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著拍打著旅館的窗欞,發出陣陣嗚咽。連續幾日的詭異命案,讓剩餘的玩家們精神高度緊繃,彼此間的信任早已支離破碎。


    岑霧與江野並肩走在昏暗的走廊上,腳步沉重而緩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每走一步,都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找到更多線索。”岑霧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疲憊與堅定。江野推了推圓框眼鏡,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可現在大家相互猜忌,想要安靜調查難上加難。”


    就在這時,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從大廳傳來。兩人對視一眼,加快腳步趕去。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用手指著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怒目而視:“一定是你!自從你來了之後,就不斷有人死亡!”年輕人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不、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其他玩家圍在周圍,眼神中滿是懷疑與恐懼,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握緊了拳頭,氣氛一觸即發。


    岑霧見狀,趕忙擠進人群:“大家先冷靜!現在互相指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隻有團結起來,才能找到真相,活著離開這裏!”然而,她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團結?誰知道你和那個戴眼鏡的是不是一夥的!說不定你們就是凶手!”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質疑聲此起彼伏,像潮水般將岑霧和江野淹沒。


    無奈之下,岑霧和江野隻能暫時離開大廳,繼續尋找線索。他們決定前往旅館的閣樓,那裏堆滿了雜物,或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樓梯在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閣樓的門虛掩著,推開時,一股陳年的灰塵撲麵而來,嗆得人直咳嗽。


    借著微弱的光線,岑霧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木箱。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箱,裏麵是一疊泛黃的舊報紙。她拿起報紙,仔細翻閱起來。突然,一篇報道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三年前的一則新聞,標題是“深山溫泉旅館離奇失蹤案”。


    岑霧的手不禁顫抖起來,目光緊緊鎖定在報紙上的照片。照片中,一群人站在旅館前合影,其中一個身影讓她心跳驟停——那是她的母親!母親麵帶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憂慮。報道中寫道,當時旅館內數名遊客神秘失蹤,警方調查後無果,案件便成了懸案。


    “江野,你看這個!”岑霧聲音顫抖地喊道。江野快步走過來,目光在報紙上掃過,眉頭緊鎖:“看來你母親的失蹤確實和這裏有關。”就在這時,岑霧又在報紙下麵發現了半張殘缺的日記紙。她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拿起日記紙。雖然紙張已經破舊不堪,但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辨:“千萬不能相信……”


    這熟悉的字跡,與岑霧腦海中記憶裏的日記完全一致!她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那個模糊的畫麵——自己曾在這間旅館倉皇逃竄,手中攥著被撕毀的日記。正當她準備仔細查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


    老板娘神色慌張地出現在閣樓門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不安。她看到岑霧手中的日記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這是不祥之物!快給我!”說著,便衝上前去,一把將日記紙搶走。岑霧還沒反應過來,日記紙已經落入老板娘手中。


    “老板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母親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岑霧大聲質問道,眼中滿是憤怒與急切。老板娘緊緊攥著日記紙,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東西留在這隻會帶來厄運,我必須處理掉!”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


    岑霧想要追上去,卻被江野攔住:“現在追上去也沒用,隻會打草驚蛇。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那張日記紙拿回來。”岑霧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江野說得對,現在不能衝動。


    回到房間後,岑霧和江野開始分析目前的線索。母親的線索、生肖詛咒、神秘符號……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件,似乎都指向了一個巨大的秘密。然而,他們依然缺少關鍵的證據來證實猜想。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岑霧和江野心頭一緊,對視一眼後,迅速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他們趕到時,卻發現現場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殘留著幾滴新鮮的血跡,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血跡延伸向走廊深處,仿佛在指引著什麽。岑霧和江野順著血跡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心中充滿了警惕。轉過一個拐角,他們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黑暗中。那身影看起來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此時的旅館,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與謎團。岑霧和江野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但前方等待他們的,或許是更加可怕的陷阱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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