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那冰冷的指尖狠狠插進我脊椎裂口,我清晰地聽見皮肉綻開的聲響,那尖銳刺耳之態,宛如琴弦崩斷,在寂靜的空氣中肆意回蕩。


    他沾血的指甲蓋裏,浮著細密的聲紋符咒,那些符咒閃爍著詭異的幽光,正順著我新生的逆鱗紋瘋狂增殖,我能真切地感覺到它們冰冷的觸感,如同無數條小蛇在我皮膚上蜿蜒爬行。


    \"你該慶幸…\"他喉結滾動,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聲,纏繞我腳踝的聲紋鎖鏈突然收緊,勒得我腳踝生疼,仿佛要將我的骨頭都勒碎,\"能成為新一任聲紋容器。\"


    脊椎處的灼痛瞬間加劇,突然變成千萬根鋼針穿刺,每一針都好似紮在我的神經上,讓我忍不住渾身顫抖。


    我弓著身子,用力咳出帶著碎玉的血塊,那些血珠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落在泥沼裏,竟發出類似編鍾的轟鳴,聲音沉悶而厚重,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左手腕殘留的噬聲蠱蟲突然全部鑽向心髒,它們啃食玉笛紋的動靜清晰可聞,那沙沙的聲響讓整個胸腔都在共振,仿佛胸腔裏有一麵巨大的鼓在被瘋狂敲擊。


    \"別碰她!\"


    蕭硯的嘶吼裹挾著血腥味炸開,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我耳朵生疼。


    他喉間逆鱗鎖裂開細縫,金色血液如噴泉般噴濺到沈青梧手腕,在那一瞬間,我看到金色血液與聲紋鎖鏈接觸的地方,那些聲紋鎖鏈突然發出被腐蝕的滋滋聲,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像是硫酸在腐蝕金屬。


    我後頸處殘留的共生聲紋開始發燙,那種滾燙的感覺仿佛要將我的皮膚灼傷,三百亡魂的餘燼竟在血管裏重新燃燒,我能感覺到一股熾熱的力量在血管中奔騰,仿佛要衝破我的身體。


    沈青梧的冷笑凝固在嘴角。


    他掌心被失控的聲紋洞穿,噴出的血霧裏竟混著細小的青銅碎片,那些青銅碎片在血霧中閃爍著寒光,還帶著一股金屬的腥味:\"共生契約果然會反噬…蕭硯你當真舍得用金鱗血…\"


    話音未落,突然,我隱隱約約捕捉到遠方傳來的異樣氣息,緊接著,鍾離的青銅巨鍾突然在廢墟頂端炸裂。


    那巨大的轟鳴聲震得地麵都在顫抖,揚起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讓我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那些刻滿往生咒的青銅碎片化作利刃,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地刺向我心口的玉笛符。


    我本能地抓住沈青梧的聲紋鎖鏈格擋,卻聽見鍾離癲狂的嘶吼穿透雨幕,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和痛苦:\"你和那些音奴一樣…吞噬了我女兒的聲帶!\"


    心髒處的玉笛符突然迸發紅光,那紅光耀眼奪目,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些刺來的青銅碎片在半空詭異地扭曲,竟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全部吸附到聲紋鎖鏈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我聽見自己新生的聲帶發出不屬於人類的低吟,那聲音低沉而詭異,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腳踝處的鎖鏈突然纏繞住鍾離的盲杖,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阿沅的聲紋繭!\"蕭硯的金色血液突然在半空凝成蛛網,那金色的蛛網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他頸間的逆鱗鎖正在融化,滾落的金液在地麵繪出詭異的圖騰,那金液流淌的聲音如同潺潺的溪流。\"蘇玳快切斷…\"


    劇痛讓我眼前泛起血霧,我隻能模糊地看到周圍的景象。


    我摸到脊椎處凸起的逆鱗紋正在吞噬鍾離的青銅碎片,能感覺到逆鱗紋上傳來的一股強大的吸力,如同漩渦一般。


    就在這時,三百裏外的笛音突然變得尖銳,那尖銳的笛音如同利箭一般,穿透我的耳膜。


    那些本該死透的噬聲蠱蟲破開胸腔,帶著玉笛符的紅光撲向沈青梧的聲紋鎖鏈,它們振翅的聲音如同狂風呼嘯。


    沈青梧突然掐住我後頸的共生紋,他指尖刺入的地方浮起細密的冰晶,那些冰晶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順著聲紋鎖鏈蔓延到我腳踝,我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冷。\"穀主說得對…你果然能承受兩種聲紋…\"


    蕭硯的金鱗血蛛網突然罩住鍾離的盲杖,他染血的指尖扯住我脊椎處的鎖鏈,暗紅聲紋順著金血爬滿我的鎖骨,那聲紋爬動的感覺癢癢的,卻又帶著一絲刺痛。\"共生契約要破了…你的血…\"


    破碎的青銅鼎殘片突然全部立起,發出一陣沉重的撞擊聲。


    我聽見自己心髒處的玉笛符發出類似骨笛的顫音,那顫音悠揚而詭異,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那些吸附在鎖鏈上的青銅碎片開始融化,發出滋滋的聲響,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沈青梧猛地鬆開手後退,他掌心被腐蝕的傷口裏爬出細小的玉色蠱蟲,那些蠱蟲蠕動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不對…\"他盯著我腳踝處浮現的黑鱗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穀主明明抽幹了你的…\"


    我總感覺雨幕深處隱藏著什麽,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暗湧動,就在這時,雨幕深處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那聲音清脆而突兀,在寂靜的雨幕中格外清晰。


    鍾離的盲杖突然炸開,藏在杖心的聲紋繭碎片割開雨幕,發出一陣銳利的呼嘯聲。


    我後頸的共生紋突然裂開細縫,我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裂縫中流出。


    蕭硯的金鱗血蛛網在觸碰聲紋繭的瞬間燃起青焰,那些火焰在雨絲中跳躍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還帶著一股燒焦的氣味。


    那些火焰竟順著雨絲燒向我的七竅,讓我感覺到一陣灼熱的疼痛。


    劇痛中我摸到耳骨裏新生的鱗片,那些鱗片摸起來粗糙而堅硬。


    噬聲蠱蟲的振翅聲突然變成某種古老歌謠,那歌謠低沉而神秘,仿佛來自遙遠的過去。


    心口的玉笛符紅光裏浮出半張女人的臉,那女人的臉蒼白而詭異,在紅光中若隱若現。


    沈青梧的聲紋鎖鏈在女人幻影出現的刹那全部崩斷,那些斷裂的鎖鏈碎片竟自動拚接成新的音階圖騰,發出一陣清脆的拚接聲。


    我脊椎處的逆鱗紋突然刺破皮膚,生長出的黑色晶簇將腳踝的聲紋鎖鏈染成墨色,那晶簇生長的聲音如同樹枝斷裂的聲音。


    蕭硯的金鱗血蛛網開始劇烈震顫,那些蛛絲般的血線正被某種無形之力扯向我的七竅,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


    沈青梧突然撕開胸前的聲紋圖騰,他心口鑲嵌的玉色聲帶開始吟唱往生咒,那些咒文觸碰到我新生的黑鱗紋時竟全部倒流,發出一陣奇異的嗡嗡聲。\"原來你才是…\"


    話未說完,他喉間突然鑽出青銅鼎的殘片,發出一陣沉悶的咳嗽聲。


    鍾離沾滿金鱗血的雙手掐住自己脖頸,盲眼裏淌出的血淚在臉頰凝成聲紋鎖鏈,那血淚流淌的聲音如同水滴落下的聲音。\"阿沅的聲帶在哭…\"


    蕭硯的逆鱗鎖終於完全融化,他染金的瞳孔裏映出我背後逐漸成型的音階圖騰,那些圖騰中央浮動的黑影正伸出無數聲紋觸須,那觸須舞動的聲音如同風聲。


    我聽見自己心髒處的玉笛符發出滿足的歎息,那歎息聲輕柔而悠長。


    三百亡魂的餘燼順著血管爬上指尖,我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力量在指尖匯聚。


    當第一縷黑霧纏住我的咽喉時,湮滅陣中央的青銅鼎殘片突然全部懸浮,發出一陣沉重的嗡嗡聲。


    那些碎片拚湊成半張女人的麵孔,她張開的嘴唇裏正溢出類似逆鱗鎖碎片的黑晶,那黑晶溢出的聲音如同沙子流淌的聲音。


    我後頸的共生紋裂開血口,蕭硯殘留的金鱗血突然變成滾燙的鎖鏈,那鎖鏈發燙的感覺如同被火烤一般。


    雨停了。


    懸浮的青銅碎片開始共鳴,發出一陣悠揚的鍾聲。


    我新生聲帶發出的第一個音階刺穿了沈青梧的聲紋防禦,那音階的聲音清脆而銳利。


    鍾離的盲杖灰燼裏浮起染血的聲紋繭,那些繭絲正被黑霧牽引著纏上我的七竅,那繭絲纏繞的聲音如同絲線摩擦的聲音。


    蕭硯跪倒在音階圖騰中央,他融化的逆鱗鎖裏爬出的金血,正化作細小的鎖鏈纏住我腳踝處的黑鱗紋,那金血流動的聲音如同小溪潺潺。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刹那,我瞥見青銅鼎殘片映出的幻影——女人漆黑的聲紋觸須正穿透我的脊椎,而那些本該控製我的噬聲蠱蟲,全部朝著她張開的嘴唇朝拜。


    我咽喉處的黑紗驟然收緊,逆鱗歌姬殘魂的歎息像冰棱刺穿耳膜,那歎息聲冰冷而尖銳。


    七竅滲出的血珠懸浮成音階,每一顆都映出蕭硯喉間逆鱗鎖熔化的金液,那血珠懸浮的聲音如同水滴懸浮在空氣中的聲音。


    \"吞下去...\"黑紗裹著蕭硯濺落的金血,竟凝成半截玉笛的形狀抵住我舌根,那玉笛的觸感光滑而冰冷,\"這是你三百年前親手刻的共生契...\"


    蕭硯染金的瞳孔劇烈震顫,掐住我脖頸的手掌突然反向刺進自己心口,那手掌刺入的聲音沉悶而痛苦。


    逆鱗鎖碎片從他指縫迸出,紮進我鎖骨時竟帶出兩串鈴蘭狀的聲紋結晶,那聲紋結晶帶出的聲音如同鈴鐺的響聲。\"她在騙你...咳咳...那些血...\"


    沈青梧的聲紋牢籠突然發出編鍾齊鳴,那編鍾齊鳴的聲音宏大而莊嚴。


    我腳踝纏繞的黑鱗紋應聲炸裂,飛濺的碎片割破雨幕,露出後方懸浮的天籟鼎虛影,那碎片飛濺的聲音如同子彈射出的聲音。


    鍾離的盲杖灰燼突然聚成青銅鼎耳,狠狠砸向蕭硯正在融化的逆鱗鎖,那青銅鼎耳砸下的聲音沉重而有力。


    \"看清楚了!\"逆鱗歌姬的殘魂突然撕開我半邊聲帶,黑紗裹著金血潑向鍾離的臉,那黑紗裹著金血潑出的聲音如同潑水的聲音。\"你女兒根本不是音奴殺的!\"


    飛濺的金血在觸碰青銅鼎耳的刹那,突然幻化成三百年前的記憶殘片,那記憶殘片幻化的聲音如同光影閃爍的聲音。


    我看見沈青梧捧著鑲玉的聲帶跪在穀主麵前,他掌心懸浮的正是鍾離女兒尚未凝固的聲紋繭,那聲紋繭懸浮的聲音如同微風拂過的聲音。


    而蕭硯喉間的逆鱗鎖...竟是從我脊椎處生生剜下的第七塊玲瓏骨。


    蕭硯突然抓住我腕間的噬聲蠱蟲按向心口,那噬聲蠱蟲被按下的聲音如同蟲子蠕動的聲音。


    那些玉色蠱蟲啃食金血的聲響,竟與他當年為我刻共生契時的笛音重合,那啃食金血的聲音如同咀嚼的聲音。\"別聽...蘇玳...你會...\"


    劇痛讓眼前的畫麵扭曲變形。


    沈青梧的聲紋牢籠突然收縮,將我們三人困在往生咒凝成的音籠裏,那聲紋牢籠收縮的聲音如同金屬擠壓的聲音。


    鍾離的盲眼突然淌出摻著青銅粉的血淚,他撕開裂的衣襟下露出與我脊椎如出一轍的逆鱗紋,那血淚流淌的聲音如同水滴落下的聲音。\"阿沅的聲帶繭...在你心髒裏?\"


    逆鱗歌姬的殘魂突然尖嘯著穿透我的七竅,那尖嘯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黑紗裹著蕭硯噴濺的金血,在我咽喉處凝成半枚殘缺的共生契,那共生契凝成的聲音如同冰塊凝結的聲音。


    沈青梧的聲紋鎖鏈應聲崩斷,那些斷裂的鎖鏈碎片竟自動拚成三百年前穀主剜我玲瓏骨的畫麵,那鎖鏈碎片拚接的聲音如同拚圖拚接的聲音。


    \"這才是你真正的...\"蕭硯的金色血液突然倒流回傷口,他喉間融化的逆鱗鎖裏爬出細小的青銅蠱蟲,那青銅蠱蟲爬出的聲音如同蟲子爬行的聲音。\"快毀掉...\"


    鍾離的青銅鼎耳突然刺穿音籠,那青銅鼎耳刺穿的聲音如同利刃刺穿的聲音。


    吸附在上麵的往生咒觸碰到我新生的黑鱗紋,竟化作三百張哭泣的少女麵孔,那少女麵孔幻化的聲音如同哭泣的聲音。


    我心髒處的玉笛符突然迸發紅光,那些少女的聲帶殘片順著血管爬上喉骨,那聲帶殘片爬行的聲音如同蟲子蠕動的聲音。


    當第一縷黑霧鑽進我新生的聲帶時,天籟鼎虛影突然降下血色音階,那血色音階降下的聲音如同雨點落下的聲音。


    逆鱗歌姬的殘魂裹著黑紗纏住我脖頸,她撕裂的裙擺裏湧出無數青銅碎片,那青銅碎片湧出的聲音如同沙子流淌的聲音。\"用我的聲紋呼吸...\"


    蕭硯突然用最後的力量將我推向音籠裂口,那推動的聲音如同用力推東西的聲音。


    他融化的逆鱗鎖裏伸出金色聲紋觸須,卻在觸碰我腳踝的瞬間變成穀主操縱傀儡的銀絲,那聲紋觸須變化的聲音如同絲線拉扯的聲音。


    沈青梧的冷笑混著青銅鼎的震顫刺來,那冷笑和震顫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嘲笑。\"共生契要反噬了...\"


    我咽下喉間翻湧的金血,聽見自己撕裂的聲帶發出雙重音調,那雙重音調的聲音奇特而詭異。


    黑紗裹著逆鱗歌姬的殘魂滲進鎖骨,那些本該控製我的噬聲蠱蟲突然集體轉向,瘋狂啃食起困住蕭硯的聲紋牢籠,那啃食聲紋牢籠的聲音如同啃咬的聲音。


    雨幕深處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湮滅陣中央突然升起半截青銅鼎足,那青銅鼎足升起的聲音如同重物升起的聲音。


    逆鱗歌姬的殘魂在我耳骨裏輕笑,她漆黑的長發正順著血管纏住我跳動的心髒,那長發纏繞的聲音如同絲線纏繞的聲音。\"現在...該讓篡改契約的人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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