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飛?”族長訝異。


    “隻是修為晉升快,在對戰中卻發揮不出實力,一旦對敵,除了輸、就是死。”


    雖然一直待在族祠裏,但是鳳懷飛卻很了解鳳族的現狀。


    這也是他受到的教育之一:輔佐凰主統領鳳族。


    “為什麽之前你都沒提過?”鳳千鳴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好奇。


    “沒有事實,不會有人在意,不會有人相信。”鳳懷飛眼中沒有什麽情緒,隻是敘述事實。


    “懷飛,這些年??委屈你了。”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守著族祠。


    “這是祖命,理所應當。”


    鳳懷飛沒有任何委屈,他以自己的使命為榮,並且為能等到凰主而感到幸運。


    同樣是族民,同樣接受族訓與教導。有像懷飛這樣完全奉行的人。


    也有像鳳千媚那種不甘現狀、一心想取主而代之的人。


    不分族群、不分年紀,人性,或許就是如此。


    挫折了,記取教訓。


    至於背叛者,處置就是,不必太糾結。


    想通了這一點,大長老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


    “我明白了,凰主,我會親自帶領族人修煉。”不再隻是吸取靈氣,而是進行對戰。


    “嗯。”伊人不說太多,把要點交代下去就好。


    這也是外公的教育之一。


    如果在上位者什麽細節都要考慮,一定提早勞累得升天!


    留意細節、把握大方向,擅用在位者,才是統禦之道。


    “千浪叔公,鳳千媚手上還有那種黑色丹丸嗎?”


    “有,在這裏。”鳳千浪遞出一隻玉瓶,裏麵還有四顆丹丸。


    盤問完犯人,當然要把她身上的儲物品統統搜集,抹掉認主的印記,然後大概翻了一遍,就找到這個。


    其他修煉資源、個人丹器、靈石什麽的,就統統交給負責發配族中資源的長老處理了。


    伊人接過丹藥,取出一顆看了看、聞一聞、刮下一點點,然後就將丹丸丟回瓶裏。


    “凰主,是武王之淚嗎?”鳳千浪本身雖然也會煉丹,但是並不算太精通,無法完全辨出丹丸的藥性。


    “不算,應該算是改良版。”伊人一聞就知道。“不過這個丹丸的毒性,比在黃土沙地遇到埋伏的那個,輕多了。”


    “凰主,我能看看嗎?”二長老說道。


    “可以。”伊人遞給他。


    二長老立刻開始像伊人剛才那樣,辨別藥性與毒性。


    “凰主的意思是,還有不同的毒丹?”族長表情凝重。


    鳳族之所以會輸掉第一道防線,就是因為毒。


    “就我遇過的,包含現在這種毒丹,大概有四種。其中一種就是武王之淚,另外三種應該是武王之淚的改良版,基本上毒性都是一樣的。”


    “凰主都能解?”族長最關心這個問題。


    “能啊。”很簡單的。


    “謝謝凰主。”驗完丹丸的二長老,特別對著伊人,深深一揖。


    “謝我?”伊人眨了下眼,滿臉疑惑。


    “懷祈。”二長老說道。


    進族祠的時候,鳳懷飛對他說過,已經將解藥送到南清城救了鳳懷祈,他不會有事了,所以鳳千引現在才能這麽鎮定地坐在這裏。


    “噢,應該的。”伊人彎眉一笑。“懷祈是懷昕的兄弟,而且懷昕對驚鴻也不錯,當然要救。”


    族長、長老們:“??”


    心,塞,塞。


    凰主,你的重點錯了啊喂。


    救懷祈是因為他是鳳族人、不是因為他對某男不錯啊!


    還是二長老最快回過神,他最關心的是解毒問題。


    “請問凰主,解藥還有多嗎?能不能多送一些到南清城去?”


    伊人點點頭。


    “我有多送了兩百顆,其他還需要煉製。”


    這陣子消耗得真是太凶了,她得找時間煉丹才行。


    “多謝凰主。”二長老的態度愈來愈恭敬了。


    族長與大長老也對看了一眼。


    凰主的話雖然讓人心塞,但她的作為,卻是護著鳳族。


    凰主??還小嘛!會口是心非捉弄一下人也是正常的。


    他們要意會。


    “煉丹,我也能幫忙。不知道這種武王之淚的改良版毒性怎麽區分?”二長老一臉嚴肅地請問道。


    伊人想了想。


    “改良版的毒雖然有三種,不過其中有兩種改良的毒,應該都是以武王之淚作為主藥配置出來的,毒性則都比武王之淚輕。


    另外一種,應該也含有武王之淚的毒性,可是毒性卻更強,無法用武王之淚的解藥去解。


    你們剛才中的那種,是最輕的,所以你們隻感覺到元力被毒性化消,但身體並沒有太痛苦,對嗎?”


    族長等人一聽,都點點頭。


    “這表示這種毒丹的毒性至少比武王之淚少了一半;因為武王之淚的特性除了侵蝕元力之外,還會破壞中毒者的經脈。”


    就算元力能修煉回來,但被破壞的經脈要想救回來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凰主可知,有什麽藥草能替代鳳血草,煉製成解毒丹嗎?”二長老又問道。


    武王之淚的解方在鳳族裏不算是什麽絕對的秘密,但光是一株主藥,就完全難倒了鳳族所有的丹藥師。


    包括鳳千引,都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用武王之淚的毒囂張,實在有愧他鳳族第一丹師的名號。


    “以藥草來說,鳳血草之毒,唯有鳳血草能解,所以武王之淚的解方隻有那一種;但是其他的毒,二長老或許可以想一想。


    侵蝕與破壞,是一種死亡之氣;與死亡之氣相對的,唯有生機──”隻是能不能真的找到足以克製死氣的生機,就不一定了──


    伊人還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二長老就“砰”一下站起來。


    “我立刻去試。”鳳千引衝出族祠,回丹房。


    速度快的讓族長連叫一聲“二”都來不及。


    ??有沒有必要這麽急啊!


    “千引??還是那樣。”大長老噗地一笑。


    “說到丹藥,整個人就想不到別的了。”族長汗兩滴。


    二長老根本是丹癡!


    才腹誹著,二長老竟然又衝回來了,嚇了族長和大長老一跳。


    “凰主,那天你救歸鷹的,是什麽丹藥?”


    這問題二長老悶在腦裏四天了,從凰主進棲鳳林後他就一直等等等,現在一定要問。


    伊人看著他一臉嚴肅認真執著的表情,眼睛忽然眨了眨,終於開口,吐出三個字:


    “合元丹。”


    “??”現場突然一靜。


    在場的族長、大長老、二長老、鳳千奇、鳳千浪、鳳懷飛,表情難得一模一樣的──


    呆。


    這一幕絕對會成為他們六人心中的黑曆史。


    他們絕對不承認自己臉上會出現那麽呆的表情!


    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他們整顆腦袋裏,隻有那三個字:


    “合??元丹?”不太敢置信的語氣,異口同聲。


    “嗯。”伊人點了一下頭、喝了一口茶,她沒有說錯。


    六人又靜了一下。


    然後集體爆出一聲吼:


    “合元丹!?”


    凰主竟然有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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