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馬上開始上課。這個學期要開四門醫學專業功課，包括《醫用基礎化學》、《生理生化學》、《人體解剖學》《病原生物學》、還有政治、軍體、勞動、運動會。
針對工農兵大學生文化層次高低不一的現狀，學校教導處把教學任務和要求的安排，貫徹到了每一個學生。
有選擇性的補習部分與醫學有關高中學科，特別是生物學和化學，必須使高中的基礎學科與醫學的生物化學要能銜接得上。
整整一天6節課聽下來，全年級的絕大多數同學都反映：坐了一天的“飛機”、迷迷糊糊的。憶江南和60多名初中生、上課聽的是雲裏霧裏不知所蹤，整個年級中那些年輕的高中畢業生，有70人，他們這個群體明顯就輕鬆多了。
脫離正規的學習已經8年多了，即使是坐在教室裏，思想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注意力很難集中起來。
聽著老師講課，思想就會不知不覺開了小差，不知道跑馬到了哪裏......非要一次又一次再把思緒拉回來才行。
憶江南在文科方麵有優勢、因為喜好、從未放鬆過自學、有一定的知識儲備了；可是數理化方麵就是一個大大的盲區，要從初中開始直接跨越到大學，補齊中間的學識盲區，就要從零開始學習，一點來不得虛假！
學生們來校報到以後，學校組織了體檢，男生和女生是分開進行的。
……
曾書記宣布：“體檢合格的人員，可以上交糧油關係和組織關係、各班副班長集中辦理；下麵宣布體檢合格人員名單……”大家都緊張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喘；底下有同學在嘀咕：“好像要宣判了一樣“。
霍書記，接著宣布76年級各班的班委成員名單：一班學習委員洪祥笙、文娛委員顧小萍、體育委員沈玉其、宣傳委員岑儷琳、勞動委員鄒慶弟。
其他班級因為跨班，入校時間很短、彼此還不認識，也記不住名字。隻有那位像鬱金香一樣嫻雅文靜的美女，來自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叫袁媛，她是擔任二班文娛委員；還有一位很漂亮的美女叫常麗芳，擔任二班學習委員的。
美麗的姑娘特別令人注目、比較好記。
三班班委名單中，大家隻記住了宣傳委員柳軍生，他的年紀是屬於第一梯隊的、又多才多藝、現在已經是年級的知名人士了；還有學習委員呂漢華、他是因為年紀最小而聞名遐邇，文藝委員李莎。
擔任學生幹部的一個好處就是，能夠被更多的同學記住、也能認識更多的人。
另外，宣布了一班的四位副組長名單：秦雋、吳美芹、遊少梅、帥小雅。看來年級書記和二位班長都一致肯定了原先預選的骨幹名單。
緊接著，各班召開班委第一次會議。體育委員沈玉其身高1.8米、高出他人一頭還多，站在隊伍裏真是鶴立雞群；他的舉止不慌不忙說話慢條斯理、雖然才24歲顯得比較老練。
文娛委員顧小萍是個女高音，一雙脈脈含情的美目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同學們都稱她為“百靈鳥”，她自己還經過了部隊的鍛煉，在年級教過大家唱歌，也是年級知名人士了。
宣傳委員岑儷琳，上海知青，25歲，老紅軍的後代，能寫會畫多才多藝、還能創作導演，搞宣傳正是實至名歸。
勞動委員鄒慶弟，24歲、入學前是某個單位工作人員、人很能幹點子也很多、孤兒長大的他是屬於“窮人孩子早當家”。
學習委員洪祥笙，23歲、原是某大企業職工醫院內科醫生。
一班的幾位班委各有所長，年齡相差不過3歲、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人盡其才非常合理。
憶江南發現，倪子祥對主持會議完全沒有經驗，便不露聲色地記錄著大家的建議，綜合歸納以後再反饋給大家形成決議：
第一項任務，要布置美化教室。
憶江南正好買了世界地圖、中國地圖和宣傳畫，再添上幾幅標語由學習委員洪祥笙落實；
其次，開辟出宣傳園地，出一期牆報，宣傳委員岑儷琳負責；
倪子祥和體育委員沈玉其落實廣播體操和羽毛球、籃球活動；
憶江南和文娛委員顧小萍負責落實樂器和歌詠活動；
勞動委員鄒慶弟負責落實衛生執勤與班級菜地勞動等有關事項。
班委們的工作積極性空前高漲，暢所欲言、對自己的所承擔的責任和任務常明確；紛紛表態堅決完成任務。
會後，就如何主持班務會和班長職責，憶江南與倪子祥又交流歸納了幾條： “1.了解情況布置議題、掌握進程；2.任務到人製定措施檢查落實；你看這麽做，行不行？”
倪子祥倒是很謙虛“我沒有經驗，你主持也一樣嘛”。
“幫助或者輔助是可以的，取代是不行的！另外，請你再把我們的班務會決議，向二位書記匯報一下，要爭取領導對我們班級工作的支持”憶江南再次建議。
年級辦公室就在男生宿舍樓的301室，倪子祥回宿舍，順路就把事情辦好了；從此，但凡是一班的所有工作情況、全部由倪子祥負責向兩位書記匯報；憶江南有意這樣安排，就是要以他為主承擔起班長的這份責任。
憶江南認為，自己是帶工資學習、定向分配回原單位的；而倪子祥這樣的學生，他們以後會麵臨畢業分配的大問題，在領導那裏刷好存在感、對他的未來會更有好處；所以，她甘當無名英雄。
第20章 頭銜太多
教室後麵的牆上，兩側貼著兩幅大地圖，中間黑板是第一期牆報，牆報上方八個隸書大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秦雋同學模仿陳毅1936年夏天寫的《贛南遊擊詞》的格式，寫了一篇有關開門辦學的詩稿；相隔40年了，這就是最好的紀念和傳承。
《炊事員讚》
天未曉，廚房燈火早；炊事人員忙做飯、洗米切菜下鍋炒、樂的不得了；
天正午，吹哨集隊伍；進餐端碗飯菜香、師生歡暢眉飛舞、翹指讚師傅；
夜已深，爐火映群星；饅頭堆積似小山、準備幹糧下鄉行、真是感人心；
赴長崗，迎著紅太陽；歡聲笑語話收獲、感謝後勤有保障、激看鬥誌揚。
再加上表揚班裏麵的好人好事：
顧小萍教同學們唱興國山歌；屠金榮為年級書寫大幅標語；岑儷琳創作表演節目；憶江南為年級女生打井水；路水蓮習慣早睡早起、清早5點鍾起床就幫助廚房大水缸挑水、屈建國積極加入挑水行列；五老之二蘇誌禮、方菊華二位同學積極支持組長工作當好參謀；範慧雲謝娜帶病去敬老院栽樹；張好男裘務實林誌高張國梁助廚房買菜卸運大米；王嵐莊秀娥趙倩雲幫助廚房剝花生把指甲都剝斷了；李鳳英俞遊蘭葛雲李莉玲郝曉紅搶著刷鍋洗碗擦桌子掃地......
學雷鋒做好事，樹新風為同學、好人好事層出不窮。
岑儷琳一個人，利用兩個中午和晚上自習時間，用五顏六色的粉筆，有詩有畫圖文並茂，一期牆報就搞出來了。
全班同學都在仔細觀看交口稱讚，連帶吸引了其他班的同學，都跑到一班教室觀看教室的布置和《牆報》……
教室的講台正麵牆上，一幅楷書大字橫幅：“掌握科學知識實現四個現代化”。教室兩側的牆上貼著好幾幅宣傳標語，都是這位慢條斯理的鄉村醫生屠金榮，他當眾揮筆一蹴而就、筆走龍蛇那是一個酣暢淋漓。
講台的兩側，學習課程表、教室樓道衛生執勤表全部貼好，種菜所需的勞動工具都鎖在了各班的工具棚裏麵。
這個一班，團結互助、人才濟濟！學習雷鋒好榜樣好人好事層出不窮、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年級組織的教室布置美觀評比，一班的教室布置得美觀大方、整齊樸素，獲得了一致好評，取得了年級第一名的好成績。
宿舍那邊的樓道衛生和學校靠近女生宿舍的那個女廁所，搞衛生的工作，居然被霍書記主動包攬下來了。
全部由76年級的女生，每天安排2人輪值打掃。
有些女生思想不通，在私下裏嘀咕：“我們是來學習的，怎麽還要當勤雜女工、打掃廁所啊？”
說歸說，心裏雖然有意見，輪值到了自己這裏，還得幹！
倪子祥對憶江南提起：“你對整個年級包括班組長在內的任命和職責分工，有什麽看法嗎？書記建議你兼任團支部書記、進學校團委、輸送進學校學生會、年級理論學習小組副組長”。
憶江南感覺：“頭銜太多了”。
倪子祥還透露：“書記還準備讓你擔任年級的團總支書記......這是在年級黨支部會議上研究的事情，要我個別來征求你的意見”
.啊？ 憶江南一愣，原本無它求一心向學習，現在卻要承擔這麽些責任和義務？真的擔心社會工作與學習時間會有衝突；再一個頭銜過度集中在少數人手裏，不利於調動大家的積極性，要知道，咱們這一批工農兵大學生全部都是來自基層，許多人工作多年久經考驗、藏龍臥虎大有人在。
憶江南說:“我有一些想法，一個人不好兼職太多，你能向書記反映一下嗎？”
倪子祥說“還是咱們倆一起去找書記談談吧”。
霍書記反問“你不適合擔任年級團總支書記的理由是什麽？”
憶江南例舉了四個理由：一是自己年齡屬於年級的第二梯次、團的幹部27歲都可以退團了，自己不能做到任職期滿；倪子祥屬於年齡第三梯隊，才20歲出頭，更加合適；
二是這一屆的學生當中，年齡22歲以下的占比50%以上，應該給他們更充分的社會工作鍛煉機會；
三是憶江南屬於定向分配生，倪子祥在校兼職多，進步快今後更利於畢業分配；
四是個人初中文化底子太薄，需要更多的時間補習文化，倪子祥他們都是高中畢業生，他們不存在跨入大學前的那個文化空白問題。
還好，二位書記都認同她的意見，溝通成功了，憶江南的學生會幹部推薦和年級團總支書記任命都擱置了。
二位書記很隨意與憶江南聊起了，整個年級的幹部配備和有些人員的調整，隻要是領導需要了解的人和事情，憶江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學生們之間相互接觸更廣泛更深入一些……
二位書記發現憶江南是個有大局觀念的人，不爭名利，她還能關注整個年級、從人員群體入眼入手，這對於一位學生幹部來說，十分難得。
倪子祥卻突然在一旁打岔：“管別人班的事情幹什麽，就說我們自己班的事情嘛！”他大瞪著眼睛，不但反對還有點生氣。
憶江南覺得有點意外，“咦，這人還有一點小強脾氣”。
曾副書記突然冒出一句話：“憶江南，你幹脆不要學醫了，改行搞政工吧；就留在咱們學校當幹部，做做學生工作，怎麽樣？”
“哎呀，這可不行，我是帶工資上學的，工廠送我參軍、又送我讀大學、培養我多年，還是要回工廠去的”憶江南笑著反對。
前兩次都是倪子祥提出要和憶江南調換正副班長位置，這次又是要任命年級團總支書記、學生會幹部……
這已經是第幾次反對了？也不怕書記們‘懷恨在心’會找機會收拾自己。
“今後的大學生都是統一分配，完全可能要你留校的”，曾副書記故意這麽一說。
“如果要搞政治，那我就應該向你學習，去北京大學學習政法法律、學哲學學政治，否則這個3年的醫學不是白學啦？我還是走走學術之路吧”。
霍書記在一旁打打圓場：“學生還是要以學為主兼學別樣，邊學邊幹工作嘛”。
書記們的一番話，引起了憶江南的一番思考，自己年少時的確曾經想成為一位法官律師，曾經想過學習政法法律；她覺得現在就應該改弦易轍、還是下決心搞搞專業技術吧！
倪子祥在一旁幸災樂禍“女同誌，留校當老師，挺不錯啊，你完全可以勝任啊”。“你喜歡留校，你就自己留下來吧……怎麽你對女性有‘歧視’，你家沒有女性嗎？”憶江南翻了一記白眼。
感覺到倪子祥突然一愣，無言以對頓時就成啞巴了。
針對工農兵大學生文化層次高低不一的現狀，學校教導處把教學任務和要求的安排，貫徹到了每一個學生。
有選擇性的補習部分與醫學有關高中學科，特別是生物學和化學，必須使高中的基礎學科與醫學的生物化學要能銜接得上。
整整一天6節課聽下來，全年級的絕大多數同學都反映：坐了一天的“飛機”、迷迷糊糊的。憶江南和60多名初中生、上課聽的是雲裏霧裏不知所蹤，整個年級中那些年輕的高中畢業生，有70人，他們這個群體明顯就輕鬆多了。
脫離正規的學習已經8年多了，即使是坐在教室裏，思想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注意力很難集中起來。
聽著老師講課，思想就會不知不覺開了小差，不知道跑馬到了哪裏......非要一次又一次再把思緒拉回來才行。
憶江南在文科方麵有優勢、因為喜好、從未放鬆過自學、有一定的知識儲備了；可是數理化方麵就是一個大大的盲區，要從初中開始直接跨越到大學，補齊中間的學識盲區，就要從零開始學習，一點來不得虛假！
學生們來校報到以後，學校組織了體檢，男生和女生是分開進行的。
……
曾書記宣布：“體檢合格的人員，可以上交糧油關係和組織關係、各班副班長集中辦理；下麵宣布體檢合格人員名單……”大家都緊張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喘；底下有同學在嘀咕：“好像要宣判了一樣“。
霍書記，接著宣布76年級各班的班委成員名單：一班學習委員洪祥笙、文娛委員顧小萍、體育委員沈玉其、宣傳委員岑儷琳、勞動委員鄒慶弟。
其他班級因為跨班，入校時間很短、彼此還不認識，也記不住名字。隻有那位像鬱金香一樣嫻雅文靜的美女，來自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叫袁媛，她是擔任二班文娛委員；還有一位很漂亮的美女叫常麗芳，擔任二班學習委員的。
美麗的姑娘特別令人注目、比較好記。
三班班委名單中，大家隻記住了宣傳委員柳軍生，他的年紀是屬於第一梯隊的、又多才多藝、現在已經是年級的知名人士了；還有學習委員呂漢華、他是因為年紀最小而聞名遐邇，文藝委員李莎。
擔任學生幹部的一個好處就是，能夠被更多的同學記住、也能認識更多的人。
另外，宣布了一班的四位副組長名單：秦雋、吳美芹、遊少梅、帥小雅。看來年級書記和二位班長都一致肯定了原先預選的骨幹名單。
緊接著，各班召開班委第一次會議。體育委員沈玉其身高1.8米、高出他人一頭還多，站在隊伍裏真是鶴立雞群；他的舉止不慌不忙說話慢條斯理、雖然才24歲顯得比較老練。
文娛委員顧小萍是個女高音，一雙脈脈含情的美目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同學們都稱她為“百靈鳥”，她自己還經過了部隊的鍛煉，在年級教過大家唱歌，也是年級知名人士了。
宣傳委員岑儷琳，上海知青，25歲，老紅軍的後代，能寫會畫多才多藝、還能創作導演，搞宣傳正是實至名歸。
勞動委員鄒慶弟，24歲、入學前是某個單位工作人員、人很能幹點子也很多、孤兒長大的他是屬於“窮人孩子早當家”。
學習委員洪祥笙，23歲、原是某大企業職工醫院內科醫生。
一班的幾位班委各有所長，年齡相差不過3歲、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人盡其才非常合理。
憶江南發現，倪子祥對主持會議完全沒有經驗，便不露聲色地記錄著大家的建議，綜合歸納以後再反饋給大家形成決議：
第一項任務，要布置美化教室。
憶江南正好買了世界地圖、中國地圖和宣傳畫，再添上幾幅標語由學習委員洪祥笙落實；
其次，開辟出宣傳園地，出一期牆報，宣傳委員岑儷琳負責；
倪子祥和體育委員沈玉其落實廣播體操和羽毛球、籃球活動；
憶江南和文娛委員顧小萍負責落實樂器和歌詠活動；
勞動委員鄒慶弟負責落實衛生執勤與班級菜地勞動等有關事項。
班委們的工作積極性空前高漲，暢所欲言、對自己的所承擔的責任和任務常明確；紛紛表態堅決完成任務。
會後，就如何主持班務會和班長職責，憶江南與倪子祥又交流歸納了幾條： “1.了解情況布置議題、掌握進程；2.任務到人製定措施檢查落實；你看這麽做，行不行？”
倪子祥倒是很謙虛“我沒有經驗，你主持也一樣嘛”。
“幫助或者輔助是可以的，取代是不行的！另外，請你再把我們的班務會決議，向二位書記匯報一下，要爭取領導對我們班級工作的支持”憶江南再次建議。
年級辦公室就在男生宿舍樓的301室，倪子祥回宿舍，順路就把事情辦好了；從此，但凡是一班的所有工作情況、全部由倪子祥負責向兩位書記匯報；憶江南有意這樣安排，就是要以他為主承擔起班長的這份責任。
憶江南認為，自己是帶工資學習、定向分配回原單位的；而倪子祥這樣的學生，他們以後會麵臨畢業分配的大問題，在領導那裏刷好存在感、對他的未來會更有好處；所以，她甘當無名英雄。
第20章 頭銜太多
教室後麵的牆上，兩側貼著兩幅大地圖，中間黑板是第一期牆報，牆報上方八個隸書大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秦雋同學模仿陳毅1936年夏天寫的《贛南遊擊詞》的格式，寫了一篇有關開門辦學的詩稿；相隔40年了，這就是最好的紀念和傳承。
《炊事員讚》
天未曉，廚房燈火早；炊事人員忙做飯、洗米切菜下鍋炒、樂的不得了；
天正午，吹哨集隊伍；進餐端碗飯菜香、師生歡暢眉飛舞、翹指讚師傅；
夜已深，爐火映群星；饅頭堆積似小山、準備幹糧下鄉行、真是感人心；
赴長崗，迎著紅太陽；歡聲笑語話收獲、感謝後勤有保障、激看鬥誌揚。
再加上表揚班裏麵的好人好事：
顧小萍教同學們唱興國山歌；屠金榮為年級書寫大幅標語；岑儷琳創作表演節目；憶江南為年級女生打井水；路水蓮習慣早睡早起、清早5點鍾起床就幫助廚房大水缸挑水、屈建國積極加入挑水行列；五老之二蘇誌禮、方菊華二位同學積極支持組長工作當好參謀；範慧雲謝娜帶病去敬老院栽樹；張好男裘務實林誌高張國梁助廚房買菜卸運大米；王嵐莊秀娥趙倩雲幫助廚房剝花生把指甲都剝斷了；李鳳英俞遊蘭葛雲李莉玲郝曉紅搶著刷鍋洗碗擦桌子掃地......
學雷鋒做好事，樹新風為同學、好人好事層出不窮。
岑儷琳一個人，利用兩個中午和晚上自習時間，用五顏六色的粉筆，有詩有畫圖文並茂，一期牆報就搞出來了。
全班同學都在仔細觀看交口稱讚，連帶吸引了其他班的同學，都跑到一班教室觀看教室的布置和《牆報》……
教室的講台正麵牆上，一幅楷書大字橫幅：“掌握科學知識實現四個現代化”。教室兩側的牆上貼著好幾幅宣傳標語，都是這位慢條斯理的鄉村醫生屠金榮，他當眾揮筆一蹴而就、筆走龍蛇那是一個酣暢淋漓。
講台的兩側，學習課程表、教室樓道衛生執勤表全部貼好，種菜所需的勞動工具都鎖在了各班的工具棚裏麵。
這個一班，團結互助、人才濟濟！學習雷鋒好榜樣好人好事層出不窮、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年級組織的教室布置美觀評比，一班的教室布置得美觀大方、整齊樸素，獲得了一致好評，取得了年級第一名的好成績。
宿舍那邊的樓道衛生和學校靠近女生宿舍的那個女廁所，搞衛生的工作，居然被霍書記主動包攬下來了。
全部由76年級的女生，每天安排2人輪值打掃。
有些女生思想不通，在私下裏嘀咕：“我們是來學習的，怎麽還要當勤雜女工、打掃廁所啊？”
說歸說，心裏雖然有意見，輪值到了自己這裏，還得幹！
倪子祥對憶江南提起：“你對整個年級包括班組長在內的任命和職責分工，有什麽看法嗎？書記建議你兼任團支部書記、進學校團委、輸送進學校學生會、年級理論學習小組副組長”。
憶江南感覺：“頭銜太多了”。
倪子祥還透露：“書記還準備讓你擔任年級的團總支書記......這是在年級黨支部會議上研究的事情，要我個別來征求你的意見”
.啊？ 憶江南一愣，原本無它求一心向學習，現在卻要承擔這麽些責任和義務？真的擔心社會工作與學習時間會有衝突；再一個頭銜過度集中在少數人手裏，不利於調動大家的積極性，要知道，咱們這一批工農兵大學生全部都是來自基層，許多人工作多年久經考驗、藏龍臥虎大有人在。
憶江南說:“我有一些想法，一個人不好兼職太多，你能向書記反映一下嗎？”
倪子祥說“還是咱們倆一起去找書記談談吧”。
霍書記反問“你不適合擔任年級團總支書記的理由是什麽？”
憶江南例舉了四個理由：一是自己年齡屬於年級的第二梯次、團的幹部27歲都可以退團了，自己不能做到任職期滿；倪子祥屬於年齡第三梯隊，才20歲出頭，更加合適；
二是這一屆的學生當中，年齡22歲以下的占比50%以上，應該給他們更充分的社會工作鍛煉機會；
三是憶江南屬於定向分配生，倪子祥在校兼職多，進步快今後更利於畢業分配；
四是個人初中文化底子太薄，需要更多的時間補習文化，倪子祥他們都是高中畢業生，他們不存在跨入大學前的那個文化空白問題。
還好，二位書記都認同她的意見，溝通成功了，憶江南的學生會幹部推薦和年級團總支書記任命都擱置了。
二位書記很隨意與憶江南聊起了，整個年級的幹部配備和有些人員的調整，隻要是領導需要了解的人和事情，憶江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學生們之間相互接觸更廣泛更深入一些……
二位書記發現憶江南是個有大局觀念的人，不爭名利，她還能關注整個年級、從人員群體入眼入手，這對於一位學生幹部來說，十分難得。
倪子祥卻突然在一旁打岔：“管別人班的事情幹什麽，就說我們自己班的事情嘛！”他大瞪著眼睛，不但反對還有點生氣。
憶江南覺得有點意外，“咦，這人還有一點小強脾氣”。
曾副書記突然冒出一句話：“憶江南，你幹脆不要學醫了，改行搞政工吧；就留在咱們學校當幹部，做做學生工作，怎麽樣？”
“哎呀，這可不行，我是帶工資上學的，工廠送我參軍、又送我讀大學、培養我多年，還是要回工廠去的”憶江南笑著反對。
前兩次都是倪子祥提出要和憶江南調換正副班長位置，這次又是要任命年級團總支書記、學生會幹部……
這已經是第幾次反對了？也不怕書記們‘懷恨在心’會找機會收拾自己。
“今後的大學生都是統一分配，完全可能要你留校的”，曾副書記故意這麽一說。
“如果要搞政治，那我就應該向你學習，去北京大學學習政法法律、學哲學學政治，否則這個3年的醫學不是白學啦？我還是走走學術之路吧”。
霍書記在一旁打打圓場：“學生還是要以學為主兼學別樣，邊學邊幹工作嘛”。
書記們的一番話，引起了憶江南的一番思考，自己年少時的確曾經想成為一位法官律師，曾經想過學習政法法律；她覺得現在就應該改弦易轍、還是下決心搞搞專業技術吧！
倪子祥在一旁幸災樂禍“女同誌，留校當老師，挺不錯啊，你完全可以勝任啊”。“你喜歡留校，你就自己留下來吧……怎麽你對女性有‘歧視’，你家沒有女性嗎？”憶江南翻了一記白眼。
感覺到倪子祥突然一愣，無言以對頓時就成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