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個比較順眼的視頻點進去,背景音樂的聲音格外耳熟,悲傷悠揚的旋律直入人心,歌詞深沉,訴說著無法表達的愛意,以及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好熟悉的旋律,好像在哪裏聽過?


    裴芷盤點參加葬禮的人,都是熟悉的麵孔,評論區個個震驚一百年的模樣,評論花樣百出。


    【哇趣,起猛了全球有名的大佬全來參加女神的葬禮,主持葬禮的人居然還是太子爺!我先睡了,各位繼續。】


    【震驚我一輩子,上一次見大佬聚集,還是在上一次!全都是國際知名大佬啊,連總統都能請過來,不愧是我女神?^▽^?】


    【離譜,商業大佬、科研大佬、醫學研究大佬……裴芷認識的究竟都是什麽人啊,全是我一輩子無法接觸的大佬⊙_⊙原諒我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嗚嗚嗚,我女神怎麽就英年早逝了?天妒英才啊,她本來可以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亮的!去他媽的天命,還我女神!我原地哭死╥﹏╥】


    【裴芷,生於錦繡榮華,幼年失去雙親,少女時期靠自己摸爬滾打積攢實力,名副其實的怪物,人人敬而遠之。


    她智商近妖,冷血無情,相貌絕世無雙。


    1991年7月16日誕生於華國白寧鎮,嘴挑脾氣不好,喜歡喝奶茶,喜歡吃糖醋排骨和草莓糖,天生異於常人,年紀輕輕實力強盛受人尊敬,被譽為裴神。


    她拿獎無數,名聲享譽全球,風華正茂的年紀死於大海,年僅二十三。


    終究是天妒英才,裴芷已成眾人遺憾。


    ——裴芷粉絲後援會】


    裴芷:“……”


    她試圖感動,麻木的臉無法擠出任何表情。


    雖說是別人的心意,裴芷還是談不上喜歡,卻也談不上討厭。


    總之很複雜。


    禕言無情嘲笑:“小宿主,我莫名覺得好尬好中二好上頭。”


    裴芷沉默,彈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淡淡道:“好好說話,人家的心意。”


    手機定的鬧鍾準時響,她關掉鬧鍾,兩三步來到時願身旁,他助理準備好的熱水擺在辦公桌,一條純白的毛巾漂浮。裴芷彎腰拔針,高馬尾輕輕晃動,瓷白的脖勁誘人,冷冰冰的桃花眼眼尾上挑,一點淚痣攝魂奪魄。


    她骨節分明,不含一絲雜質的手指,一根根拔掉隱約發黑的針。


    少女麵無表情,黑色的血液順著密密麻麻的小孔流出,散發一股難聞的臭味,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勤勤懇懇的拔針。


    血液滴落,純白的地毯綻放黑色花,像燦爛盛開的煙花,轉瞬即逝,混成一顆顆水珠。


    裴芷見慣了大風大浪,拔掉最後一根針,說:“我幫你排毒,一會我給你開個藥方,記得抓藥,一天兩次。”


    “好。”


    時願有輕微潔癖,聞見難聞的味道立馬嫌棄自己。他認命轉頭望向窗外的風景,夜幕降臨,群星閃爍彎月當空,最亮的七顆星圍繞成勺形的形狀,北鬥七星。


    他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身處黑暗的人妄想得到星星,該說他癡心妄想還是白日做夢?


    他的心上人是可望不可及的星星,他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兩者相差巨大,星星又怎麽會愛上塵埃呢?


    無非是他的癡心妄想,一時間情難自控。


    喜歡上一個樣樣完美的人,少部分人會下意識貶低自己,比如時願、博寒聲,他們皆為感情中的膽小鬼,處處自我貶低的膽小鬼。


    明明他們是被人羨慕的代表,卻認為自己始終配不上心尖的白月光。


    後來,他們為他們的自卑與貶低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是永失所愛。


    燈光刺眼,他的視線逐漸迷離,無知覺的右小腿被割出一道口子,一大股黑色的鮮血流淌出來,順著肌膚滴落,像斷了線的珠子。


    少女長而卷的睫毛輕顫,她咬破食指,一滴鮮紅的血滴在傷口處,幾乎一瞬間,男人小腿處有東西在蠕動。


    它貪婪地湧向傷口,剛露頭,裴芷眼疾手快的捏住,拽出來,她上下打量惡心的黑色小東西,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


    又惡心又醜。


    多看一眼都會瞎了她的眼。


    脫離時願身體的黑色小東西慢慢萎幹,自動化成粉末飄散於空中。


    寄生蠱?


    那群老東西下血本。


    裴芷眼神玩味,輕輕彈飛手指腹的灰,毫無情緒說道:“時願,你夠厲害。”


    “又怎麽了?”


    “寄生蠱,隨便換個人活不過三年。”而你堅持九年。


    裴芷默默補充,她抽幾根幹淨的銀針,又往他小腿紮幾針,黑色的血液慢慢轉紅。


    她再次紮針,不知從何處取出美容針,為時願縫合傷口。


    她下手快又準,短短半分鍾縫五針,完美縫合。


    “那幫廢物太弱,控製不了蠱蟲。”時願深邃的眼眸情緒流淌,他掀了掀眼皮,神色懶散。


    原來如此,真是越活越回去。


    九年裏居然沒有趕盡殺絕,還讓其好好活著,可真神奇。


    也對,照他們貪生怕死的性格,估計夾著尾巴做人。


    哪裏有她還活在世上的張狂?


    他們最擅長的便是狐假虎威,老虎一死,他們一群老狐狸,還不是任人拿捏?


    “一群老不死的,”禕言知道一點關於那些人的事,對他們恨之入骨,“遲早把他們全都殺了,廢物玩意。”


    “禕言,好好說話。”裴芷一字一頓,清冷的嗓音染上幾分怒意。


    小屁孩一天到晚罵人,到底跟誰學的?


    讓他少看電視劇,他非不聽。難不成是叛逆期到了?


    她把他從肩膀上薅下來,一陣磋磨:“再罵人,把你扔了。”


    禕言委屈巴巴:“知道啦,而且他們本來就……”他嘟囔著,裴芷沒聽清他後麵的話,她在水盆中清洗雙手,禕言被她扔到一旁。


    她擺弄純白的毛巾,擰掉多餘的水,替時願擦拭滿是血汙的腿。


    時願打算阻止她,但少女先下手為強,隻聽:“老老實實坐好,幫你擦完開藥方,我要回家睡覺。”


    裴芷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擦拭幹淨,水盆裏的水烏漆麻黑。


    她擦幹淨手,抽出一張紙寫出一連串藥材,叮囑道:“一天兩頓,先大火煮開,後小火半小時。”


    “好。”


    博家私宅,燈火通明。


    客廳裝修簡單大氣,隨便一件家具都價值千萬,專門定製的紅檀木椅,男人慵懶靠著,一隻手搭在扶手,手指根根分明,修長白皙,在燈光的照射下,隱約看到青筋。


    男人那張臉清秀俊麗,氣質絕塵,嘴角壓平麵無表情,冷漠的眼眸一片死寂。


    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根煙,煙頭冒著猩紅,徐徐白煙飄散空中。


    “聲爺,和您預想的一樣,那人已經察覺到。”博厲開始向他匯報調查情況,表情嚴肅,“按照您說的,我們拿著他口中套出的話,去找那人對峙,那人打死不認,還派人前來營救,不過全都被我們關押,要不要……”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表情依舊嚴肅。


    他麵容清秀,屬於耐看型的男生,第一眼不會覺得驚豔,但長期看下去會覺得他越看越帥。


    他身材挺拔,目測有一米八幾,笑起來有小梨渦。


    “不用,留著。”博寒聲冷笑,“那人心狠,翻臉不認人。”


    “是,我現在去通知。”博厲轉身後拍了拍胸口,頓時鬆一口氣,掛起微笑離開。


    現在的博厲才是真正的他。


    在博寒聲麵前嚴肅,私下親和開心果。


    現在的聲爺,氣壓越來越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難不成和裴小姐吵架了?!


    作為博寒聲的心腹,他足夠了解博寒聲,當然猜到博寒聲所做的一切與當年身死的裴芷有關。


    他猜測,裴芷小姐估計已經重生。


    他替博寒聲感到開心。


    但此事此刻,博寒聲喜怒無常的樣子……博厲想罵人,但教養告訴他不可以要罵,也隻能在心裏罵!


    呸,活該吵架。


    也就裴芷小姐慣著大尾巴狼。


    博厲咬牙切齒,氣得牙癢癢。


    他原本被批準休假,打算出國旅遊,剛到機場,一通電話被叫回來調查。


    要不是工資翻倍,狗都不幹。


    博厲的身影消失於夜色中,漆黑的天台閃爍出一點猩紅的火光,男人站在天台不停吸煙,地麵都是他所吸的煙頭。男人抬頭遙望夜空,一閃一閃的星星像是在衝他眨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角泛紅。


    小小的火光映照著他那張精致俊美的麵龐,他漂亮的眼睛裝滿了落寞和痛心,薄汗在星光下折射出瑩潤的光澤,宛如冬日新雪。


    或許他吸引裴芷的方式一開始便是錯的。


    時願的一通電話就能叫走裴芷,連最喜歡吃的飯菜都能舍棄。由此可見,時願在裴芷心中的地位極高。


    上一世的裴芷似乎經常為時願破例。


    破例收他作為徒弟,破例邀請他加入她的組織,破例為他救下那群人……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令他嫉妒的發狂!


    裴芷是不是喜歡時願?


    博寒聲吸了一口煙,神色黯然。


    他突然意識到一點,自己或許可以試試色誘。


    裴芷是個顏控,相當嚴重的顏控。


    博寒聲自認長得還行,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需要改變,裴芷根本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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