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田宓香的譏諷,沈傑禮原本想將其直接打死,可心裏有了顧及後,就顯得畏手畏腳,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了。


    “哥哥,別惱了,咱們先走,這裏就當先給他們了,待來日,咱們再好好的與他們算賬!”


    沈槿嫿見此,急忙來到沈傑禮身邊,小聲地勸說道。


    沈傑禮看著沈槿嫿憔悴的樣子,隻覺得內心一陣疼痛,為了這明鏡的生意,沈槿嫿可謂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就是為了重振沈家家業。


    現在卻被田宓香帶著外人,來逼迫他們放棄這門暴利的生意,讓沈槿嫿所有的付出都白費了,沈傑禮此刻明白,相比起自己的疼心,沈槿嫿自己更悲傷吧,她更不想將這門生意拱手讓人啊。


    “嘿嘿,想走?哪有這麽容易,先將明鏡的法子交出來,否則,休想走出這個門!”


    眼見沈槿嫿和沈傑禮似乎想要退讓,那國舅府的管事,便顯得專橫跋扈了起來。


    這讓沈槿嫿臉色瞬間變得寒霜起來,美目裏盡是煞氣,冷冷地說道:


    “你們別太猖狂,除非你們現在就動手殺了我們,否則,誰也別想得到製作之法!”


    這個態度,讓國舅府的管事,臉色大變,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


    “混賬!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你若早些答應,戴公公也不會讓人接手這店鋪,眼下你還敢如此不識抬舉,真要得罪死我們國舅府嗎?”


    沈槿嫿卻一點也畏懼,她知道,這些人還不敢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怎麽樣,便依舊冷冷地回道:


    “哼!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可能交出法子的,要麽你們現在就殺了我們!”


    沈傑禮見此前端莊賢淑的沈槿嫿,竟然也能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來時,內心更顯得愧疚了,原本這樣的事情,何須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出來應對?


    “好,那你們盡管走出去看看,走一個,我就讓人抓一個,直到你們說出來為止,哼,咱們國舅爺可發過話的,隻要敢與咱們國舅府做對,那就是作死的下場,外麵的巡街衙差可都已經安排了,你們盡管試試!”


    又聽這國舅府的管事,很是囂張陰冷地說道。


    這讓沈槿嫿內心沉到了低穀,眼眸閃了閃,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如果真是這樣,今日恐怕真的要交出那法子了?


    “欺人太甚,我……我跟你們拚了!”


    沈傑禮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率先衝了過去,想要一拳打死這個國舅府的管事。


    可周圍的豪奴反應很快,瞬間幾人就對著沈傑禮一通拳打腳踢,‘噗通’一聲,沈傑禮被人扔出了幾丈之外。


    “嘁…小子,認命吧,就你這點本事,還敢拚命,早點讓你妹妹交出那法子,我就放你們離開!”


    這國舅府的管事見此,譏諷地說道,一旁的田宓香見此,也鄙夷地看著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沈傑禮。


    至於戴五全,此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端著茶水在喝,似乎是在看戲一般。


    沈記明鏡店鋪外的街道上,此刻路人都被分散開了,原本熱鬧的街道,此時已經變得有些冷清了,附近的店鋪也都緊忙打烊,裝作什麽事情也不知一樣。


    “怎麽樣?沈小姐,可有想清楚?今日,你不交也得交,交也得交,早些交出法子,咱們國舅府可以既往不咎!”


    眼看著沈槿嫿親自將沈傑禮攙扶了起來,這國舅府的管事,接著盛氣淩人地說道。


    話音剛落,便看到門口來了一隊人,領頭的竟然是靖西侯夫人沈宜玲!


    “誰敢動我的侄兒侄女!”


    沈宜玲威風凜凜,帶著一眾靖西侯府的私衛就走了進來,待看到沈傑禮被人打得渾身是傷後,瞬間惱怒了起來:


    “是誰?這般目無王法,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正在喝茶的戴五全見此,總算是起身而來,笑眯眯地來到沈宜玲麵前說道:


    “這不是靖西侯府的誥命夫人嗎?在下內務府總辦戴五全見過崔夫人。”


    崔撫錦和崔翊父子兩個,還在外領軍,故此靖西侯府現在當家的人隻有沈宜玲。


    聽到沈記明鏡的店鋪出事了,沈宜玲二話不說,便帶著侯府護衛前來撐腰。


    對於戴五全,沈宜玲自然是不屑一顧:


    “戴公公,既然你是內務府的人,緣何來此?還有,帶著內務府的人來欺負人是嗎?”


    戴五全聽後,臉色不變,沉聲回道:


    “崔夫人說錯了,咱家來此,並不是來欺負人,反而是為了正事而來,這門生意,我內務府獨占五成,咱家不過是光明正大地來接手而已,現在處理一些內部的事情,崔夫人連這個也要管嗎?”


    沈宜玲看著受傷的沈傑禮,以及此刻顯得頗為可憐的沈槿嫿,又聽了戴五全這話,隻覺得火冒三丈,大怒道:


    “你是哪來的沒卵子的狗東西?這店鋪分明就是我侄女一手創辦的,和你們內務府有什麽關係?別以為沈家好欺負,待侯爺回來,定然要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皇上,皇上定會處置你這個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這話讓戴五全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沈宜玲算是戳中他的痛處了,他最不願聽到的就是別人說他是沒卵子的東西。


    還沒等他回擊,就有人替他說話了:


    “素聞崔夫人蠻霸,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戴公公好言告知,到崔夫人你口中,就成了謾罵和指責了。”


    沈宜玲見這個說話的人,像是某家管事,便接著滿臉煞氣地罵道:


    “我罵他怎麽了?你們欺負我沈家侄兒侄女,還不能罵了?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狗屎?也配和我說話?”


    這個替戴五全說話的管事,並非國舅府的那個,是跟著戴五全進來的,另一家的管事老爺。


    聽了沈宜玲的辱罵後,臉色也不變,還頗為有禮地回道:


    “在下定遠侯府的小管事,自然是不配和夫人你說話,可夫人你這咄咄逼人,飛揚跋扈的樣子,在下也算是領教了。”


    沈宜玲聽後,眼眸一閃,內心微驚,沒想到此人還是定遠侯府的人。


    不過即便如此,沈宜玲也不會怕了他,嘴角微翹,譏諷道:


    “我道誰家的狗,原來是他們家的,怎麽?你們侯府也想要這門生意?不怕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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