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過來的裴灝,聽到這話一下子懵逼了。


    小姑娘不會是因為這個才遷怒他的吧?


    那他多冤枉啊!


    裴灝很是鎮定地當著沒聽見,隨意似的上前替杜潛斟了一碗茶水。


    杜潛喝過茶水後,慢慢地緩了過來,“裴世子,沒料到我妹妹還是受你的連累了。”


    “杜大哥,此事我也是才知道。”裴灝這下想裝沒聽見都不成。


    杜潛審視地看向裴灝,“我以前倒聽說過,蘇瑜經常出入鎮國公府。”


    “蘇瑜跟慧語的交情不錯,她到鎮國公府也是去見慧語。”以前裴灝沒意識到。這個時候回想起來才發現一些不妥。例如蘇瑜有幾次在府裏差點撞見他?當時他為了避嫌,好幾次都是提前避開了。


    “裴世子,反正起因是你,你否認不了。”杜婉在暗暗琢磨著,能不能借此事退婚呢?


    貌似……有點勉強了?


    這個理由不行,畢竟隻是蘇瑜單方麵的。


    裴灝悄悄地挪到杜婉身邊,“婉婉,我和蘇瑜不熟。”


    “熟了還得了哦。”杜婉雙目怒瞪向他。


    裴灝一見,頓時好笑,“那是!一點都不熟,都比不上咱們一點點呢。”


    “誰跟你熟了?”


    “怎麽不熟了?我都睡過你的房間,還躺過你的床,蓋過你的被褥呢,難道你忘記了?這個思安可以作證的,你抵賴不了。”


    “……”杜婉瞪大眼想反駁。


    察覺這話有點熟悉,似乎是她曾經說過的?


    杜潛拿著水果朝裴灝那張人間絕色的臉砸去,“裴承明!你要點臉不?再敢欺負我妹妹,我剝了你的皮。”


    裴灝反應極快,一把將水果抓住。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香梨,拿出手帕擦拭幾遍,放到嘴裏啃了一口。


    要臉?


    未婚妻都快沒了,還要臉做什麽?


    裴灝一直惦記著杜駙馬的話,突然又被扣上蘇瑜的事兒,難免會讓他多想。他擔心小姑娘心裏會落下隔閡,更擔心她會借題發揮鬧退親。


    三個人湊一塊。


    兄妹倆不說話。


    裴灝低頭慢條斯理地啃著香梨。


    好半晌,世子爺終於把手中的香梨啃完,心中也想到了對策,“我有個辦法,可以給蘇家一個教訓。”


    “什麽法子?”杜婉這才正眼瞅向他。


    “郡主上次不是托我調查蘇家暗衛嗎?公主府的護衛在城外遇襲的那次,我趁機查到了蘇家一個培養死士的據點。”裴灝現在隻想說點事情來轉移小姑娘的注意力。


    杜婉驚歎大反派的運氣。


    公主府去查了,什麽都沒查到。


    杜潛聞言感興趣了,“能證明那是蘇家的嗎?”


    “蘇丞相的一個親信,曾經去過那裏。”裴灝又說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


    杜潛道:“這個當不了證據,除非能捉到現場。”


    “可以先盯著,等人去了再圍剿。”裴灝適時提出建議。


    杜潛想了想,點頭,“這個可行。”


    各大世家培養死士的據點,通常不會留下任何代表主家身份的東西,官府即便掘地三尺也查不出主家。除非是據點的負責人被捉,供出了背後的主子。


    裴灝早些天查出了,一直沒有說出。


    原因就在於此,就算搗毀了那個據點也牽連不到丞相府。


    三個人開始琢磨著,要如何捉個現場。


    計劃再縝密的作用都不大,前提就是要看蘇丞相的親信何時再過去。


    裴灝順理成章留下來吃飯,還是特意坐到杜婉的身邊。端著世家子特有的矜貴和優雅,做著替小姑娘布菜的小事兒。


    簡簡單單的一頓飯,吃得杜潛的眼皮直跳。


    可裴灝的做法又沒什麽錯,害得他想找茬都沒尋到好的借口……


    另一邊。


    宮外的謝家父子收到消息。


    定北侯略有些遺憾。


    這麽好的機會沒有成功。


    倒是謝璋神色莫名,突然有點理解堂哥的心情了,“堂哥曾經說小郡主的運氣特好。”


    “璋兒會相信這個?”


    定北侯也聽說過,當時笑笑就沒當一回事。


    謝璋想搖頭,想說他不相信這個,但是自己的計劃連連受挫,似乎就是從郡主回京開始的?


    難道幕後想搞他的是郡主?


    還有她特意讓人傳的話,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就有一點耐人尋味。


    她說公主府不欠他的,她也不欠他的……這話真隻是想撇清元宵節的恩情嗎?


    難道她一直知道他的秘密?


    不可能!


    謝璋拒絕去相信這個。


    有一些布局,他連父親都沒說,她一個小姑娘不可能知曉。再說了,如果她真知道他的秘密,不可能不告訴長公主和杜駙馬。直到現在兩個人都沒有異常,也沒有調查謝家,皇帝那邊也沒有異樣。


    謝璋自我安慰一番,按下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父親,我想去護國寺住一段時間。”謝璋沉默過後,決定出去冷靜幾天,“最近有些心不靜,想去沉澱一下。”


    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衝動地犯下決策性的錯誤。


    定北侯沒阻止,可又想到另外一事,“你離京了,那秦魚魚的事……”


    “她的事情不急的。”


    謝璋早知道秦魚魚的身份,本想將利益最大化,把這張底牌綁到自己身邊,沒有料到對方會拒絕,或許說,他謝家嘔心瀝血策劃十餘載,犧牲無數,等的就是眼下的局麵。


    關鍵時刻,秦魚魚拒絕了入局。


    她不想嫁,他便不能逼嫁。


    逼嫁是會達到目的,卻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謝璋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根據眼線稟報的,秦魚魚對裴灝似乎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兒子,你居然輸給了裴灝?”定北侯看著仙姿玉容的兒子說著。


    謝璋無奈道:“一個女人而已。”


    “不要小看女人。”


    “兒子明白。”


    自從得知秦魚魚可能看上了裴灝,謝璋就另有了想法,“秦魚魚是個有野心的。現在她礙於身份不敢做什麽,可若是身份變了呢?”


    “你想利用她來攪局?”


    “父親覺得可行嗎?她在赤岩縣和郡主有私怨。隻要她能夠攪和到郡主和裴灝之間,不管她成功或是失敗,對咱們都有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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