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周萌回鬼市,唐曼推著老恩往回走。


    “你扶我起來,我走幾步。”


    唐曼把老恩扶起來,老恩走著。


    “不用扶我。”


    老恩自己走著。


    唐曼看到了老恩眼睛裏的眼淚。


    其實,失去的東西,老恩也沒有想到,會找回來,他是激動的。


    老恩走了五六分鍾,又坐回到輪椅中。


    “慢慢鍛煉,別著急,我每天去接你。”


    “不用,我有陸六七,你忙你的。”


    老恩說。


    唐曼不說話,送老恩到宅子門口。


    “小曼,你得考慮一下,丁河水你可不能再讓人家等了,你做的事情,你想早點結束,我看不定能很快就結束。”


    “我也考慮過了,我擔心的就是,結婚了,我出事了,把丁河水給坑了。”


    “你不結婚,出事了,也把丁河水坑了,你死了,他也不會再結婚了,我太了解這小子了。”


    老恩說完,自己進了宅子。


    唐曼回宅子,進畫室,把畫紙弄好,泡上茶,喝茶,她發呆,自己肯定是要給丁河水一個結果的,是現在嗎?


    唐曼確實是猶豫的,她怕自己出問題,坑了丁河水,可是自己又擔心拖累了丁河水。


    竹子的死,讓唐曼太糾結了,如果和竹子去那邊,就一點事兒也沒有了,竹子也不會死,唐曼總是在自責。


    這就是自己負量,大野長天的催眠,讓自己又負重了一次,她現在釋然了,也許那是竹子最好的選擇。


    唐曼畫畫,直到半夜,才休息。


    唐曼早晨九點多起來的,吃了碗麵,喝茶。


    廚師和兩個保姆進來了。


    “坐,一起喝茶。”


    “小姐,唐先生說,讓我們離開,他付不起我們的工資了。”一個保姆說。


    “噢,是這樣,那真不對起了,你們收拾一下,離開吧!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


    唐曼出去,去銀行取了十五萬現金,唐曼在這家銀行有上千萬的存款,一部分是自己賺的,大部分是唐人的,如果沒有這麽多存款,你想取這麽多現金,也不可能的。


    唐曼回去,進客廳。


    三個人站起來。


    “坐,再泡一次茶,一起喝。”


    唐曼把小點心拿出來,擺上。


    “唐人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小姐,這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也十分的擔心唐先生。”


    “噢,是這樣,這樣,這十五萬,一人五萬,是少了點,以後有機會,我會補償給你們的,如果家裏有難處,就找我來。”唐曼說。


    “小姐,這個我們不能要的。”


    “必須得拿著。”


    唐曼知道,兩個保姆,還有這個廚師,一直為唐人工作,都有十年往上了。


    “這個……”


    “拿著吧,本應該是再多給一些的。”唐曼說。


    “那就謝謝小姐,如果再需要我們,就打電話。”


    “嗯。”


    三個人離開了宅子,唐曼送出門口,站著,看著三個人走遠了。


    每一個人的生活都不容易。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


    “哥,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不用擔心,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唐人似乎比原來好多了,原來兩句話,就掛電話。


    唐曼不知道,唐人到底是不是和團長對賭了,這件事唐曼沒有問團長,她相信,唐人能處理好的。


    唐曼要看唐人的情況,最後需要不需要她幫唐人。


    如果亂幫,也許會讓唐人更麻煩。


    唐曼這次經曆了催眠,似乎一切都變得更好了,但是唐曼需要的時間,需要的是耐心。


    唐曼應該調整自己的生活,生活就是很多事情積累而成的,想逃避,那是不可能的,不管到什麽地方,都會是這樣子的。


    那麽就不如安下心來,就在這個小城生活。


    唐曼進畫室,看昨天畫的畫兒。


    那是陽光的,那種喪氣,已經不存在了。


    原來的畫兒,總是帶著一絲的詭異。


    唐曼把畫圈起來,去外麵裝裱。


    送完畫兒,去衣小蕊的花店。


    衣小蕊總是在總店呆著,她在喝茶,看書。


    衣小蕊越來越安靜了。


    “師父。”


    衣小蕊換茶,泡茶。


    “小蕊,是不是應該找對象了?”


    衣小蕊沉默了半天說:“暫時沒考慮,一個我過日子,簡單又明了。”衣小蕊笑起來。


    “別讓一個人過日子習慣了。”唐曼說。


    “嗯,我會努力的。”


    “女人的青春一晃就老。”


    “確實是,師父,今天晚上,沈家小鎮弄了一個喪妝節。”


    “什麽?”


    “喪妝節,就是妝。”


    “這沈媛就喜歡弄這些陰氣的東西。”


    “師父,這我感覺這裏麵有一些事情,沈媛似乎有著什麽目的。”


    “不管什麽目的,晚上我們過去,我先回宅子。”


    唐曼回宅子,中午自己煮的麵,吃完,喝一會兒茶,休息。


    下午起來,唐曼給老恩打電話,問他現在怎麽樣?


    “陸六七帶我到康複中心來了。”


    “這樣挺好,希望你盡快的跑起來。”


    “肯定會是這樣的。”


    聊了一會兒,掛電話。


    唐曼去護城河,有冬泳的,那絕對是的是勇氣。


    唐曼看著,都是年紀不小的人。


    唐曼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一個人過來坐下。


    “抽煙嗎?”


    唐曼看了一眼左右,這是在和自己說話。


    “抽。”


    這個拿根煙給唐曼。


    “我自己有。”


    唐曼點上煙,那個人把煙收起來了,沒抽。


    “晚上沈家喪妝節,你一定要注意,一個人的妝,一共是九十九個人,九十九妝,妝妝不同。”


    這個人說完起身就走了,一個很普能的老頭。


    唐曼站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走,回了宅子,喝茶,看書。


    五點多,衣小蕊回來了。


    “師父,走。”


    “坐一會兒,不著急。”


    衣小蕊坐下喝茶。


    唐曼說了,在護城河遇到的那個人。


    “師父,似乎有人一直關注著你。”


    “是,鬼市後麵有一種勢力,一直在左右著鬼市,但是這種勢力沒有人知道,老恩是稱子,也不知道。”


    “噢,那真得小心,師父,那鬼市,我覺得你還是放棄,鬼市的百姓有自己的命,那些靈和魂,也有自己的命數。”


    “這話是這麽講,但是我並不覺得。”


    “嗯,師父,我能幫你什麽,你就說。”


    “今天,你幫我注意看一下妝,多沈家小鎮主街走,九十九個喪妝,你要找出來一個特別的。”


    “師父,我恐怕不行。”


    “你幫我盯著點。”


    唐曼說。


    天快黑下來,唐曼和衣小蕊去了沈家小鎮。


    沈家小鎮人很多,天雖然很冷。


    唐曼和衣小蕊本想在主街找一個二樓的位置,看妝,但是沒有位置。


    老恩打電話。


    “你對麵,三樓。”


    唐曼看了一眼,帶著衣小蕊上了三樓,這裏隻有一二樓是開放的,沈家也是挺奇怪的,有三樓的地方,三樓是從來不對外開放的。


    上樓,老恩坐在窗戶的位置,這角度看主街,是相當不錯的。


    “你定的位置?”唐曼問。


    “我打個電話,沈媛還不給我三分麵子?”老恩說。


    突然,唐曼看到街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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