圍坐在桌子旁。


    方羽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大金牙尋思著,二位畢竟是頭一回倒鬥,怕是沒什麽經驗,讓我先來陪你們練練手。”


    老胡和王胖子對視一眼。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比他們還年輕,能有什麽經驗?


    別是來拖後腿的吧?


    隻是大金牙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畢竟摸到冥器後,還要靠他出手。


    多個幫手,總比多個仇家強。


    “行吧,既然是大金牙的意思,那就一起。”


    老胡勉強點頭,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事先說好,咱們這次去的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一切行動聽指揮。”


    “那是自然。”方羽笑了笑。


    接著,三人開始商議起具體的倒鬥計劃。


    最終,他們決定前往當年插隊時待過的崗崗營子。


    老胡知道那裏有一座大墓。


    說幹就幹,商量好計劃後,幾個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倒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經費。


    為了籌錢,老胡和王胖子幾乎把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能賣的都賣了。


    最後,老胡一咬牙,把自己的手表也給賣給了大金牙。


    那塊手表,是他爹在他當上連長時,送給他的,意義非凡。


    大金牙也很夠意思,讚助了一百塊錢經費。


    一切準備妥當後,三人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崗崗營子的火車。


    ……


    火車咣當咣當跑了一天一夜。


    方羽感覺屁股都快坐廢了。


    老胡和王胖子倒是精神頭十足。


    兩人一路高談闊論,唾沫星子橫飛。


    從當年插隊的趣事,到生產隊的母豬,再到村口王寡婦家的八卦,聊得不亦樂乎。


    方羽插不上話,隻能默默地聽著。


    偶爾附和兩句。


    終於,火車緩緩停靠在了一個破舊的小站。


    可接下來的路,更讓人崩潰。


    沒有公路,隻有蜿蜒崎嶇的山路。


    一眼望不到頭。


    方羽累得直喘粗氣,要知道他還沒背什麽東西。


    反觀老胡和王胖子,兩人各自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少說也有一百多斤,卻比他輕鬆得多。


    看著方羽這麽虛,老胡和王胖子有些懷疑!


    就這水平,還指望他能在倒鬥的時候助自己一臂之力?


    不拖後腿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大金牙也太不靠譜了吧!


    方羽也感慨,自己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看來得趕緊下墓,吸收陰氣強化一下體力才行!


    而第一個墓,就是牛心山古墓!


    ……


    千辛萬苦,三人終於到了屯子裏。


    鄉親們自然是熱烈歡迎,老胡和王胖子也是紅了眼眶。


    太多年沒有回來了,可屯子裏似乎也沒有什麽變化。


    房屋大多是土坯房,看起來破敗不堪。


    鄉親們真是太苦了!


    老胡和王胖子下定決心,這次幹票大的,為屯子裏做做建設!


    不過當他們得知,牛心山古墓,早就被考古有證的正規軍給捷足先登後。


    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他娘的,別說為屯子裏做建設了!


    回去後都得露宿街頭了!


    不過有一條消息,讓老胡和王胖子又振奮了起來。


    當燕子爹得知幾人來意後,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那就是屯子外有個地方叫野人溝,聽說那兒有不少古墓。


    隻是屯子裏以前也有人去過,可都沒回來。


    傳說那兒有鬼,還有野人。


    王胖子一聽有古墓,立刻來了精神!


    表示有野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讓他碰上就算了。


    真讓他碰上,就活捉起來,帶回京城拍賣!


    方羽對王胖子的雄心壯誌很是佩服!


    果然還得是胖爺有商業頭腦!


    野人溝山高林密,道路崎嶇。


    外人進去,很容易迷失方向。


    燕子爹深知其中凶險,於是熱心腸地為三人介紹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向導——英子。


    英子十八九歲的年紀,卻已經是這十裏八鄉最出色的獵人。


    別看她年紀小,本事可不小。


    帶著幾個人去野人溝,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眼下已是下午時分。


    大家商議後,決定第二天一早再動身。


    老胡和王胖子,當年曾在屯子裏插隊。


    如今舊地重遊,自然要好好和鄉親們敘敘舊。


    方羽也沒有閑著,他和英子前往了牛心山古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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