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自己動手,燒鍋燒水,淘米做飯,心裏卻一片抑鬱。


    以他工資。


    三頓在軋鋼廠吃,也無妨。


    可偏偏。


    一車間歸屬第一食堂,正好是何雨柱管轄。


    何雨柱因為他隱瞞知道何大清跟白寡婦還慫恿他們去保城事情,故意針對他。


    隻要他出現在食堂,給他打飯,必然抖勺,少量。


    他不是沒有想過找楊廠長,但轉念一想是小事。


    去別的食堂,因為距離遠,每次去都沒有飯菜。


    以至於他在軋鋼廠上班,倒上出滿腔怒氣來。


    稀飯煮好,熱了饅頭,弄了一點醬菜,易中海吃著,無比想念媳婦炒得菜。


    吃過飯,洗好碗筷。


    易中海在水龍頭處碰到了文春茹,他看著人,愣住。


    自打跟文春茹離婚,說是他不不育,他就去了一趟醫院。


    他的確不育。


    確定這一點,再找一個媳婦就變得艱難。


    要麽娶一個帶孩子女人,要麽娶一個不帶孩子女人,但牽扯給人拉幫套,後者心不一定跟自己一道。


    他當初看何大清跟白寡婦,暗暗笑話何大清去給人拉幫套,他是不想給人拉幫套,帶孩子不考慮。


    但不帶孩子,娶回來,他又害怕不跟他一條心,不好好照顧他,甚至可能吃他絕戶!


    但不找。


    身邊沒有個女人,回家冷鍋冷灶,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哪哪都是事,一點都比不上從前舒坦。


    文春茹也看到易中海了,但很快收回目光,洗好碗筷就走。


    二人全程沒有說話。


    易中海慢慢洗好碗筷,放下後,走入到聾老太太屋子。


    “老太太,在嗎?”


    聾老太太正在吃飯,一碗稀飯,一個二合麵饅頭,一道水煮青菜,倒是考慮到她年齡大,青菜煮的軟爛。


    “中海來了?”


    聾老太太看到易中海,笑著打招呼。


    易中海點點頭,看了一眼聾老太太桌子上飯菜,也沒有說什麽。


    “老太太,我想了想,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我當初跟春茹離婚,確實衝動了。”


    “你能幫我私底下問問,看春茹還願不願意跟我?”


    易中海緩緩開口。


    聾老太太想著易中海找自己有事,卻沒有想到是這事。


    她想到文春茹對自己態度。


    對方早就對她心裏生出嫌隙,真跟易中海在一起了,也不能如同從前伺候自己。


    “中海。”


    “我私下幫你問一問,但你別太期待!”


    “當時你進入派出所,我去找過文春茹,想文春茹出麵幫你,但是文春茹不管。”


    聾老太太輕輕說著。


    易中海給他養老,她肯定不能放棄,能幫幫一下。


    “老太太,你幫我問問,我就是想著少年夫妻老來伴,春茹總要比旁人好。”


    易中海解釋。


    聾老太太點頭,心裏盤算著:“這樣中海,你找後院栓子,讓對方中午去國營飯店買幾個菜回來。”


    “我好把西跨院秦家的,跟春茹一起請過來。”


    “不然幹巴巴去說,也不太好。”


    易中海一想也是,點頭:“好,我已一會兒找栓子,讓對方用飯盒打四個菜回來。”


    “弄點我能吃的,比如紅燒肉,炒雞蛋什麽……”


    聾老太太叮囑。


    她最近一段時間,四合院輪流給他送飯,也就何雨柱家夥食好一些,別人家,不說多敷衍,反正別說肉,連個雞蛋都沒有。


    易中海點頭表示知道,起身離開,先去找了栓子,給了糧票肉票以及錢,讓對方明天中午給聾老太太打四個飯盒,給栓子一毛跑腿費。


    栓子高興應下。


    易中海解決一件事,從家裏提著半瓶酒朝著前院走去。


    “他二大爺在沒?”


    “今天無事,咱們一起喝一杯。”


    二大爺閻埠貴看到易中海拿來酒,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那感情好。”


    “我讓我媳婦弄一盤花生米來。”


    說是一盤。


    但擺上來,就小小一點,真要放開吃,兩口就沒有。


    易中海知道閻埠貴摳門毛病,也不在意,他就是找個借口好跟閻埠貴聊一聊。


    “文成軒回來了,你知道不?”易中海喝了一杯詢問道。


    閻埠貴品著小酒,吃著花生,聞言,“哪裏能不知道?”


    “文大爺祖孫,一大早,傻柱去軋鋼廠上班時就出門。”


    “我還以為有什麽事,直到後麵兩個人帶著文成軒回來,我才知道,原來一大早就去火車站等著接文成軒去了。”


    閻埠貴說著,又喝了一杯。


    “你別說,我以為文成軒這輩子都回不來,沒有想到居然回來了。”


    “當初那事情,鐵板釘釘,文大爺當初跑了多少關係,都沒有把事情解決,隻是沒有讓文成軒被槍斃。”


    “誰曾想啊!”


    “居然翻案了!”


    易中海點頭,“可不是?我聽文大爺說,跟你們學校校長出事有關係。”


    “你們學校校長,怎麽好端端就出事了?”


    閻埠貴想到校長事情,拿起酒,給自己倒,一杯,兩杯,三杯。


    都一口悶後,才小聲道:“我懷疑,我們學校校長出事,跟何雨洋有關係,但我沒有證據!”


    易中海心頭一驚。


    忙問道:“怎麽說?”


    “何雨洋不過一個孩子,他有那麽大能力?”


    閻埠貴重新倒了一杯酒,這次滿滿喝起來:“我也不想相信,所以才說懷疑!”


    “事情是這麽個樣子……”


    閻埠貴將校長知道何雨洋考上華大,想要竊取對方上大學資格事情,經過加工,把自己洗白,塑造無辜形象。


    最後總結道:“所以我才懷疑何雨洋,太巧了。”


    “校長想要何雨洋上大學名額,就出事,再加上何雨洋那群師兄混道上,我就覺得這事情裏有貓膩!”


    易中海眉心輕擰。


    “你要這麽說,還真有一點道理,何雨洋沒有那麽大本事,他混到上師父師兄,還真有幾分手段。”


    心裏卻忍不住想:“難不成,文成軒回來,真的跟何雨洋有關係,所以文大爺祖孫才會對何雨洋那麽熱切?”


    閻埠貴輕哼一聲:“他師父師兄有手段又如何?”


    “我就不信,何雨洋讓警察抓了,他們還能把何雨洋弄出來?”


    易中海聽出閻埠貴話裏別有意思,忙問:“你這話,是抓住何雨洋什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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