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土著人自然是看到了陳銘的身影,畢竟陳銘的穿著就和這些土著人截然不同,所以他們一眼就認出這是外來者。


    本想追逐上去,但是沒想到被女土著人攔住。


    於是一場爆發在所難免。


    陳銘躲在角落,他不太明白這個女土著人為什麽會讓自己走,或許是因為她不是土著人?


    陳銘很難不懷疑是不是土著人在演一場戲,但又覺得土著人沒這麽聰明。


    不過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慮,所以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打算留下來繼續觀察片刻。


    不過他看著女土著人落入下風,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心想要不要出去幫個忙,畢竟這個女土著人似乎和其他土著人不太一樣。


    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很快又跑來其他幾個土著人,似乎是和這個女土著人是一夥的,所以很快女土著人這一邊占據上風。


    雖然並沒有動武器,但是打起來也是特別狠,有的土著人都已經被打出血了,直到他們不敢反抗為止。


    雖然打贏了,但是女土著人也受了一些傷,嘴角也流了一些血,但是她看了一眼周圍,見到陳銘似乎不在周圍之後,才和同伴們一起離開。


    陳銘見女土著人離開,他也沒有待多久,趕緊離開這裏。


    女土著人跟隨自己的同伴進入土著部落,這裏有很多土著人,不過在周圍確實能看到不少土著人,不過這些土族人似乎也分成兩批。


    一批土著人臉上的顏料和女土著人不一樣,而另一批則是與女土著人一樣,並且與女土著人臉上不一樣的土著人都用略微凶狠的眼神看著他們。


    很顯然,這個部落分為兩個勢力,隻是不知道這兩個勢力力為什麽會在一起。


    不僅如此,女土著人這邊的人似乎更少一些,並且也更低調一些,不會去特意在另一批人麵前晃蕩。


    很快,女土著人來到一套茅草屋前,這裏有很多這種用泥土搭建的房屋,看起來還是比較牢固的。


    跟隨女土著的人並沒有進去,而是由女土著人一人進去。


    進去之後,能夠發現屋子裏麵隻有一個人。


    一個老人。


    老人似乎是祭司,手中拿著一根木棍,木棍頂端掛著一些動物獠牙,並且在閉目養神。


    屋子裏麵掛著很多皮毛,都是各種動物的皮毛。


    老人坐的地方,下麵也墊著一塊皮毛。


    仔細一看,那是一頭熊的皮毛。


    老人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見到來人是女土著人,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後揮了揮手,似乎讓她過來。


    女土著人也露出笑容,趕緊來到老人的身邊,最後坐在一旁。


    老人摸了摸女土著人的頭發,嘴裏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堆話,似乎是在關心她。


    女土著人和老人的關係很親近,也都是笑著回答。


    “爺爺!我碰到了一個男人!他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


    女土著人似乎想到什麽,趕緊開口說道。


    “男人?你出去了?”


    老人一聽,皺著眉頭問道。


    “嗯……”


    女土著人很不好意思,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老人。


    老人歎了一口氣,他一直讓女土著人在部落裏呆著,就是為了不讓她接觸外麵的那些外來者。


    尤其是部落的祭祀活動,他更是不會讓女土著人參與。


    不僅僅是因為女土著人的身份問題,還有部落的權力劃分,他也一直在思考該如何平衡。


    “爺爺,我是不是那是外來者?”


    女土著人低著頭,沉默良久後問道。


    女土著人早就意識到自己和自己的土著人不太一樣,不僅僅是皮膚,甚至還有發色,就連自己的瞳孔都截然不一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覺得這些土著人似乎有些笨笨的,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所以她不是很喜歡這些土著人。


    也正因為她的與眾不同,所以經常受到其他土著人的欺負,要不是爺爺經常為她出頭,她恐怕也會變得懦弱。


    老人聽後,沉默半晌,隨後緩緩道,“你確實是外來者……”


    “那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女土著人並沒有特別激動,似乎早有所猜測,反而很平靜地問道。


    “那是在十幾年前……”


    老人知道很難隱瞞下去,所以就把完整的事情告訴女土著人。


    原來在十幾年前,部落裏麵還並沒有分為兩派,其中更是以老人為主,他是整個部落的祭司,沒有人不聽他的。


    直到逐漸有外來者靠近部落,原本老人想的是先接觸,了解對方的意圖。


    但沒想到,不知道什麽原因,部落和外來者發生了衝突。


    衝突導致部落損失慘重,他們不得不拿起武器進行反擊。


    老人覺得事出有因,先得了解情況,可是因為他的種種猶豫,導致部落裏麵已經有了一些反對他的聲音,而且部落裏麵的年輕人,都要想著去複仇,所以他也沒有辦法。


    那一場戰鬥很激烈,死了很多人,部落也損失慘重。


    土著部落的女人本來就少,所以新生兒也少,直到他們搶走外來者的女人,進行繁衍生息,才慢慢又壯大了起來。


    至於女土著人,她當時還是個嬰兒,老人看到她的時候,她是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而女人已經自殺了。


    當時的嬰兒一直在哭泣,直到老人抱起這個嬰兒的時候,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老人看著這個嬰兒,心中有了惻隱之心,於是把嬰兒帶回部落,養育她長大。


    老人帶一個外人進來,盡管這個外人也隻不過是一個嬰兒,但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


    不過當時老人的威望還是很大,哪怕部落裏麵有很多反應對他的聲音,但都被他壓了下去,畢竟他可是這個部落的祭司。


    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老人收留了一個外來者,愈發不受待見,權力也被瓜分走。


    現在另一個新起的勢力,他們的臉上畫的塗鴉和顏料,代表著他們是新一代。


    而老人他們臉上的塗鴉和顏料,則是代表著他們是以前的守舊黨。


    隨著新黨的人越來越多,老人這邊舊黨人就越來越少。


    盡管兩派人都生活在同一個部落裏麵,但多少會有些難免的摩擦,雖然並不會動武器,但一些摩擦也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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