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走進靈異調查局大廳之中,打量著這座保衛華夏千年的超自然力量調查機構。


    說實話,司銘還是挺好奇靈異調查局究竟是怎麽工作的。


    畢竟前世的自己隻是聽說過靈異調查局的大名,但以那時自己的實力並不能接觸到這種級別的組織。


    不過簡單掃視一圈,司銘卻有些失望。


    本以為靈異調查局會和其他機關單位不太一樣,但事實證明自己想多了,這裏和那些普通的政府單位沒什麽區別。


    在一樓大廳裏,大部分都是來來往往忙碌的普通文員,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行走在靈異調查局大廳內,眾人的目光也被司銘所吸引,一些不了解高層恩怨的普通文員們詫異的看著司銘,不清楚這位肩上落著小黑鳥的帥氣青年是什麽來頭。


    這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隻見陸川河帶著一大幫專員追了上來。


    忌憚的看了一眼那化為小鳥的山魁,陸川河低聲道。


    “青元城主,你究竟想幹什麽?”


    “參觀一下你們這裏,不行嗎?”


    司銘微笑著說道。


    看著司銘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陸川河的臉皮不由抽搐了一下。


    參觀?瑪德這裏是你能參觀的地方?


    雖然心裏又急又氣,但在司銘肩頭小鳥的目光注視下,陸川河還是忍住了。


    “青元城主,如果你真是來談事的,那就來我辦公室談,嚇唬這些普通員工算怎麽回事?”


    聞言,司銘淡淡一笑,點頭道。


    “行吧,那就請陸局長帶路吧。”


    “……”


    看著司銘這淡定樣子,陸川河也是氣的咬牙。


    在陸川河看來,對方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你我是敵人,好歹表現出一些尊重啊!


    沒辦法,知道司銘已經吃準了自己不會動手,陸川河深吸口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身後的專員想要跟上來,但陸川河卻回頭嗬斥道。


    “都跟過來幹什麽?做自己工作去!”


    不過話上嗬斥,手指卻做了一個小動作。


    見狀,其手下的秘書頓時恍然,趕忙攔住眾人。


    “陸局有事要談,不要打擾他們。”


    秘書這一攔讓一眾想要保護陸川河的專員們也十分詫異,不明白秘書這是要幹什麽。


    但大家都清楚,陸川河的這位秘書跟了陸川河十幾年了,可以說是整個靈異調查局裏最了解陸川河的人之一,雖然兩人是上下級關係,但實際上早已經是推心置腹的朋友。


    沒人會比秘書更擔心陸川河的危險。


    目送著司銘和陸川河進到電梯裏,隨著電梯門關閉後,一名專員忍不住開口道。


    “吳秘書,你這是幹什麽?那可是青元城主,他還帶著詭異,你不怕陸局有危險?”


    “怕!但你們覺的連陸局都不敢對付的人你們一起上就能對付的了?”


    吳秘書聲音沙啞道。


    此話一出,在場人皆啞然。


    是啊,身為靈異調查局第一高手的陸局都不敢動手,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隻聽吳秘書繼續說道。


    “剛剛陸局給我的手勢都看到了沒?他讓我們立刻疏散散大樓裏的人,但注意,不要引起青元城主的注意,快行動起來。”


    “是!”


    聞言,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聽了吳秘書的話大家終於明白陸川河是什麽意思了。


    陸川河是擔心一旦動起手來整個總部都會不保。


    畢竟像青元城主和陸川河這種級別的獵詭師戰鬥和超人打架沒什麽區別,他倆要真在這裏幹起來,這棟大樓能不能保的住都是問題。


    明白陸川河的良苦用心,人們趕忙開始疏散起大樓裏的普通人。


    而此時,司銘和陸川河正乘坐電梯向著頂層升去。


    電梯內,兩人並列而站,看著電梯裏那光潔的鏡子,陸川河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雖然電梯裏一片祥和,隻有兩人一鳥。


    但在那鏡子所映照出的畫麵裏,司銘身後的山魁蜷縮在司銘身後,一張恐怖的猴麵幾乎要貼在陸川河身上。


    此時陸川河全身肌肉緊繃,早已經蓄勢待發。


    一旦這詭異敢動手,自己就能立刻反擊。


    就在陸川河精神繃到極點時,司銘卻突然開口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


    “陸局,實際上你沒必要對我這麽有戒心,我這次來是為了談事的,並不是來殺人的。”


    淡然的聲音傳入陸川河耳中,讓陸川河忍不住冷笑。


    “不殺人?你殺我的人殺的還少嗎?從司空言開始,你殺了我們多少人?”


    聞言,司銘也跟著冷笑道。


    “怪我嘍?我這麽一個不喜殺戮的人為什麽要殺你的人?”


    “你不喜殺戮?”


    陸川河差點氣笑了,但看到鏡子裏那在打量著自己的凶惡詭異,陸川河愣是沒敢笑出來。


    “這麽說,你還挺委屈?”


    陸川河咬牙道。


    “那時我正在青元城李家大院搜刮物次,那個叫司空言的上來就要搜我身,還說要把我帶回局裏研究,這種人我不殺他難道還要供著他?”


    司銘嗤笑。


    說罷,不等陸川河說話,司銘繼續道。


    “還有就是你們那個副局趙昆,他利用b級詭異收租詭的領域來壓榨普通人賺取詭鈔,最後壓榨到我頭上來了,你說不該不該殺他?”


    聞言,陸川河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這些事自己還真不知道。


    “那黃河你殺我領域調查局……”


    “黃河?我可沒殺你的人,我是和司命鬼王有仇,至於你手下人怎麽死的和我有什麽關係,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把這事都算我頭上了?”


    司銘淡淡道。


    此話一出,陸川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陸川河無法分辨司銘說話的真假,因為自己手下人死亡的消息要不就是從彼岸之花那裏得來的,要不就是根據現場推測出來的,真要說證據好像還真沒有,難道自己真冤枉對方了?


    想到這裏,陸川河沉聲道。


    “青元城主,你別想花言巧語推脫責任。”


    “我推脫責任?”


    這話把司銘逗笑了。


    “我用得著推脫責任嗎?就算我故意殺了你的人,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


    此話一出,陸川河勃然大怒。


    但身上的陰氣還沒等迸發出來,卻見到那鏡子裏的的山魁先露出了獠牙,那漆黑的詭爪已經貼近了自己的要害。


    顯然自己再敢擅動,這山魁就會活剝了自己。


    這一幕徹底讓陸川河冷靜下來。


    陸川河明白,和a級詭異擠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一旦動手自己絕對是最先死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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