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說。


    “你別找死。”


    貝勒爺愣了一下說:“你是鬼市的稱子,知道得多,我也不是沒有進過鬼市的人。”貝勒爺說。


    “那個人是老科。”


    貝勒爺馬上就閉嘴了。


    老恩說:“老科活著的人,就這麽一個了,先科五個人,死一個替換一個,都是從小培養著的,入科先科,不入科為後科,就是預備的意思,先科沒有活過三十歲的,因為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這個老科現在六十,而且離開了鬼市。”


    老恩喝口酒,吃菜。


    看來老科是嚇人的。


    老恩接著說,能為老科的人,從鬼市千年來,就這麽一個,沒有活過三十歲的,叫殺息,就是先科知道得太多了,怕外漏,就殺掉。


    那麽這個老科活下來,自然有活下來的本事。


    貝勒爺把酒幹了。


    “你們喝,我有事。”


    貝勒爺拿著劍就走了。


    老恩笑了一下。


    “害怕了。”老恩說。


    “老恩,有那麽可怕嗎?”


    “明天中午,你到西街鬼市街口等我,周博,您要是願意去,就去。”


    “恩老師,您可別叫我周博,我不好意思。”


    “小萌。”老恩笑起來。


    “嗯。”


    老恩說,這個人叫水野長天,水野是複姓,是遊牧民族的人,六十歲,催眠隻是他的一個技能,催眠術,一般人會這樣說,但是能達到術的人,就現在鬼市的五科,都不敢說成術,就是技術罷了,鬼市的五個先科,都會催眠之術,這是先科的基本掌握技能,自然,不是普通的能力。”老恩說。


    “那他能催眠嗎?”唐曼問。


    “那要看情況,由他來決定。”


    老恩說。


    喝過酒,送老恩回去。


    周萌和唐曼回了宅子。


    兩個人也是聊到了半夜,聊個人的事情。


    早晨起來,吃過早飯,唐曼和周萌就去西街鬼市。


    老恩已經在那兒了,在和街口的一個人聊天。


    過去,唐曼推著老恩,進了西街鬼市的胡同。


    走了有五六分鍾,一扇門前停下,拉了一個繩兒,裏麵有鈴聲。


    一會兒,門開了。


    “喲,老恩,很久沒來了。”


    “我帶兩個朋友過來。”


    “太歡迎了,我這宅子有一年沒進來過人了。”大野長天。


    大野長天,就是一個瘦老頭,和普通的人沒有什麽區別。


    進去,客廳很明亮,這種宅子,窗戶基本都是小窗戶,那弄成了一麵牆的,大窗戶,外麵就是小花園,假山流水的,這是冬季,那流水依然是在流著,霧氣四起,看來也是用了心思了。


    坐下聊天,大野長天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而且讓人感覺到親切。


    “最近怎麽樣?”大野長天問老恩。


    “還成,活得沒有通透。”老恩說。


    大野長天笑起來:“一個人一個活法,其實都挺精彩的。”


    喝茶,閑聊一會兒,大野長天說:“到餐廳。”


    小院子並不大,餐廳也不大,但是弄得十分溫馨。


    “你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嗯,還成,鬼市每個月給點錢,自己也攢了點棺材本兒,也沒有什麽擔心的事情了,做自己年輕時候,想做的事情,看書,喝茶,畫畫,玩玩古董,就這麽點事兒。”


    “閑淡,一般人也是難達到。”


    “也許是,人的欲望到死不滅,這就是痛苦的來源。”大野長天笑起來。


    “說得真沒錯。”老恩說。


    喝酒,聊天,老恩說了催眠的事情,大野長天就嚴肅起來了。


    老恩說了唐曼的事情。


    大野長天看了唐曼一眼。


    “我已經離開了鬼市,所有的技能要用的話,也是要和團長請示的。”


    “先不說這個。”老恩說。


    “催眠術我可以用,想必是要深度的催眠,這種催眠,最少是需要三天的時間,就是說,三天都有深度睡眠中,醒來後,發生什麽,都是不可預料的,催眠術,不是簡單的一種學科,隻是催眠,那是非常容易出問題的,就是任由被催眠自身發展,我所用的學科多一些,引向引導,我不害人的。”大野長天說。


    唐曼點頭。


    老恩看了一眼周萌。


    “周萌博士,心理醫生,會催眠。”


    大野長天盾了一眼周萌。


    他竟然沒理周萌。


    “想催眠我可以做,但是和團長說的事情,就由你們來做。”大野長天說。


    “好,定個時間。”老恩說。


    “當真?”大野長天愣了一下。


    “我沒開玩笑。”老恩說。


    “唐小姐,我知道你在鬼市當過清主,副團長,但是這個催眠可是容易出問題的,我是會正向引導,但是也不保證不會出現問題,比如,在催眠中,你阻抗太強,我也沒辦法,而且在深度的睡眠中,我無法幫你,也不能叫醒,我叫醒你,也是用催眠的方法喚醒,那也是需要時間的,也需要兩三個小時,一步一步的,從深度到中度,到輕度,到淡度,很複雜的一個過程。”大野長天說。


    “可以。”


    唐曼說。


    “那就明天,我這個宅子,通到對麵胡同的宅子,從這兒可以到另一條胡同,就是兩個宅子相通了,那裏有一個催眠室,到那兒,不過你需要一個人陪你,這個人一定是你要相信的人,而且愛著的人。”大野長天。


    “好。”唐曼其實,也是猶豫的。


    “我讓你保證小曼的安全。”


    老恩說。


    大野長天想了半天:“老恩,這個……”


    “你盡力吧!”老恩說。


    “我會的。”


    看來大野長天還是有辦法保證安全的,但是恐怕是要付出什麽,所以大野長天也是猶豫了。


    老恩也沒有逼著大野長天,一定要答應。


    喝過酒,出來,周萌說,回鬼市了。


    周萌的心情,唐曼是理解的。


    在路上,老恩說:“大野長天是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的,但是,他要隨眠,他的危險就和你一樣了,他能調整,但是真的有一些危險,他也是處理不了的,如果真是這樣,危險是樣的。”


    “我是求人家,不能讓人家有危險。”


    “小曼,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


    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給團長打了電話。


    “可以,我同意。”團長沒有意思。


    唐曼掛了電話,給丁河水打電話。


    “師哥,晚上到野渡酒館。”


    “好。”


    唐曼掛了電話,休息。


    起來後,進書房,喝茶,看書。


    其實,她是緊張的,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可是總是繃著,心神不安的。


    這是不是要出什麽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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