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個烏龍。


    何雨洋也沒想到。


    “爹,忘了跟你說,這位是我楚叔叔楚嶽,梅姨梅寒。”


    “是我幹爹幹娘。”


    “這次也一起請了他們。”


    何大清一陣尷尬,笑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一點什麽?


    “何老哥,我年紀比你小,你喊名字就成。”楚嶽溫和親切說。


    何大清點點頭:“那我就托個大,楚老弟,雨洋多虧你照顧了。”


    “雨洋這個孩子很聰明,說我照顧他,其實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甚至還反能照顧別人,還是何老哥會教育兒子。”


    楚嶽與何大清寒暄。


    何大清原本還有些拘謹尷尬,在楚嶽溫和態度下,漸漸放開。


    很快。


    周家人來了。


    何雨洋作為中間人,給何大清,周前進介紹彼此認識。


    何大清保持著笑容看著周家人,人家身上穿著普通衣服,但是衣服穿在人家身上就是好看。


    身上還有一股氣質。


    就跟從前大戶人家老爺一樣,他站在人家麵前,就有一種自殘形愧感。


    強撐著說了兩句體麵話,何大清就不再多說,怕給兒子丟人。


    飯桌上。


    楚嶽代表何雨洋,提出種種,然後問何大清:“何老哥你是雨洋親爹,你看我提議可以不?”


    何大清忙點頭:“可以可以。”


    “你是雨洋幹爹。”


    “除了我外,雨洋就是你做主,你比我懂的多,就按照你的來。”


    楚嶽點頭:“行,那我就聽何老哥的。”


    一家人吃過飯。


    楚嶽夫妻陪著周前進夫妻走了,周航對何雨洋道:“走,不是要跟我姐領證。”


    “我讓民政局留了人,咱們過去就能辦!”


    何雨洋點頭。


    然後招呼何大清等人坐車,把人送到四合院門口才道:“爹,我跟周冰去領結婚證了,你跟柱子回去,等後麵,我跟柱子一起送你去火車站!”


    何大清點點頭,目送車子離開,滿眼悵然。


    今天。


    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離開後,兒子早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模樣!


    另外一邊。


    何雨洋跟周冰領了證,把人送回了第一研究院:“晚上來接你。”


    “爹要走,我要不要去送一下?”周冰問。


    何雨洋搖頭道:“不用,我送他走之前,還有事情要說,你留下會不方便!”


    “那行!”


    周冰點點頭。


    何雨洋將手中大白兔奶糖遞給周冰,“咱們領證了,瞞不過你那邊人。”


    “雖然婚禮等房子修好辦,但如果人家找你要喜糖,也不能沒有。”


    “另外,我之前找到一個冊子,立了一點功勞,楚叔叔幫我申請,應該會讓你繼續有配車資格,你留心一下,別到時候拒絕了。”


    周冰揚起一抹燦爛笑容,點頭:“嗯。”


    “那我走了。”


    何雨洋捏了捏周冰手,掃了一眼第一研究院門口不少偷偷觀望人,轉身離開。


    等回了四合院。


    何雨洋就看到何大清已經收拾好,看了看手表:“還有一點時間!”


    “認罪書,我已經還到手中了。”


    何雨洋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看著何雨洋,忽然道:“薑芸,你是安排的吧?”


    何雨洋點頭:“是。”


    “你有些拎不清楚,我要一個你的把柄,捏著這個,讓你如果耳根子軟,縱著白寡婦,就幹脆把你送去勞改。”


    “我有人脈。”


    “你會被送去一處地方後,繼續做廚子,除了換個地方外,日子不會難。”


    “但白寡婦帶著三個兒子,肯定不會跟你離婚,隻要你跟他離婚,她就沒有關係跟我鬧,你也離得遠,受到管束,不能回來給我添麻煩。”


    何大清苦澀一笑。


    “你這樣做,有當我是你爹沒?”


    何雨洋沉默了片刻,開口:“柱子前天跟你說了一個關於上一世的夢。”


    “我也跟你說一個。”


    “我不是你兒子,或者說,這個身體是,這個靈魂不是。”


    “在你跟著白寡婦一走了之,把兩個懵懂孩子丟下的第二天。”


    “何雨洋就不在了。”


    何大清眼睛忍不住瞪大:“借屍還魂?”


    “類似。”


    “但何雨洋先不在了,我才出現。”


    何雨洋說著。


    “我對你沒有多少父子情,這也是我能冷靜算計你的原因。”


    “但是我既然承了與你的父子因果,我會給你養老。”


    “隻要你拎得清楚一點,別耳根子軟,被人慫恿對付我。”


    “說實話。”


    “我跟柱子一樣,其實也不想你娶白寡婦,畢竟不管是你大兒子何雨洋,還是二兒子何雨柱,都跟白寡婦有很大因果。”


    “何大清,自己最了解自己。”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我逼著你回來,你跟白寡婦走了,何雨柱找不到你,你往後半輩子,都不會回四九城的。”


    “你可以想,你這輩子,沒有對不起你任何一個兒子女兒。”


    “但有些虧欠說不清楚。”


    “這次走了以後,就別回來了,我會安排人留意保城情況,白寡婦死了,我會安排人接你回來給你養老。”


    “往後餘生。”


    “你隻需要照顧好你自己,我不用擔心,柱子也不用擔心,我既然會給你養老,自然也會照看柱子以及雨水!”


    “我跟你說這些,柱子跟你說這些,你完全可以說不去。”


    “但如今破除封麵迷信,一旦說出去,死的是誰,就不一定了!”


    “咱們一家人,命途多舛,我是,柱子是,根本回不到從前了。”


    說完。


    何雨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跟柱子送你去火車站!”


    何雨柱聽到大哥提起自己,抬頭看了一眼大哥,心道:“怪不得上一世沒有大哥。”


    “原來大哥本身就不是他大哥。”


    他抿了抿唇,神情複雜:“大哥,你本身不是我大哥,你還會照顧我?”


    何雨洋看向何雨洋,安撫一笑:“隻要你認我這個大哥,別傻乎乎跟大哥唱反調,大哥不會不管你!”


    何雨柱看著何雨洋,想到自己重生後,大哥幫自己弄工作,甚至丟了一個軋鋼廠工作指標。


    後麵自己說想娶婁曉娥,大哥也幫忙,可惜他不願意強逼婁曉娥,不然大哥也能幫自己娶了婁曉娥。


    大哥這麽好。


    “大哥,你放心,我以後都聽你的,你指哪打哪,就算何大清跟你唱反調,我也站在你這邊!”


    說完,何雨柱朝著何大清看過去,眼神裏滿是你自己拎清楚一點。


    如果心裏怨恨我大哥,跟我大哥唱反調,別怪我不認你!


    何大清嘴角抽了一下,心裏罵道:“果然是個傻柱子。”


    等到了火車站。


    何大清提著行李要上車了,轉頭看向何雨洋:“柱子告訴我那些,是因為他藏不住,別在心裏太苦悶,說出來能好一些,但你是故意告訴我那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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