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你答應了桃園村,不是我們答應,你忘了我們在桃園村受了什麽侮辱了嗎?”又一名村民問道。


    “是的,我們是受了一些委屈,還跟桃園村打了不小的欠條,可是後來不是了結了嗎?”村長歎氣道。


    一名村民走到了稻場中央,氣呼呼地說道:“你還有臉說欠條,那不都是被王根生逼著寫下的,


    跟你一起去的後生,哪一個不是落了一身傷回來,你忘了,他們是為誰的事情去的嗎?”


    李大山徹底無語,他一個人的嘴,又怎麽可能是眾村民的對手。


    “村長,你倒是給一句準話,我們還跟桃園村對著幹不?”一名年輕的後生走出來,臉色帶著不屑。


    王根生望了過去,心道,這不是紅毛嗎?


    這家夥把頭發染成黃色的,就以為不認識他了。


    “李小明,我們村裏拿什麽可以跟桃園村對著幹?”村長苦著臉問道。


    “我們有力氣呀,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來暗的,不是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黃毛大聲叫囂道。


    “李小明,是你答應的去桃園村中藥基地幹活,你現在卻不答應。”李大山歎氣道。


    “村長,當時是那樣的一種情況,我不答應能行嗎,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然的話,我們哪有轉機。”


    黃毛得意地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的開心。


    “李小明,你就使勁地折騰吧,我這個村長在你們麵前早已經沒有了威信,以後有什麽事情,


    都不要來找我,反正我說了也不算。”李大山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不管最好,免得大家畏首畏尾的。”黃毛毫不留情地頂了一句。


    “李小明,那你說該怎麽做?”一名後生問。


    “如果桃園村打電話來問,咱們就答應著,可是就不去那邊幹活,急死他們。”黃毛笑著說道。


    “對,就是要這樣對付他們,有種的話,就來李家村來呀,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一名後生得意道。


    “我們現在幹什麽去?”一名後生問。


    “還能幹什麽,找一個涼快的地方,鬥地主去。”黃毛大笑了起來。


    “哥幾個,走咯。”一名後生附和道。


    李大山連連搖頭,歎氣:“唉,少年懶,村莊完。少年惰,村莊弱……”


    “村長,你該管一管了。”一名年紀大的村民說道。


    “老哥,我現在哪裏還管得了,他們誰還願意聽我的話。”李大山歎氣道。


    黃毛回頭說了一句:“村長,要不你下來,讓我來當村長,我保證李家村大改樣。”


    “哈哈哈……”


    “嘻嘻嘻……”


    眾村民幾乎笑翻。


    王根生從稻場後麵,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一臉嚴肅:“真有這麽好笑嗎,大人大事,說話不算數?”


    黃毛看到了王根生,忍不住心裏一驚,不過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王根生,你居然敢來李家村。”


    “我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不敢來?”王根生冷笑反問。


    “你沒有做虧心事,你忘了你包庇王小天,扭曲事實,打傷我們的事情了嗎?”黃毛反唇相譏道。


    “嗬嗬,你不說還好,這一說,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天我是來收債的。”王根生又是冷笑。


    黃毛差點笑了起來:“王根生,你搞得真像欠你錢似的,還收債,你今天能夠好手好腳地回去就不錯了。”


    “揍他……”


    “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要讓他跑了。”


    人群中,不少人喊了起來,甚至都已經舉起了拳頭。


    王根生望了過去,大多數都是那天在李翠娥家的院子裏吃過苦頭的人。


    看著他們,王根生一臉鄙夷地笑了起來:“這是你們真實的想法嗎?”


    “王根生,我們真實的想法,就是想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向我們磕頭認錯。”綠毛後生跳了出來。


    王根生看看李大山,笑著問道:“李村長,你的意見呢?”


    “我哪有什麽意見,你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了,反正我現在說什麽話都沒有影響力。”李大山自嘲道。


    “村長,你真是英明,我還擔心你護短呢!”黃毛豎起了大拇指,也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等大家笑夠了,王根生這才沉著臉走到了稻場中央:“你們逼也裝夠了,是不是該老老實實幹活去了?”


    綠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王根生,你丫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們非但不去幹活,還要揍你的人。”


    綠毛的一隻手在王根生的麵前晃來晃去,很是讓人討厭。


    下一秒,綠毛的手已經到了王根生的手裏。


    “媽呀,斷了,斷了……”


    綠毛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嚎叫起來,那聲音簡直是撕心裂肺。


    “王根生,把我兄弟的手鬆開。”黃毛大聲咆哮了起來。


    “黃毛,你讓我鬆手就鬆手啊,你忘了,你欠我的錢還沒有還呢!”王根生嘴裏說話,手上用力。


    “快鬆手,斷了,斷了……”


    綠毛隻會喊那幾句話,渾身疼得跟篩糠似的。


    “王根生,你說我欠你的錢,證據呢?”黃毛一臉憤怒地問道。


    王根生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上麵正是黃毛寫下的欠條,白紙黑字,還按著紅指印。


    黃毛頓時懵逼,他記得王根生當眾將欠條撕了,現在難道是玩魔術,重新變出來了一張。


    “黃毛,我早知道你會變卦的,昨天我撕的隻是一份複印紙。”王根生晃著手裏的欠條,冷笑著。


    痛定思痛,黃毛終於還是揮了揮手:“弟兄們,先廢了王根生再說。”


    李大山見狀,急忙想上前阻止,隻是他這身板經不起大夥的推搡,很快,便被推到了一邊。


    這場麵,好似黑社會械鬥一般。


    王根生麵對黑壓壓的人群,卻是不慌不忙。


    綠毛在他的手裏,好似陀螺一般轉了起來。


    這其間,綠毛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頭,挨了多少腳。


    他不僅僅隻是擋箭牌,更是王根生手裏的武器。


    漸漸地,居然沒有人敢在靠近王根生了。


    但凡靠近的人,不是倒下,便是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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