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你要幹什麽?”李婉茹反問道。


    “比如,有人便秘,是不是要采取稀釋的方式,讓其流通起來。”王根生打了一個比方,生動易懂。


    但李婉茹聽著有些惡心,這比方打得太牽強了。


    一個是腦子,一個是屁股,根本就是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器官,卻被王根生生搬硬套整到了一起。


    “我還是不懂。”李婉茹輕聲說道。


    “唉,別說你不懂,我都有些不懂。”王根生歎著氣,聳聳肩道。


    “……”


    李婉茹也開始犯蒙,王根生這手術是摸著石頭過河嗎?


    王根生去拿了銀針過來,開始為朱子天紮銀針。


    朱子天已經睡著了,王根生為紮銀針他也不知道。


    李婉茹為王根生打著手電筒,自始至終,她隻是一位看官,王根生做什麽事情,她壓根不懂。


    等紮完了銀針,王根生將裝滿稀釋液的注射器拿了過來,對著朱子天的大腦紮了進去。


    “根生,你這是幹什麽?”李婉茹嚇得直犯蒙,王根生此刻的行為,完全就是草菅人命。


    那麽多稀釋液注入一個人的大腦,隻會讓人的大腦組織受損,加快腦死亡。


    一旁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趙蘭急得不行,準確的說是氣得不行。


    眼珠猶自轉動著,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


    一管子稀釋液愣是被王根生注入到了朱子天的腦袋裏麵,李婉茹沒有再說什麽。


    此刻即使是想說什麽,又有什麽用,王根生一意孤行,根本聽不見任何人的勸阻和意見。


    稀釋液被注入進去之後,王根生好像渾身輕鬆了許多一樣,拖過來一張椅子,悠閑自得的躺了上去。


    李婉茹醉了,到了這個時候,王根生居然還有心情睡覺。


    趙蘭站著,王根生躺著,這鮮明的對比,讓李婉茹好一陣無語。


    王根生看著李婉茹,笑著說道:“婉茹姐,要不你也坐下來歇一會兒。”


    “沒心情。”李婉茹瞪了王根生一眼。


    “婉茹姐,沒什麽大不了的,你隻管歇一會兒。”王根生很平靜的說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根生從躺椅上起來。


    李婉茹急忙走過來,手裏拿著手電筒,怪隻怪條件太簡陋,做個手術還要人打著手電筒照亮。


    王根生用消毒棉簽為朱子天的腦袋消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又多了好幾枚銀針。


    眾所周知,銀針其實也是空心的,這便是中醫針灸裏麵的絕妙之處。


    紮入銀針之後,能夠讓人體內部的器官組織暢快的呼吸,不易引起器官組織壞死。


    隻是,李婉茹看到王根生將兩枚近十公分長的銀針紮入朱子天的腦袋中時,也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趙蘭之前便說過,人體大腦中,有許許多多微妙的神經末梢,一旦無意中碰到,將不隻是腦癱那麽簡單。


    王根生神色很是凝重,或者說是小心翼翼。


    直到兩枚銀針完全紮下去之後,王根生這才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王根生在烈日下暴曬,都不曾出汗,但此刻卻搞得汗流浹背,想必他也是承受的巨大的壓力了。


    大約過了五分鍾之後,王根生又開始忙開了。


    他將一枚很細的針頭紮入銀針空心裏,針頭後麵則是一個注射器的套筒。


    王根生找來了一個醫藥打氣筒往注射器套筒裏麵注入空氣,又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


    趙蘭氣得是咬牙切齒,卻又是無可奈何。


    誰都知道,空氣不能能夠注入到人體裏去,這是犯了醫學大忌。


    王根生便好似逆天而行,要與傳統的醫學明目張膽的唱反調。


    奇跡再一次發生,令李婉茹意想不到的是,另外一枚銀針的末端正在往外沽沽的冒著血水。


    王根生趕緊接上了一根引流管。然後將引流管插入了一隻葡萄糖的瓶子裏麵。


    我的的個乖乖,趙蘭這一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那個足足有五百毫升的葡萄糖瓶子,幾乎被流出裏的血水裝滿。


    直到,最後完全沒有了血水出來,王根生才沒有用打氣筒往針筒裏麵注入空氣。


    朱子天仍然昏睡不醒,好似死豬一般。


    王根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再一次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根生,朱總沒有事吧?”李婉茹憂心忡忡問道。


    “能有什麽事,手術已經完成了。”王根生淡淡一笑。


    “啥?”李婉茹又是驚呆。


    這前前後後才十幾分鍾而已,手術就完成了嗎?


    “婉茹姐,這就是所謂的病灶,朱子天腦中的風涎,當初華佗要用利斧劈開患者的腦袋,但我不需要用利斧。”


    王根生笑著說道。


    “你是說你比華佗還牛嗎?”李婉茹白了王根生一眼。


    “怎麽說呢,現在醫學條件跟當初不一樣的,我與他的醫術是沒得比的。”王根生又是淡淡一笑。


    “我想也是,你怎麽能夠跟華佗相比?”李婉茹得意一笑。


    “我可不想跟他相比,被別人砍了腦袋也太不劃算了。”王根生狡黠道。


    “……”


    李婉茹無語,狂汗。


    趙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開顱手術,再說了,她還看了朱子天所拍的片子,腦中風涎已然成為了硬塊。


    但王根生卻將稀釋液注入看朱子天的腦袋裏麵,將硬塊稀釋成了血水。


    之後采取外部空氣壓迫的方法,將腦中的血水全部排除了出來。


    王根生看到趙蘭一臉懵逼的樣子,一隻手指點了過去。


    一下,趙蘭啊了一聲,便可以說話了。


    正想說話,王根生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護士姐姐,肅靜,肅靜。”


    第二下,趙蘭的身子不再僵硬,可以自由活動,但卻感覺渾身酸痛無比。


    “王根生,我非跟你理論不可。”趙蘭氣呼呼說道。


    “護士姐姐,我已經跟朱子天把手術做好了,你還要理論什麽?”王根生一臉疑惑的問道。


    “……”


    趙蘭無語。


    “護士姐姐,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王根生笑著問。


    “朱總什麽時候醒過來。”趙蘭一臉憤慨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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