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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聽完我的分析,表情呆滯幾秒,整個人像宕機了一般。


    估計這會兒大腦都快轉冒煙了,來接收我給她傳遞的信息。


    她反應過來後,深擰眉頭:“心機太多,我不喜歡。”


    我輕歎了口氣,話鋒一轉道:“好了,別琢磨那個小屁孩了,你幫我去查點事情。”


    “說。”


    哎呦。


    這酷的咧!


    “你去查查找王瞎子辦五通的那個人,在找他之前還有沒有和玄門中的人接觸過?


    再去找查查張永目前人跑哪去了?


    王瞎子喜財,不可能把自己的錢全部交由一個徒弟管理。


    看看王瞎子背地裏還有沒有財產?


    張永卷走多少,以什麽方式卷走的,目前能追回來多少?


    大約就這幾個事。”


    “你管一個死人做什麽?”


    “不是答應給王徽音租金?咱們可不是辦事摳搜的人,總要給點值錢的。”


    十七:“哦。”


    我:“……”


    “閃了。”


    她冷酷的丟下這句,瀟灑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尋思著時間還早,買了些飲品,想去盛華犒勞犒勞大家。


    我雙手拎著兩大袋咖啡,走到門前時發現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怎麽擠都擠不進去。


    生意這麽好?


    霍閑這幾天怕是做夢都要笑出聲了!


    “麻煩讓一下。”


    “借過,謝謝。”


    我正想著進去逗逗霍老板,有人認出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同我說,“符姑娘,你可來了,裏麵有人鬧事。”


    “鬧事?”


    “你可快進去看看吧!那人在這耍了好一陣了!你們怎麽還惹上龔家的人了?”


    龔家?


    龔閔豐和龔北?


    不可能吧?


    我連忙撥開擁擠的人群,焦急的往裏麵擠。


    剛進去,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一個中年女人,頭發極其淩亂,抬起手臂狠狠的甩了霽月一個耳光。


    霽月一身紅裙,側著頭一動沒動,像一隻即將枯萎的鬱金香低下了頭顱。


    我手中拎著的飲品,失手而落。


    仿佛那一巴掌,火辣辣的扇在了我的臉上。


    還沒等我過去,陳朵朵在霽月身邊,率先向前邁了一步,將她護在身後。


    她朝著女人激動的吼道:“你憑什麽打人?我最後警告你一遍,這兒可不是讓你撒潑的地方!”


    女人跟瘋了似的,壓根兒不管你說什麽,繼續撲上前隔著陳朵朵去撕扯身後的霽月。


    霽月不是軟性子,更不是任人打罵不還手的窩囊廢!


    今天這是怎麽了?!


    我走過去將手杖橫在女人脖頸處,低聲提醒道:“我勸你不要再往前了,我可不敢保證這棍子會不會落在你身上。”


    女人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目光轉向我時滿是猙獰,奇怪的是她身後的中年男人戴著一頂畫家帽,低著頭悶聲抽煙。


    仿佛這場鬧劇和他沒關係一樣。


    大家說他們倆是龔家的人?


    難不成他是…龔北的父親龔升?


    那這個失心瘋的女人應該就是金姐的妹妹,龔北的小姨?


    龔北找霽月曾給他們倆下過蠱,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我快速在腦中聯想其中的關係,趁女人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轉頭對陳朵朵道:“帶霽月走。”


    陳朵朵去拉霽月的手腕,霽月輕輕掙脫,抬眸看向對麵的女人。


    “我不走,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不欠你什麽。


    該走的是她,我憑什麽走?”


    女人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再次要撲上前,不過我的手杖卡著她的脖頸,她也沒翻出什麽水花。


    “好一個你不欠我什麽?


    你個小浪蹄子,你好毒的心!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


    她氣憤的說著,突然轉頭麵向門口看熱鬧的人群,“鄰居們,你們給我評評理!


    這死丫頭是個蠱婆子,我們夫妻倆沒有招她沒有惹她,她竟然偷偷給我們下蠱!


    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玄門現在還有沒有規矩了!”


    聽她所說的這些話,正好印證了之前我心裏的猜測。


    我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緣由,一時之間更是想不出應對之法。


    我心底隻有一個聲音,保全霽月,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我放下手杖,向前一步走到她身邊,問道:“你說什麽?你說她給你下蠱?”


    與此同時,我抬起手杖指向霽月的方向。


    女人蹙眉反問,“你的意思我撒謊?”


    “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好好說,你不能上來就在我店裏鬧事,影響了我的生意不說,你還影響了我家主顧的心情。


    既然你說她給你下蠱,那我不得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女人吐了一句,“你算幹什麽的?”


    我微微挑眉,“我?


    我有這家店的股份,算半個老板。


    我曾經封了天梯巷周圍十八個堂,大家夥都知道我是幹什麽的。


    哦,這位女士,看樣子你不是玄武城的人吧?”


    我說完這番話,她身後的男人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


    女人半信半疑的目光將我從頭打量到腳,她哼笑道:“我不是玄武城的人?


    我在玄武城混事兒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她用了‘混事兒’這個詞,她可能離開玄門太久,這個詞曾經是代表著吃玄門飯意思,現在…是拿來形容‘不入流的玄門騙子’。


    我附和著笑笑,態度恭謙道:“那您是前輩。您貴姓?”


    “我姓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她像隻刺蝟,句句紮人。


    “我看你這態度是不想解決事了?”說完,我冷下臉道:“成哥,既然他們不解決事情,我一概論為是來找茬的,將人給我轟出去。”


    裏子麵子我都給她了,代表我們不是蠻橫無理的人。


    既然她不肯接,那我這麽做,別人也挑不出毛病。


    這時男人才緩緩抬起頭來,不得不說龔升長了一副好皮囊,龔北像他更多一點。


    難怪能讓瀟灑不羈的金姐,心甘情願的和他結婚生子。


    “這位小姑娘,您貴姓?”


    “符,符三。”


    龔升點點頭,雙手抱拳點了點,不愧是玄門子弟,舉手投足間倒是有些龔老的風範。


    “符小姐,我姓龔。龍共龔。


    我家也在天梯巷,說近點咱們是鄰居。


    我們當然是來解決事情的,並不是故意鬧事,隻要這個姑娘將我們倆身上的蠱解了,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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