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然眼皮子猛烈地跳了一下:“你給我閉嘴!”


    “瞎說什麽?薑晚晴帶沈璽越進山,就是為了和我作對,為了從我手裏撈錢,她根本就不愛沈璽越,你沒見過她愛我的樣子,她的心都在我身上,根本不可能移情別戀。”


    開玩笑,薑晚晴就算是死,心也隻會是他的。


    坐在旁邊假裝扮演五歲小孩兒的陸多喜聽到這話嘴角一抿,狠狠皺眉。


    好自戀。


    娘經曆了上輩子那遭,早就不愛他們了。


    誒……


    爹就是典型的自戀男人,覺得自己吊天吊地吊空氣,上輩子他沒少傷害她娘,陸多喜稚嫩的臉旁閃過厭惡。


    她覺得自己應該幫娘平等的報複每一個人,才算償還娘。


    陸仙娥坐在炕上嚎啕大哭:“哥你別被騙了,薑晚晴早就不愛你了,我不信,除非你去和薑晚晴說,讓薑晚晴把沈教授趕出家去,薑晚晴不招待沈教授,沈教授肯定要來咱家吃飯,我就要沈教授。”


    “薑晚晴不聽你的,就代表她不愛你。”


    田小菊倒不覺得薑晚晴真的變心了。


    明明是她優秀的兒子踹了薑晚晴,薑晚晴玩火自焚把事情鬧大不好收場才離婚的。


    “兒啊,我覺得仙娥說的有道理,薑晚晴心裏都是你,最聽你的話,現在剛離婚肯定可想你了,你說的話她一定會聽,為了你妹妹,你去勸勸她。”


    陸政然被陸仙娥和田小菊從不同角度架了起來,頗有種騎虎難下的為難。


    陸仙娥臉上掛著各種顏色的眼淚,粉和腮紅混在一起,眼淚都是渾濁的:“哥,你該不會不敢去吧?”


    陸政然瞪了她一眼:“誰說我不敢。”


    “我明天就去。”


    隔天一早。


    陸政然冷著臉出現在薑家。


    恰好薑晚晴在掃院子。


    他站的挺直,似乎不遠多看薑晚晴:“薑晚晴你出來一下。”


    昨天她剛把陸仙娥懟了一頓,還把人擰出去,陸家人不會善罷甘休,薑晚晴並不意外他會過來,她拿著掃帚走出來:“幹什麽?”


    有些日子沒見。


    陸政然沒想到薑晚晴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沒有哭過的痕跡,沒有思念,眼神像平靜的湖麵,絲毫沒有因為他波動。


    陸政然莫名的心裏有些堵,轉念一想,這可能是她努力維持的假象。


    她一定心痛壞了。


    故意在他麵前裝無事發生,裝冷靜,好維護自己的自尊。


    “仙娥喜歡沈教授,等她嫁給沈教授,以後我們陸家就會搭上更好的關係,你的兒女也會跟著沾光。”


    “離婚了,你也該為孩子考慮,讓沈教授以後去我家吃飯,事成之後,我會讓孩子念你的好,記你的情。”


    薑晚晴輕蔑的笑了聲:“陸政然你怎麽腦子總是拎不清,耳朵就跟聾了一樣呢?”


    “到現在為止,你還以為我喜歡你?”


    “還以為我對那幾個孩子有留戀?”


    “我告訴你,我早就不愛你了,因為不在乎你,所以也不在乎那幾個狼心狗肺的孩子。”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和那幾個孩子簽了斷絕關係的證明。”


    “從今以後,你們家是貧是富都和我沒有關係,請你離開我家門口。”


    薑晚晴冷漠到極致的樣子凍醒了陸政然。


    離婚了。


    薑晚晴沒有低頭。


    她冷漠的看著他,還要攆他離開。


    開悟都是一瞬間。


    認清一個現實也不需要多久,就是一刹那的功夫,陸政然像是被人從頭潑了一盆冰涼的水,澆的他寒徹骨。


    他眼睛氣的發紅:“你的意思是,你嫌棄孩子,是因為……那是和我生的孩子?”


    薑晚晴看著這張在瘋癲邊緣遊走的臉。


    上輩子,她被關起來打斷腿,跪在地上問陸政然:“你真的那麽嫌棄我嗎?”


    陸政然是怎麽說的來著?


    他說。


    “不然呢?”


    “你這種女人也配和我攜手餘生嗎?”


    薑晚晴看著他瘋,心裏就爽,她掀唇,臉上帶著絲絲的惡:“不然呢?你這種人也配和我生孩子,配和我共度餘生嗎?”


    陸政然這輩子都沒想到會看到薑晚晴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好啊,是我太相信你,你是不是早就和沈璽越勾搭到一起了?賤人!你天天跟他進山,是不是背著我勾引他?”


    “虧得我一直以為你喜歡我,對我真心實意的,你怎麽敢,怎麽敢移情別戀?”


    “沈璽越有什麽好,讓你為了他拋下我?”


    薑晚晴對這種賤男人根本不屑解釋,卻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牛逼,好像還不錯是的:“你有什麽資格和沈教授比?”


    “人家有錢有長相,溫柔,專一,體貼,有學識,吃飯都知道等我,我在你們陸家過了六年,你等過我吃飯嗎?”


    “我和沈教授清清白白,我很尊敬他,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和他比。”


    陸政然皺了下眉,戾氣慢慢褪去,不屑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了點骨氣,說了那麽多,還不是解釋和他沒關係,嘴上說著不喜歡我,心裏肯定都是我。”


    薑晚晴:“……”


    有種無論怎麽解釋,人家就跟聾了一樣聽不進去的無力感。


    沈璽越離老遠就聽到陸政然和薑晚晴吵架,也聽到了薑晚晴對他的維護,他走過來:“晚晴。”


    沈璽越聲音很有辨識度,沒有口音,咬字清晰,和他說話很舒服,聲音也很好聽。


    他忽然不帶姓喊薑晚晴,讓薑晚晴愣在原地,然後就看到沈璽越走到身邊:“怎麽了?”


    “他欺負你?”


    薑晚晴頷首:“嗯。”


    “陸政然不讓你來我家吃飯,他想讓你去他家吃飯。”


    沈璽越危險的眯起眼睛:“我對你妹妹不感興趣,也不會去你家吃飯,不要再來打擾她,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同為男人。


    陸政然沒在薑晚晴眼裏看到對沈璽越的喜歡,卻在沈璽越的眼裏看到了對薑晚晴的占有欲。


    大家都不信沈璽越能看上薑晚晴。


    事實上,沈璽越……


    他眼瞎。


    竟然真的對他不要,厭棄,無腦粗俗的女人感興趣。


    陸政然想到沈璽越來到大隊後的種種表現,心一墜再墜。


    怪不得薑晚晴能輕鬆坑他,看來背後少不了沈璽越的幫忙,他現在對抗不了沈璽越,看著他們點了點頭:“好啊,原來是這樣……”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陸政然轉身離開。


    回到家,他把一包治療便秘的瀉藥扔到田小菊麵前:“沈璽越不肯過來,你們把它下到井水裏,水出了問題,不僅沈璽越會受傷,薑晚晴也脫不開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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