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怎麽進去?”


    櫻井隼人望著遠處已經降下的巨大鐵閘,好奇地問道。


    “跟著阿曆克斯就好,他擔任要職多年。自然知道些門道......”


    莉莉絲淡淡道,隨後看向阿曆克斯。


    “那為什麽不直接亮明身份?”


    莉莉絲有些無奈,正要開口解釋——


    阿曆克斯壓低聲音道:“隼人,你仔細看看,這些憲兵不對勁......”


    隨後他將手指置於唇上,示意兩人噤聲。


    櫻井隼人聞言一愣,原本好奇的目光也變得警惕起來。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目光掃視著遠處那些身披重甲、肅立在鐵閘之前的憲兵。


    那些憲兵的身姿挺拔,但眼神卻顯得異常呆滯。


    如同沒有靈魂的傀儡一般。


    “還真是如此......”櫻井隼人暗暗道。


    阿曆克斯那雙銳利的眼眸,如同夜鷹般掃視著紀元城那森嚴的城牆。


    “別說話,跟著我的步伐。”


    他輕聲囑咐,身形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朝著城牆一側的陰影處摸去。


    櫻井隼人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緊緊跟隨著兩人的腳步。


    他們三人在守衛森嚴的城牆之下穿梭,避開了一隊又一隊巡邏的憲兵。


    阿曆克斯對這裏的地形了如指掌,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找到最隱蔽的路線。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莉莉絲的心中也越發擔憂,老爹還在城內呢!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城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那裏堆積著一些廢棄的木箱和雜物,形成了一片陰暗的區域。


    阿曆克斯停下腳步,指了指其中一個看似搖搖欲墜的木箱。


    “隼人,幫我把這個箱子挪開一點。”


    櫻井隼人依言上前,小心翼翼地搬開了那個沉重的木箱,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然而,箱子挪開後,原先應該能夠容納一人通過的狹小洞口。


    此刻卻被堅硬的石塊和泥土嚴嚴實實地填補了起來,絲毫沒有留下縫隙。


    阿曆克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莉莉絲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那雙美麗的眸子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擔憂。


    嘴唇微微顫抖,低聲喃喃道:“糟糕,這下麻煩大了……”


    櫻井隼人不明白兩人為何突然如此,但也不敢貿然詢問。


    阿曆克斯沉默不語,他銳利的目光如同要穿透那堵新砌的石牆,仿佛想要從中找到一絲可乘之機。


    但冰冷的石塊紋絲不動,無聲地宣告著他們的希望破滅。


    此刻若是直接打碎,引起的動靜不免要打草驚蛇。


    他沒有說話,隻是深吸了一口氣。


    壓下心中湧起的不安和疑惑,轉身示意櫻井隼人和莉莉絲跟上。


    “走!”


    三人再次融入夜色之中。


    阿曆克斯憑借著記憶,帶著兩人連續去了數個他曾經知道的可以秘密進入紀元城的地方。


    然而,每一次等待他們的,都是相同的絕望景象:


    原本隱蔽的小路被巨石堵塞,廢棄的排水管道被鐵柵封死。


    就連一處看似能夠攀爬的城牆裂縫,也被不知何時澆築了堅固的金屬。


    每一次希望的燃起,最後都被無情地撲滅。


    阿曆克斯和莉莉絲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默。


    紀元城,仿佛變成了一座徹底封閉的堡壘,不容任何人進出。


    櫻井隼人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莉莉絲小姐,到底怎麽了......”


    莉莉絲歎了口氣:“這些地方,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轉頭看向眉頭緊蹙的阿曆克斯:“也就是說,是內部的人幹的......”


    ......


    剛才通過與莉莉絲的視角,紀元城的封鎖情況,已經清晰地映入了她的腦海。


    無人知曉的秘密通道被封鎖,這絕非小事。


    看著眼前看似柔弱實則囂張的緹蕾西亞,鳶的心頭愈發不快。


    鳶壓下心中的焦躁,冷聲問道:“審判者大人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此刻靈棘戍衛內憂外患,紀元城那邊的情況也異常嚴峻。


    鳶心中確實萌生出讓緹蕾西亞這個如同附骨之疽般的麻煩,早點滾出靈棘戍衛的想法。


    然而,緹蕾西亞卻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貓,笑意盈盈地靠近了鳶幾步。


    隨著她的逐漸靠近,鳶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她那雙清澈得近乎空洞的眼眸,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迷戀,緊緊地盯著鳶。


    朱唇靠近到鳶的耳旁才肯停下。


    她語氣輕柔卻帶著如同蛇信般冰冷的試探:


    “赫柏,我不介意你和西澤爾那些肮髒的過去,也不在乎你們同為夜族,那些如同野獸般交媾的劣行。”


    鳶聞言,赫柏同款的金色眼眸微微眯起,一絲危險的光芒閃過。


    這家夥,居然知道赫柏和西澤爾的關係?


    緹蕾西亞仿佛沒有察覺到鳶的異樣,繼續笑語嫣然地說道:


    “隻要你退出,讓西澤爾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忠犬,我可以馬上離開靈棘戍衛。”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意味。


    仿佛西澤爾的歸屬,完全取決於鳶的一念之間。


    “我可以放過你一條狗命......”她突然癲狂地大笑,笑到舌頭都吐了出來。


    “畢竟,連那個女人都競爭不過的渣滓,我實在沒有興趣。”


    緹蕾西亞最後的微笑依舊純潔無瑕,說出的話語卻充滿了惡毒與輕蔑。


    鳶的心中不由得一驚,這個女人難道愛慕著西澤爾?


    還有提到那個神秘的聖女……


    她到底在計劃什麽?


    一時之間,鳶的思緒有些凝滯。


    她原本想順勢答應緹蕾西亞的要求,好能盡快將這個麻煩送走,然後專心處理紀元城的事情。


    但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反應過來,緹蕾西亞這番話看似隨意。


    實則卻是在試探自己與西澤爾的關係,以及自己對靈棘戍衛的掌控程度。


    鳶沉默不語,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嚇得發抖的摩根留下的秘書。


    語氣平靜地吩咐道:“去準備一間上房,給審判者大人。”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用黑袍留下的手段對付你......”


    鳶走出會客室,心中依舊疑雲密布。


    黑袍,為什麽要對付緹蕾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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