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封鎖了石魚百多年的時間。


    其實已經慢慢的將它的本源力量,消磨的差不多了,對比它巔峰之時,此時它的實力,其實還不如原先的一半。


    再加上之前,它為了衝破鎖鏈,一次次蹦躂,一次次用力,更不斷控製著體內妖丹之上的妖火,不斷灼燒鎖鏈,持續的消耗……


    然後在外,還有吊死鬼不斷的捶打。


    在陳玉書法壇的加持下,它的力量可謂達到了它自己想象中的極致,每一擊,都能夠對石魚造成傷害,皮開肉綻,血肉橫飛,石魚的傷勢,也隨之不斷加重。


    而劉巧兒所布置的陣法成型,就是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陣升騰,不斷複蘇的情況下。


    即便石魚身上的鎖鏈隻剩下了一根,但陣法引動天地之間的一層層力量壓迫下,讓得石魚每一次蹦躂起來的高度,越來越低,力量也隨之越來越小。


    它,力竭了。


    而它的境界氣息,也隨之迅速跌落,很快,就跌落到了祟級以下。


    沒了祟級層次的力量護持,吊死鬼每一擊對它的傷害,也越來越大。


    “嗷……”


    石魚大吼,十分不甘,心中更有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它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好不容易即將脫困,結果卻遭遇了這等大劫,心中的憤怒憋屈,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但,大陣還在複蘇,自身的氣息,也隨著陣法的壓製,不斷跌落。


    關鍵是,吊死鬼這時候,也還在對它不斷出手,一錘跟著一錘,讓它大片血肉飛濺,露出一根根雪白森冷的魚骨。


    持續下去,就算是它,也承受不住。


    頓時間,它心中仇恨滔天。


    它知道,這一次,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今希望即將破滅,它終於張口一吼,那原本閃爍著妖火,不斷灼燒鎖鏈的妖丹,終於被它控製著噴了出來,然後一閃,就衝到了吊死鬼麵前,對準它的腦袋狠狠一衝。


    噗!


    霎那間,就將吊死鬼的腦袋,整個洞穿,整個魂體,也隨之崩碎開來。


    這一刻,即便吊死鬼乃是鬼物,沒有實體,也被一舉重創。


    畢竟,這妖丹之上,除了那恐怖的衝擊力之外,還有那連綿不絕的妖火,這妖火對於吊死鬼的魂體傷害性極高,且好似附骨之疽一般,在不斷燃燒著它的本體魂魄。


    足足三個呼吸時間,才被它的煞氣剿滅。


    但這時候,它也變得無比虛弱,身上那被灌入的力量,也因為魂體震蕩,而快速消散。


    另一邊,石魚控製著妖丹將吊死鬼重創之後,立即就盯上了第二個目標。


    劉巧兒。


    雖然它對於陳玉書的恨意更高,但劉巧兒距離它的位置卻更近,而且陳玉書此時還處於開壇之中,聚火盆中的火苗竄的老高,它也看不清對方的具體方位。


    於是,它直接就將目標放在了劉巧兒的身上。


    隻見妖丹一閃,速度快到了極致,迅速就衝到了劉巧兒的麵前。


    麵對這直衝而來的妖丹,劉巧兒的臉上,卻露出了從容之色,她先是使出伏陰訣。


    恐怖的壓迫力下,即便是那妖丹的速度,也隨之一緩,隨後她再屈指一點,一道清晰的靈光,隨之落在了妖丹之上,那本來就有些凝滯的妖丹,就被整個的定在了虛空之中。


    最後,她才一把取出一個陶罐一般的東西,往上一拋,當頭一罩。


    瞬間就將妖丹整個蓋了進去。


    嗡嗡嗡……


    石魚這時候,才感覺到了有些不對,頓時控製著妖丹劇烈掙紮了起來。


    但這時候,怎麽來得及?


    劉巧兒雙目之中神光大盛,全力控製著陶罐,將妖丹封住,並迅速拿起一個蓋子將之整個蓋了起來。


    一息,兩息,三息……


    足足十息之後,那陶罐之內的震動,才徹底停息了下來。


    而那石魚,在這一刻也徹底的與自己的妖丹,失去了聯係,氣息頓時無比衰敗了起來,生機潰散,魚肚子一翻,就宛如死魚一般,再沒有餘力動彈一下。


    眼見於此,根本無需提醒,陳玉書立即上前一步,一道道符籙,立即就如雨點一般,揮灑而出。


    轟轟轟!


    刺啦!刺啦!刺啦!


    ……


    誅鬼符,引雷符,冰箭符!


    無數張符籙,全都砸落了下去。


    因為沒有了妖丹之上的妖力護持,石魚身上的鱗甲防禦,也隨之大幅度衰減。


    隻是一會兒,它整個身上,就再也沒有一塊好肉,整個腦袋都隨之發黑破碎,宛如漿糊。


    死了!


    事實上,妖獸一類,妖丹就是它們的根本,是它們的力量之源,一旦妖丹損失,那麽它們不僅實力大損,自身也隨之要遭受重創,生命垂危。


    再經過陳玉書這般猛烈的符籙攻擊,自然難以為繼,終於徹底隕落,死在了大陣之中。


    “死了!


    總算結束了!”


    感知到那石魚已經徹底變成了死魚,陳玉書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歎。


    這一戰,當真無比艱難。


    他幾乎使勁了全力,將開壇之法施展到了極致,先後拘來了井鬼和封神江婆婆手下的吊死鬼,在借助法壇灌頂的情況下,卻還是難以對它造成威脅。


    若不是劉巧兒將封印大陣完善,隻憑石魚那最後的妖丹一擊,就有可能反敗為勝。


    畢竟,那妖丹的攻擊,確實太強了。


    他直到現在都還在思索,若是那妖丹不是衝向了劉巧兒,而是攻向他的話,自己是否能夠擋住?


    答案是否定的!


    他覺得自己頂多能夠避開要害,卻極難真正擋住。


    “好在。


    總算解決了。”


    陳玉書大鬆口氣,直到這時候,才開始進行最後的善後之舉。


    這拘來的靈,他必須遣送回去。


    畢竟是為自己征戰的兵,他也做不到卸磨殺驢之舉。


    先是那井鬼,陳玉書微微一招,虛弱無比的井鬼就畢恭畢敬的飛了過來。


    它算是比較幸運的,在與石魚的戰鬥中,並沒有遭受太大的創傷。


    但法壇灌頂之下,力量衝刷,也讓它變得十分虛弱,至少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才能夠恢複。


    “我先送你回去。


    年後,必然會為你尋一個新的居所。”


    陳玉書還記得對方的述求。


    想要報仇。


    而在枯井之中,沒人靠近的話,根本報不了仇。


    所以對方的述求,就是搬家,搬到可能碰到那一負心漢的地方。


    陳玉書自然不會為對方尋找那所謂的負心漢,但將他的屍骨放在對方必經之路之上,還是能夠做到的。


    緊接著,陳玉書伸手一揮,再次召喚出兩個兵甲,法壇力量灌注之下,就將它重新送了回去。


    至於吊死鬼——


    此時的吊死鬼,傷勢可謂極重。


    不僅是因為被石魚妖丹打中的緣故,更因為它直接承受了陳玉書的連續兩次法壇灌頂。


    一次,就會讓它遭受創傷,需要十天半個月的修養,才能夠恢複。


    連續兩次,加上受傷的情況下,它的魂體都有些不穩了起來。


    若想要修複,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可要比井鬼多多了。


    也沒有廢話,如法炮製一般,陳玉書借助法壇鬼兵,直接將它給送了回去。


    好在因為它已經受傷,魂體虛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送它回去所消耗的道行,倒也並不多。


    如此,陳玉書這才將精神力一撤,真正結束了開壇。


    開壇+132


    開壇經驗,立即隨之飆升。


    “不過,這倒是正常。


    開壇,畢竟不像其他法術。


    每一次開壇,都是一場實實在在的實戰,是需要與各種妖魔鬼怪爭鬥。


    特別是這一戰,妖祟石魚,最高戰力,可是達到了祟級中期層次,也就是它身上最後那根鎖鏈沒能解開,不然實力甚至還能飆升,達到祟級後期。


    麵對這樣的存在,方方麵麵需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


    也難怪我的開壇經驗,能提升這麽一大截了。”


    陳玉書忍不住感慨著,然後看了眼屬性麵板。


    開壇:小成(192/400)


    “依照這一情況,隻需要再經曆一兩次這樣的戰鬥,我的開壇經驗,就能夠直接提升到大成之境了。”


    陳玉書嘀咕著,當然不想再經曆這般凶險的戰鬥。


    他寧願提升的速度慢一點。


    畢竟他若是想要練習提升的話,隻需要召喚審判一些實力較弱的陰魂厲鬼,邪靈邪僵,就能夠提升經驗值,而且更加穩妥安全。


    大可不必遭遇這般風險。


    “你沒事吧!”


    直到這個時候,劉巧兒才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關切之色。


    “沒事。


    巧兒姐你呢?”


    陳玉書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忙問道。


    “我也沒事。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的壇,竟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劉巧兒先是搖頭,接著眼睛微微發亮的看著他,道:“開壇之法,是每一個走陰人都會學的法術手段。


    但這一法術,其實沒有完全正確的解法。


    每一個人所開的壇,所擺的陣,都是不同的。


    麵對邪祟,施展的法,所用的道,也完全不同。


    威力大小,也完全取決於你對於這一法壇的理解。


    從你第一次開壇之時,我就發現你所開的壇,與我的不一樣,也與其他走陰人,相差極大。


    這一次,再次見到,才發現你竟然已經可以無需鎮靈,就使出開壇之法,而且不是請靈,詔靈,而是拘靈……”


    說到這裏,劉巧兒心中當真有些感歎。


    “這之間,有什麽區別嗎?”


    陳玉書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倒也知道,自己的開壇之法,之所以走成這樣,除了自己的理解之外,其實還有屬性麵板的緣故。


    屬性麵板小成,自然而然填補了他許多的對於開壇的理解。


    才使得他的開壇之法,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一般人開壇,都是請靈,請靈作戰。


    所以他們會給鬼靈好處,許諾諸多好處,讓它們為自己出力作戰。


    其實很多時候,鬼靈十分奸詐邪惡,出工不出力,與走陰人簽訂的契約協議,也相對寬鬆。


    所以,就會出現很多鬼靈反噬,反叛的情況。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李家村的李超一家。


    雖然他請的,乃是邪靈,但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實力鎮壓而來的邪靈,所以他們簽訂的鬼契,是相對寬鬆的。


    所以當鬼靈反噬的時候,李家才會覆滅,血脈斷絕。


    因為李超,沒有製衡那邪靈的手段。


    強一點的,則是詔靈。


    這詔靈,是弱靈屈服於強者,反噬的情況就相對較少。


    比如那山魈邪靈,當初其實就是被我奶奶詔靈而來的邪靈,才可以傳承給我父親。


    隻是可惜,我奶奶出了意外,且沒能及時截留,甚至掐死它的本命魂繩,這才釀成了十年前的那場悲劇。


    但你,使出的卻是拘靈手段。


    強行拘拿過來,讓其為你效力……雖然風險相對較高,需要你先一步將它打服,壓服,但這樣拘來的鬼靈邪靈,卻幾乎沒有反噬的可能,一旦受你驅使,就會任由你超控,拚命去戰鬥……”


    說著,劉巧兒的雙目之中,也微微發出光亮。


    她突然覺得,陳玉書的這一開壇之法,確實十分高明,也是她需要學習的地方。


    “原來如此。”


    陳玉書頓時明白了過來。


    請靈,詔靈,拘靈。


    其實按照他的理解,其實就分別對應了開壇法的三個境界,入門,精通和小成。


    之前入門之時,他思索的,就是請靈之法。


    隻是因為有小茵,加上他很快就度過了這一境界階段,所以並沒有真正去請靈作戰。


    精通層次的詔靈也是如此。


    直至他將開壇之法修煉到小成,這才真正領悟了拘靈之法,開始拘靈作戰。


    這一次,就是他的一次嚐試。


    而如今看來,這一方法,確實可行,而且效果極佳。


    也就是他香火道行不高,修為不夠,不敢保證對方能被自己‘嚇到’,‘屈服’,不然他甚至都打算請邪祟級別的江婆婆過來為自己征戰了。


    接著,他就自己的理解,開始了闡述。


    劉巧兒雖然境界比他更高,但在開壇方麵,還真不如他,也不吝嗇請教。


    陳玉書自然知無不言。


    直至好一會兒,劉巧兒自感大有所獲之後,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趁此機會,陳玉書也趕忙開口,詢問道:“巧兒姐,我剛才注意到你出手,最後那一下,是什麽法術?


    竟然將那妖丹,都整個定住了。”


    陳玉書剛才看到劉巧兒收取妖丹的舉動,迅捷而又從容,讓他佩服不已。


    自然心中,也多了一些好奇。


    “神魂攻擊法術,驚神刺!


    這手段,也隻有入道境層次的修士,以神魂之力發動,才能夠使出。


    之所以能夠將那妖丹定住,其實主要也是因為妖丹的特性。


    這妖丹,雖然是大部分妖獸,妖祟的力量本源,根本,但其實也是它們的心神寄托之處,是它們的‘靈魂’居所。


    所以我的驚神刺落在妖丹之上,其實打的正是它們的心神,靈魂。


    靈魂受到攻擊,自然就能讓它們的思維停頓,意識陷入空白之中。


    這一停頓,空白,豈不就定在那裏,不知何去何從?


    乘此機會,我才能一舉將它妖丹給拿下,封禁起來。”


    劉巧兒微微一笑,解釋道。


    聞言,陳玉書點了點頭,這才恍然。


    當然,他心裏對於這一手段確實也十分羨慕渴望。


    但這驚神刺,唯有入道境層次,擁有神魂之人才能夠修煉,他就算想學,也學不會,也就沒有多提。


    “想學的話,到時候我教你。”


    劉巧兒似是看出了陳玉書的心思,不由開口說道。


    “多謝巧兒姐!”


    陳玉書聞言,連忙開口道謝。


    “無妨。


    幫你就是在幫我。


    這一次,若不是你出手,我也不能這麽輕鬆就將祖宗廟內的邪靈斬殺,也無法解決村內最大的隱患,將這隻石魚鎮殺。”


    劉巧兒擺擺手,輕快的說道。


    “我可也是村裏的人。


    力所能及之下,出手也是責無旁貸的。”


    陳玉書認真的說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有一個時辰,村裏就該有人要起來了。


    我們收拾一下,就先回去吧。”


    劉巧兒沒有與陳玉書爭論這些,看了眼天色,繼續說道:“可惜,這石魚隻有這妖丹有些價值……”


    “這妖丹就給巧兒姐你了。


    之前那邪靈精魄和香火願力,我可都沒有客氣。”


    陳玉書擺擺手說道。


    “這不行的。


    妖丹的價值極高,特別是石魚這般實力強橫的妖祟所凝結的妖丹,不僅可以煉丹,而且還可以製作法器,是極佳的修行材料,可不是邪靈精魄所能夠比擬的。


    就算加上香火願力,價值也是遠遠不如的。”


    劉巧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一戰,你出力不少,消耗也大,不管收獲多少,都理應有你一份。


    這樣,這妖丹我也是要拿去賣的,到時候不管所獲多少,都分你一半,如何?”


    “巧兒姐,那這樣行不行。


    我對於那困住整個石魚的那套陣法,十分感興趣。


    妖丹我就不分了,卻是希望巧兒姐能將對應的陣法圖錄,擴印一份給我,如何?”


    陳玉書微微遲疑,接著折中說道。


    “這是我奶奶當初修補陣法之時,所記錄下來的陣法筆記,如今我也用不上了,就給你吧。”


    劉巧兒直接掏出了一個黑色書本,就遞了過去。


    陳玉書眼前一亮,立即如獲至寶了起來。


    他對於這整個能夠封印石魚的大陣,確實十分感興趣,不僅因為這一陣法高明,更因為他的讀書經驗,需要對應的陣道書籍,才能夠提升……


    之前的那本陣道詳解,他已經領悟通透,對它的讀書經驗的提升有限,正是需要新的書籍的時候。


    這一本,可謂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接下來,兩人就略作收拾。


    陳玉書也將布置在周圍的隔音陣,都給收了起來。


    最後,他才又看了一眼那木橋底下。


    隻見木橋下方,那原本像是要撲騰而出的石魚,確實還在,但石塊本身,卻已經布滿了裂痕,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周圍,也再也沒有了那種特殊的靈性氣息。


    這時候,任誰往木橋底下望去,也都察覺不到絲毫的異常,更看不出這一地方,原先一直封印著一位巔峰實力,直達祟級後期層次的妖祟大妖。


    ……


    回到家中之時,天色還是漆黑一片。


    冬季之時,天亮的本就較晚,但村內一些勤快的人,卻已經摸黑起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陳玉書也直接回了房間,卻並沒有入睡休息。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入定,修煉,就是最佳的睡眠,他隻是坐在床沿上,默默思索著。


    “這一戰。


    雖然總體還算順利。


    但也暴露了許多問題。


    其一,是我的實力,雖然不錯。


    但對比真正的祟級強者,還是差距不小。


    就算是在開壇的狀態下,應該也還不是祟級存在的對手。”


    陳玉書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


    別看他在開壇的狀態下,大展神威,駒來邪靈對敵,能以法壇灌頂的方式,將其實力提升到堪比邪祟的實力,甚至能夠對祟級石魚造成傷害。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一直處於封印的狀態之中,身上始終有著幾條鎖鏈困著。


    若不是如此,吊死鬼邪靈那空有祟級軀殼,卻沒有對應手段的邪靈,又怎麽可能是石魚的對手?


    其他邪祟,可不會像石魚一般,被困在小小的河床之中,任人宰割。


    “所以,這一戰雖然順利。


    但也暴露出了許多問題。


    一個是實力境界,還有一個則是手段有些單一。


    除了法壇之外,我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製衡祟級層次的邪祟的手段。”


    陳玉書默默想著。


    實力境界方麵,卻是急不來的。


    隻需要按部就班的觀想修煉,將三炷香道行修煉到圓滿,自然而然,就會觸碰到境界極限,開始準備修行入道之事。


    這,需要的是時間。


    就算他手上有邪靈精華可以加快道行的增長速度,卻也需要對應的修行過程。


    “至於手段……”


    陳玉書想到了之前神眷者提到過的黃山傳承崖。


    那裏,可是留有一位頂尖大走陰的修行傳承,其中必然少不了可以比肩,甚至超越法壇之法的手段。


    或許,就有可以令他三炷香道行,逆斬邪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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