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了,平躺下去小腹有一點點明顯,不過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周寂大手在她小腹上碰了碰,畢竟現在月份小,也摸不出來什麽。


    薑南溪其實是有些發愁的,她還沒養過小孩子,這小孩子生下來可怎麽養啊?


    ……


    李月安來到這裏兩個多月了,她有一天沒一天的上工,閑著了就跑到縣城買東西,但短短的時間還是增添了不少白發。


    主要是被氣的,以前沒和沈天勾在一起的時候李月安覺得沈天勾膽小懦弱,她以為他會聽話,沒想到沈天勾竟然能輕鬆把她氣的半死。


    她前幾天買了一瓶雪花膏,沒想到沈天勾這個男人竟然用來抹腳,李月安要不是不能離開,她現在早就走了。


    她給喬正弘寫信,喬正弘也沒有回她,李月安這真的恨啊,恨自己那天不再等一等,怎麽就想著讓喬正弘死呢?


    自從那天她想拔氧氣管之後,喬正弘的心現在硬的跟鐵一樣,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堅決不給她機會,甚至連女兒也不讓她見。


    “你又拿我的雪花膏抹腳!”李月安感覺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嫁給沈天勾之後她會生活成這樣,原本以為沈天勾會對她百依百順,拿她當祖宗一樣供著。


    沒想到現在還不如以前沒有嫁給他的時候。


    李月安捂著自己的心口,總覺得自己有種活不長的感覺。


    沈天勾第一次抹的時候還有些心虛,後來就理直氣壯了,他自從每天下地幹農活之後腳後都裂了,他摸摸自己媳婦兒的雪花膏怎麽了?


    “沒事,用完了再買。”他厚著臉皮安慰。


    “買?你有錢嗎?”李月安諷刺,窗口吹來細小的風,屋裏的煤油燈火苗晃來晃去。


    她不由自主地打量著這個房間裏的一切,看著煤油火苗照射的地方晃來晃去,寂靜的夜晚,蕭條又詭異,和她以前的生活完全是天壤之別。


    李月安抱緊了自己的手臂,“我真後悔,沈天勾,我當初就不應該認識你,要不然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要是不認識我,那你懷孕了怎麽辦?”沈天勾冷言冷語。


    怎麽辦?李月安想著自己當初還不如把沈傲天扔在大路上,誰要誰撿,這樣也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


    “別提這個了,沈天勾,今天開會周寂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麽的兒子,你看看你什麽眼光,這個家裏也就周寂有些本事,以後你是沾不到他半點光了。”李月安嘲諷,她從來沒有想過沈天勾竟然是這種人,遇到點事就想跑,她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個正直善良的。


    沈天勾提到這個就咬牙切齒,“誰知道那些人根本沒有查出來?當初周嶽臨死前跟我說過周寂的外公是首都的,叫鄭彥文,我打聽過了,那人確實叫鄭彥文。”


    “但是周寂原先生活的村裏可都說她不是。”


    “但我覺得裏邊有貓膩。”


    “貓膩?你別忘了你和周寂簽了斷絕書。”


    “別說這個了。”沈天勾提到這個就煩,他坐在床上氣喘籲籲,捂著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經常喘氣,使不上來勁。


    李月安躺在他旁邊,沈天勾知道自己旁邊躺著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他以前晚上做夢都是她的身影,絲毫不敢褻瀆,他覺得自己連碰她的手都不配。


    可是回來之後,他看著李月安的臉覺得有些陌生,脫了衣服也使不上勁,總感覺不是他想象的樣子。


    沈天勾總有種自己快死的感覺,不行,他得證明一下自己。


    他猛然坐起身壓住李月安。


    李月安不知道沈天勾突然發什麽神經,不過她也不想拒絕,畢竟這麽長時間了,就把沈天勾當個工具用。


    幾分鍾後,沈天勾氣喘籲籲的躺了回去,剛才過程中,他突然腿軟腳軟,呼吸不上來,用力地喘氣才有種活下的感覺。


    李月安:“……”


    李月安隻和沈天勾差了一兩歲,但剛才沈天勾喘的跟破風箱一樣,腰彎的跟七八十歲的老人差不多,她剛才嚇得以為他要死了。


    她翻了個身,覺得自己好命苦,好想回到省城。


    第二天,鄭家人就被村裏的拖拉機送走了,薑南溪見到拖拉機從婦聯門口路過,車上坐著三個人。


    鄭舒疲憊又滄桑,她肩膀塌了下來,霍瑞華則是臉色蒼白地盯著一處看,而鄭彥文竟然是最精神的。


    不知道再見到是何年何月了,當然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鄭舒也看到了站在婦聯門口的薑南溪。


    薑南溪頭上戴了一個深紅色的發箍,顯得她今天氣血特別好,唇紅齒白,鄭舒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笑出聲。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打扮的這麽好,顯然沒有半分同情心,以後周寂一旦有什麽事情她肯定跑的最快,有這樣一個女人在周寂身邊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總有一天,周寂會被薑南溪騙得一無所有,她等著看他的下場。


    “安安分分的日子不好過,現在好了被下放到大西北。”杜月梅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他們這種身份本來就敏感,還找事,別的都縮著脖子,就他們天天嚷嚷叫。”


    薑南溪沒說什麽,她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看書,偶爾還能早點回家。


    “媽,你能不能別尿屋裏?”沈天亮在院子裏直嚷。


    昨天親戚過來上門,結果一進沈老太婆屋裏差點被熏暈了,陰陽怪氣的說沈天亮不孝順。


    他現在差點氣死,以前沒覺得他媽哪裏不好,現在呂月桂徹底罷手,他發現自己每天還得給她端飯。


    雖然都不是什麽難事,但細枝末節的幹的他難受。


    “你看看你幹了多少好事,當初大姐的事讓村裏多少人說,先前拉屋裏,現在尿屋裏,誰家的老人跟你這樣?”


    薑南溪看到沈天亮一蹦三丈高,是真的一邊說一邊蹦起來了。


    薑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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