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何大清訕訕一笑:“那個當時忙完了。”


    “你那邊沒有出事吧?”


    何雨洋收斂了情緒, 淡淡道:“沒有,你不必掛在心上。”


    “好了,你自己安排一下時間,我這邊也沒有什麽事情了。”


    何大清輕應:“嗯。”


    結束電話。


    何雨洋回憶了一下自己跟周冰大婚時風波,眸光流轉間,想到一個人。


    朱雄!


    當時,能起心思,想要鬧一鬧他的,怕隻有因為朱淮之死,遷怒他身上的朱雄!


    賈。


    那是假!


    “一分鍾四毛,你打了足足二十五分鍾,一共是十塊!你先前給了五塊,現在還差五塊!”


    報亭老板說道。


    何雨洋點點頭,從口袋裏又掏出五塊錢遞過去,才轉身離開。


    心道:“這個時代,打電話費用就是高!”


    剛走了一段。


    一輛綠色蘇聯伏爾加小轎車駛到自己身旁,陸懷瑾從車上走下來。


    “又見麵了!”


    “我送你一段!”


    陸懷瑾邀請道。


    何雨洋坐上陸懷瑾車子,淡淡道:“有勞了。”


    “你對我,總是太客氣了。”陸懷瑾微笑著說著,眉眼落在何雨洋身上,充滿幾分等待之色。


    何雨洋神色淡淡。


    陸懷瑾心裏歎息了一聲,暗道:“一般的手段,對何雨洋根本就沒有用!”


    “換別人,隻怕都要問軋鋼廠事情了,現在何雨洋提也不提。”


    “他不提,不能展現他跟楊廠長之間關係,他提,又落了被動!”


    陸懷瑾想了想,還是開口:“今天我在軋鋼廠跟你們楊廠長吃了一個飯,順嘴提了一句,軋鋼廠安穩問題。”


    “嗯,中午不僅廣播了,還有通告貼在通告欄!”


    何雨洋淡淡應著。


    陸懷瑾輕呼吸,繼續道:“我知道,你最近似乎在研究一個機器防護罩,希望沒有因為我好心卻幫了倒忙!”


    “無妨。”


    “左右也不過是隨手罷了!”


    何雨洋淡淡說著。


    陸懷瑾看著何雨洋,心底忍不住輕輕一歎,這就是跟何雨洋相處,難的點。


    對方就好像一個銅豌豆一樣。


    他知道你所做一切,看著,順著,因為你所做對他而言,根本影響不到。


    “那就好。”


    “我是知道你在做這個,想著搞一個大賽,如此一來,對你能有一些幫助!”


    “現在,身上有些榮譽,還是比較好的!”


    陸懷瑾透著深意說道。


    何雨洋淡淡眨了眨眼睛,“嗯,想必軋鋼廠不少人,都削尖了腦袋報名爭奪這個榮譽。”


    “如此一來,對廠裏麵領導也是一件好事,解決了一件不小的隱患。”


    陸懷瑾輕輕笑著。


    眨眼間。


    車子停在了四合院門口。


    “陸哥,到了。”


    何雨洋看向陸懷瑾,淡淡道:“謝謝你送我回歸來。”


    “不客氣。”


    陸懷瑾說著,看著何雨洋離開。


    開車陸川看著何雨洋走了,重新啟動車子,才敢開口。


    “陸哥,這個何雨洋,對你的態度,太敷衍了。”


    “從前因為身份緣故,你是有算計過他,不也被他化解了?”


    “如今你一心示好,他卻那種態度,是不是也太不把你放在眼中?”


    “我看著你這樣,真為你不平。”


    陸川語氣裏滿是怨念。


    陸懷瑾抬頭看向陸川:“你對何雨洋,怨氣有些重。”


    “我就是心疼陸哥。”


    “你什麽身份?何雨洋什麽身份?就算背靠著楚家跟周家,可他自己不過是軋鋼廠一個鉗工。”


    陸川不忿。


    陸懷瑾眉頭皺了一下。


    “我之前跟你說的,你又忘記了。”


    “我跟何雨洋之間,不是因為工作上身份定義態度的。”


    “現在是我需要何雨洋,不是何雨洋需要我。”


    “他能允許我接近,坐我的車,讓我送回來,就已經很好了。”


    陸川還是氣憤:“可還是不爽。”


    “你一心幫著他,何雨洋連一個感謝的話都沒有,態度也不見溫和。”


    陸懷瑾看著陸川,臉色暗了下來:“你是想說,我準備了設計大賽讓何雨洋出頭,何雨洋卻對我態度那樣,沒有良心?”


    陸川反問:“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陸懷瑾聲音冷了下來。


    “沒有我,沒有設計大賽,何雨洋也一樣該有功勞有功勞,該有榮譽有榮譽。”


    “我插手,看似給了何雨洋更大展露機會,但同樣也給何雨洋增添了難度。”


    “如果有人趁著這個機會,抄襲了何雨洋的創意與成果,如果有人真的設計出比何雨洋成果更好的東西。”


    “那麽,我就是多此一舉。”


    “你腦子裏轉不過彎兒,以為這就是好,實則何雨洋心裏門兒清。”


    “他不在意任何變化與難度發生,因為這個功勞,是錦上添花。”


    “如果真的丟了,也無妨。”


    “這樣情況下,你要別人對我多好態度?”


    “而且何雨洋是誰?”


    “他結交楚家,成為周家女婿,跟楊家,霍家等各家關係都極好。”


    “這樣的人,不在圈子,非領導身份,可你想在他麵前拿領導架勢,做什麽夢呢?”


    “我算什麽?”


    “我告訴你,別說我是稽查局局長,我就是稽查局上麵稅務局的,何雨洋真要想搞我,也就輕而易舉搞了。”


    “陸川。”


    “我已經是第三次認真跟你解釋了,如果你以後還是控製不住,對何雨洋生出種種怨懟情緒,那就換陸景來!”


    陸川心神一凜。


    “陸哥,我知道錯了。”


    “事不過三,別跟我說錯了,但是過去了,又一副舊姿態。”


    陸懷瑾冷冷敲打。


    陸川嚴肅保證:“陸哥,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不會對何雨洋有什麽情緒,更有什麽心思動作!”


    陸懷瑾輕輕哼了一聲,淡淡問:“南鑼鼓巷裏四合院如今什麽情況?”


    “已經解除。”


    “滿四合院裏,其他人怕事,都表示這種事不好拒絕了。”


    “唯獨剩下賈東旭。”


    陸川回答。


    陸懷瑾微微錯愕:“其他人都沒有,隻有一個賈東旭?”


    “嗯。”


    “陸景接觸了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許富貴,文景山。”


    “他們都拒絕了,甚至有人還反問,我們打聽這個做什麽?”


    “懷疑陸景是敵特,陸景當即就不再接觸對方。”


    “陸景估計,何雨洋已經知道背後有人在接觸四合院人,就是不知道知不知道是陸哥。”


    陸川一邊開車,一邊認真回答,至此,他是真的收了心思,再不敢對何雨洋有任何怨懟情緒,哪怕他為陸懷瑾鳴不平。


    陸懷瑾思量著:“何雨洋怕已經知道了,隻是事情在可控狀態之內,他不在意罷了!”


    “那個賈東旭,可以繼續接觸,不過,記得……”


    陸川立刻應道:“是,陸哥,你放心,賈東旭那邊我會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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