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白大褂愣了一下之後,瘋狂點頭。


    “雖然記憶挺模糊的,隱隱也感覺到自己有什麽是必須做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但是渾渾噩噩的同時,對周圍多少也能有點感知。”


    那就沒錯了。


    古鯨夢歎了口氣,在心裏琢磨著秋索之前說的,把那些“長牙齒”都嚇跑,不敢再去一樓。


    “秋索又是怎麽回事?你叫她瘋婆子,精神科的?”古鯨夢嚴肅地看著白大褂,問了一句。


    “沒錯。”白大褂上嘴唇往上努了一下,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


    “她是精神科的,我們隻知道這麽個人,因為暴力和邋遢,她在我們醫院可出名了。”


    “什麽病我不清楚,我和精神科的人可不熟!”這都到生死關頭了,白大褂還急著撇清關係,一臉晦氣的模樣。


    古鯨夢打量了白大褂一眼,見他的樣子不像作假,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也沒再堅持。


    沉默不過幾秒,白大褂突然打量起古鯨夢,他看了又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一臉古怪。


    “幹什麽?”顧舟影注意到白大褂的眼神,向古鯨夢那看了一眼。


    古鯨夢聽見聲音,將視線移回白大褂身上,瞧見他的眼神,挑了挑眉,“怎麽?你還會憑麵相看病?”


    “誒——?”白大褂聽著,神色突然嚴肅起來,被捆著也直起了身子,對上古鯨夢的眼睛。


    “你怎麽知道我在給你看病?”白大褂眼睛裏多了些好奇,等著古鯨夢的答案。


    “……”古鯨夢默了一下,視線從白大褂麵上掃過,“我隨便說說的。”


    “嘖……”白大褂撇著臉搖了搖頭,隨即正色道:“娃子,我可沒在給你開玩笑,你這身體,不行啊。”


    古鯨夢聽見白大褂的話,內心一驚,掩下眼底的情緒,隨意地笑笑,“怎麽不行了?”


    “你心髒是不是不太好?”白大褂也沒猶豫,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一臉嚴肅地看著古鯨夢。


    古鯨夢聽著,心中一動,扯了扯嘴角,“還行。”


    “什麽叫還行?”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顧舟影,突然插了一句,盯著古鯨夢,眼中想要得到答案的迫切。


    “……字麵意思。”古鯨夢眼中沒什麽情緒,隨意地應著。


    “娃子,這事可馬虎不得!”那白大褂像是突然蒼老起來,將古鯨夢看作孩子般開始勸說。


    “我看你這麵相,心髒要跳不跳似的,你那裏麵的血還是紅的吧?”白大褂皺著眉頭,仔細瞧著古鯨夢的臉,有些疑惑。


    “那也不對啊……我瞧你這白白淨淨的,長得這麽水靈,又不像是有大病的樣子。”


    白大褂嘀嘀咕咕的,在心裏和自己較起了勁,想不明白,“娃子,你那心髒是不是在治療啦?”


    兩人聽那白大褂說著,期間顧舟影就一直在盯著古鯨夢,想從中捕捉到她情緒有絲毫的變化。


    可惜,古鯨夢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白大褂剛剛說的那個不是她一樣。


    她瞥了白大褂一眼,笑著聳了聳肩,“不勞您費心。”


    “嘖!你這娃子!”白大褂氣得一轉臉,鼓了鼓氣,“你知不知道心髒有問題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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