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堂所有的人都被朱虎騙了,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杜子騰,卻是被騙得更狠,幹脆連性命也搭進去了。


    朱虎以為奸計會得逞,他將所以的仇怨都轉嫁給了風水堂以及王根生的頭上。


    最終的目的,便是風火堂和風水堂來一次大的火拚,甚至兩敗俱傷更好。


    杜子騰慢慢地跟眾人說著來龍去脈,顯得非常平靜。


    他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的,將生死看得很淡。


    今天若不是王根生及時趕到,他真的要和這個世界永遠地說拜拜了。


    眾人無不震驚,剛才風水堂和風火堂交手,混亂中,至少有十幾人受傷,原來都是朱虎故意製造出來的矛盾。


    “混蛋,我非殺了你不可。”


    “朱虎,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麽不叫豬狗,反而叫朱虎呢?”


    “殺了他,為受傷的弟兄們報仇。”


    呼喊聲好似驚濤駭浪,一浪勝過了一浪。


    一時間,朱虎成為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眼見所有的人都憤怒了起來,甚至朱虎馬上就要被眾人活活打死。


    王根生卻站了出來,雙臂一揮:“各位,你們憤怒,生氣是很正常的,但你們真不知道朱虎為什麽會這麽做?”


    “是啊,為什麽這麽做?”


    “他想當堂主,擔心杜堂主阻攔。”


    “這家夥野心太大了。”


    王根生擺擺手,冷笑道:“其實不然,朱虎隻是他人的狗腿子,準確的說是青花會派出的奸細。”


    “……”


    眾人更是驚呆。


    青花會和風火堂水火不容,朱虎在風火堂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何以見得是青花會的奸細。


    王根生抓起朱虎的一條手臂,呼啦一聲將他的袖子扯掉,隻是露出了一條光光的手臂。


    手臂上,隻是傷痕累累,並沒有其他什麽特殊的印跡。


    “朱虎受傷的傷是怎麽來的,大家知道嗎?”王根生笑著問道。


    眾人突然哄堂大笑起來,風火堂作為一個黑社會組織,之前有幾天不在打打殺殺,受傷再正常不過了。


    “你們笑什麽,朱虎手臂的傷,是手術留下的,其真正的目的是欲蓋彌彰。”王根生一本正經說道。


    “王根生,你說的越來越玄乎了,真有這麽神嗎?”陶英在一邊輕聲問道。


    今夜,若不是朱虎從中作梗,估計她現在和王根生還徜徉在鴛鴦蝴蝶夢之中。


    “我隻能用我高明的醫術,讓朱虎的手臂現出原形了,不過他能夠這樣,也著實需要很大的勇氣。”王根生冷聲道。


    王根生所謂高明的醫術,又是十幾枚銀針,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藥水。


    銀針在朱虎的手臂上紮著,十幾枚銀針至少循序利用了十次不止。


    直到朱虎的一條手臂鮮血淋漓時,王根生才讓一名醫生將朱虎的一條手臂浸泡在裝有藥水的方盆裏麵。


    奇跡再一次發生了,朱虎原本傷痕累累的手臂,那些傷痕竟然開始慢慢的淡化了。


    手臂上現出了一朵很大的青花,從下至上,幾乎貫穿了整條手臂。


    青花會?


    眾人這才真正的震驚了,青花是青花會最直接的標誌,大街上,隻要身上繡著青花的人,肯定就是青花會的人。


    “朱虎果然是臥底?”


    “難怪風火堂每一次的行動都被泄密了。”


    “上一次,堂主被人暗殺,行蹤那麽隱秘,原來也是這家夥給告的密。”


    風火堂的眾弟子發怒了,與他們朝夕相處,同陣殺敵的朱虎,原來是一個敵人,好似一枚定時炸彈。


    杜子騰看著朱虎,露出了幾絲痛苦的表情:“朱虎,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朱虎把頭一揚,冷笑道:“如果不是王根生,你們誰也不會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爺爺我認栽了。”


    “來人,將朱虎押起來,帶回風火堂,按照幫規處置。”杜子騰大聲喝道。


    夏雨荷走到陶英的麵前,很是抱歉地說道:“陶英,是我管教幫中弟子不嚴,請你不要見怪。”


    “行了,別酸溜溜的了,今天若不發生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知道風火堂隱藏著奸細。”陶英灑脫地一笑。


    趙德凱走過來,顯得很是疲倦:“各位,時間不早了,你們是不是該撤兵了?”


    王根生抓住趙德凱的手,舉了起來:“各位,今天杜子騰有幸能夠活下來,完全得感謝趙院長,


    卻是趙院長早已經將杜子騰救醒了,他也知道朱虎陷害杜子騰的事情,為了避免傷亡慘重,


    他幹脆便隱瞞了實情,這樣一來,朱虎便能夠更快現出原形了。”


    眾人一陣高呼,不管王根生所說是否屬實,但趙德凱卻仍然是功不可沒。


    醫院所以的損失,風火堂願意承擔,不僅僅如此,風水堂和風火堂從今往後,不得騷擾一醫院。


    一場鬧劇草草的結束,風水堂和風火堂各自帶人收兵而去。


    陶英走到王根生的麵前,麵對歉意:“王根生,今晚我就不陪你了,我要連夜趕回風水堂,徹查。”


    “陶英,你徹查什麽?”王根生笑著問。


    “我擔心風水堂也有青花會的奸細,所以要連夜揪出來。”陶英認真地答道。


    “不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王根生連連點頭。


    “王根生,我想問你借一點東西。”陶英突然鬼鬼地一笑。


    “什麽東西?”王根生問。


    “你那個什麽藥水能不能給我一些?”陶英笑著問道。


    王根生走到陶英的身邊,好不避嫌的伏在她的耳邊:你回去如此這般的操作,若真是奸細,會自行現行的。”


    “是不是呀,沒有那麽神奇吧?”陶英的臉忽地一紅。


    “到底神不神奇,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王根生嗬嗬一笑。


    “行,那我這就告辭了,來日再聚了。”陶英淡淡道,心裏卻甚是遺憾。


    王根生在趙德凱的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趙德凱對王根生是感激涕零:“王醫生,多虧你了。”


    “你是我的長輩,說這話就折殺我了,肖瀟和朱珠平日裏多有照顧,我應該感謝你才對。”王根生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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