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屹立於石人山脈之中,周身靈力激蕩,麵對石人族的重重圍困,毫無懼色。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些被奴役的人類同胞,心中的悲憫與憤怒交織,宛如熊熊燃燒的火焰。


    眾人在他的帶領下,沿著蜿蜒曲折的水道倉惶奔逃。


    身後,石人族的喊殺聲逐漸逼近。獨孤信當機立斷,決定施展土遁術。


    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大地開始劇烈顫抖。


    隻見他麵前的土地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撕開,一條幽深的地下通道緩緩浮現。


    通道中彌漫著泥土的氣息,黑暗深邃,仿佛通往未知的神秘世界。


    “大家不要害怕,跟著我走!”


    獨孤信大聲呼喊,聲音在通道中回蕩。


    他率先踏入通道,手中凝聚起一團靈力,為眾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被解救的人類們相互扶持,緊隨其後,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了這條希望的通道。


    通道內,空間狹窄,眾人隻能貓著腰前行。


    腳下的土地鬆軟而泥濘,每走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力氣。


    但大家心中都懷著對自由的渴望,咬著牙堅持著。


    獨孤信則時刻保持警惕,他的神識如同細密的網,在通道內外探查著,以防石人族的偷襲。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們來到了通道的另一頭。


    當眾人從地下鑽出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陌生的地域。


    這裏靈氣稀薄,周圍一片荒蕪,隻有幾棵枯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獨孤信顧不上休息,立刻清點人數。他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心中默默計數。


    一番仔細清點後,他發現剩下的人類共有五十八人。


    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而那些體弱的,終究還是在漫長而艱難的逃亡路上掉隊了。


    看著眼前這些疲憊卻又充滿希望的麵容,獨孤信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自己肩負著帶領這些人尋找安全之地的重任,前路依舊漫漫,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


    要想帶領這批重獲自由的人逃離這危險的異族地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與精密的地形研判,獨孤信心中明晰,路線最近的當屬往東進入黑雲山脈。


    黑雲山脈,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隱匿在這片廣袤大地的東方。


    這裏是妖獸的絕對領地,山脈深處潛藏著實力相當於入道境界的古獸。


    這些古獸周身散發著原始而又蠻荒的氣息,它們不通人言,毫無智慧可言,行事全憑本能。


    可即便如此,隻要眾人足夠小心謹慎,巧妙地利用山脈中的地形地貌,避開那些古獸時常出沒的區域,便有可能順利避過古獸地界,踏入人類地界,尋得安全的庇護之所。


    獨孤信看著眼前這些劫後餘生的人們,心中既有劫後重生的欣慰,又有諸多疑惑亟待解開。


    他目光溫和卻又帶著幾分探尋,看向眾人,開口問道:“你們這些人怎麽會被石人族擄到這裏做奴隸的?”


    眾人聽聞,麵麵相覷,一時無人作答。這時,人群中一位劍眉星目、冷峻出塵、器宇不凡的中年人邁前一步,他身形挺拔,即便衣衫襤褸、麵容憔悴,也難掩那股與生俱來的英氣與沉穩。


    他微微欠身,以表敬意,緩緩說道:“大人,我們中大部分來自宗門,我們宗門的位置在人族地界,靠近石人山脈。”


    獨孤信聽聞,微微皺眉,石人山脈周邊局勢複雜,時常有爭端發生,這他是知曉的。


    他追問道:“你們來自哪個宗門?”


    中年人聞言,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悲傷,雖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堅定有力:


    “我們來自流雲劍宗,小人名叫上官劍。我們本在宗門潛心修煉、研習劍術,守護著一方安寧。可石人族覬覦我們宗門附近的靈脈,突然發難,趁我們不備,將宗門覆滅。眾多弟子擄掠至此,淪為奴隸,在那暗無天日的山穀中,被迫為他們種植靈草、開采礦石,受盡折磨。”


    獨孤信神色凝重,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五十八人,語氣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哦,石人族的行徑當真可惡至極,他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但此刻,我們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大家目前所處的形勢,遠比想象中還要嚴峻。想要從這異族之地成功逃出去,絕非易事。”


    他微微頓了頓,目光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仿佛在權衡著接下來每一個字的分量。


    上官劍向前一步,身姿挺拔,眼中滿是敬重與決然:


    “大人,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若沒有您,我們恐怕還在那暗無天日的山穀中,永無出頭之日。您需要我們怎麽做,盡管吩咐,我們定當全力以赴,絕無二話。”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在這片略顯荒蕪的空地上回蕩,仿佛給眾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獨孤信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神情,但很快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


    “我身懷幾門秘術,若是你們能夠學會,對於逃離此地定會大有裨益。隻是……”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這五行遁,潛影遁,縮地成寸等秘術,乃是極為高深且玄妙的法門,威力巨大。


    眼前這些人,他都仔細觀察過,皆是身具靈根,靈根數量在二靈根到四靈根之間,沒有單靈根和五靈根之人,資質也算尚可,修為最高的上官劍已經有結嬰初期修為,修為最低也有築基期修為。


    然而,自古便有“法不輕傳”的道理,秘術一旦外傳,稍有不慎,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將會造成難以預估的後果,秘術泄漏,不僅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甚至可能危及整個修煉界的平衡。


    上官劍似乎看出了獨孤信的顧慮,他雙膝跪地,雙手抱拳,一臉誠懇地說道:


    “大人,您不顧自身安危,帶我們逃出那座山穀,已然是仁至義盡。您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若您肯傳授秘術,助我們脫離險境,往後餘生,我們願做牛做馬,侍奉大人左右,絕無二心。”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後眾人,目光中滿是期許。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撲通”一聲跪地,齊聲說道:


    “大人盡管吩咐,我等定以大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整齊而又堅定的聲音,在空氣中久久回蕩,仿佛在向獨孤信表明他們堅定不移的決心。


    獨孤信望著眼前眾人齊刷刷跪地,言辭懇切地表忠心,那一張張滿是疲憊卻又充滿期待的臉龐,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著實有些動容。


    這些人剛從石人族的奴役中解脫出來,曆經苦難,此刻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這份信任與依賴,沉甸甸的。


    然而,江湖險惡,人心隔肚皮,在這複雜多變的修行世界裏,僅憑幾句誓言,又怎能全然放心。


    雖說眾人此刻的態度無比真誠,但誰也無法保證日後不會出現變故。


    一旦秘術傳授出去,若是有人居心不良,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兒,獨孤信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不過,他畢竟是闖蕩修行界多年、閱曆豐富之人,短暫的思索後,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新創造的術法“奴印”。


    這門印法,可是他耗費了無數心血,經過反複鑽研、試驗才完成的獨特法門。


    此“奴印”並非字麵意義上那種屈辱性的印記,它有著獨特的效用。


    一旦施展在這些人身上,就和自己建立因果連線,自己是因,他們是果,就像父與子,君與臣。便如同在他們的靈魂深處種下了一顆忠誠的種子。


    這顆種子會生根發芽,以一種奇妙而又神秘的方式,保證他們對自己絕對忠誠,絕不會有任何背叛的念頭。


    更為關鍵的是,這門印法並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相反,在某種程度上,還對他們大有好處。


    當他們遭遇危險時,“奴印”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感應,自己能夠第一時間察覺,若是在能力範圍內,定會出手相助。


    甚至會保護他們的靈魂,能阻止任何搜魂秘術。


    而且,在修煉過程中,“奴印”還能起到一定的輔助作用,幫助他們更好地吸納靈氣,提升修煉效率,讓他們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加順暢。


    如此一來,既能確保秘術的安全,又能給這些人帶來實實在在的益處,可謂是一舉兩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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