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的夜風帶著冰涼刺骨的寒意,楚嘯天卻絲毫不覺。


    他腳步飛快,手中的手機時不時看一眼屏幕上那閃爍的紅點,柳如煙傳來的定位將他引向東區的廢棄廠區。


    那片廠區早年是鋼材廠,因汙染問題被政府叫停多年,破敗不堪,幾乎沒了人氣。


    楚嘯天眼神冰冷,心裏已經確定這次下手的人有備而來。


    目標選在這樣的地方,顯然不想留下把柄。


    一路疾行,他拐入一條被荊棘雜草淹沒的舊小道,前方就是 紅點的定位位置。


    但就在踏進空曠區域的一刹那,楚嘯天忽然停住了腳步,眼中寒光一閃。


    “出來吧,別藏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廠區裏。


    沒有人回應,隻有風吹動廢鐵堆發出的刺耳尖嘯聲,宛如地獄深淵的泣訴。


    楚嘯天並不急躁,反而冷笑一聲,將兩隻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用這一點小把戲來對付我,未免太過可笑了。還真當我是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


    寂靜中,忽地“哐當”一聲,像是什麽重物摔落,緊接著,伴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他左前方的一堆廢棄鋼材後探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名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他的臉隱藏在帽沿和夜色的陰影裏,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緊握在手中。


    男人舔了舔嘴唇,聲音低啞而沙啞:“楚嘯天,真不該那麽快找到這兒來。”


    楚嘯天冷眼看著他,嗤笑道:“連幕後人都不敢出麵,就派你這種雜魚來耍刀子?你們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唬著玩嗎?”


    男人並未因這話而動怒,反而步步緊逼,他的身後此刻又出現了兩名同夥,手中也都各自拿著武器,一人是鐵棍,另一人竟是粗重的板磚。


    三人形成包圍之勢,冷笑著看向楚嘯天。


    “光腳不怕穿鞋的,楚少,您這萬貫家財,喜歡到這裏來玩命?”


    拿鐵棍的男人陰惻惻地開口,“要不是上麵那位老大看得起你,我們兄弟幾個真不介意給你哥們兒送個大禮。”


    楚嘯天麵無表情,他眼角掃過三人,注意到不遠處還有輛車,隱約有黑影在車內。


    那一定是他妹妹被挾持的位置。


    想到這兒,他心中殺意迸裂,但臉上依然不露聲色,隻冷冷說道:“看來‘老大’連狗都舍得花心思訓練,不過總歸是狗,看門拆家的本事倒是不小。”


    話音剛落,三個男人頓時怒火中燒,全然不顧章法地衝了上來。


    楚嘯天豈會給他們任何機會?在千鈞一發之際,他腳下一挪,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持匕男身後,隨即抬手精準地扣住其胳膊。


    那人隻覺半邊身體肌肉痛得失去知覺,手中的匕首啪嗒掉落在地。


    而後楚嘯天猛地轉身,用他的身體擋在前方,警告餘下兩人:“來啊,看看是你們快,還是我手中的刀更快。”


    那兩人同時一愣,顯然沒料到楚嘯天會比想象中難纏,但作為傭兵般的存在,此刻斷然不可能就此退縮。


    他們相互遞了一個眼色,齊齊夾擊上來,但都沒注意到楚嘯天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此時,廢棄廠區外突然多了一道車燈的亮光,緊隨其後的是輪胎碾壓碎石的急刹聲,刺耳的聲音讓幾人動作幾乎停頓了一瞬。


    楚嘯天借此稍稍閃身,右腿如鞭般一甩,直接踹中持鐵棍男人的小腹,對方悶哼一聲,跌趴在地。


    而後他又快速掀翻另一人手中的板磚,順勢擒拿住其手腕往上一折,叫聲慘烈立即響徹夜空。


    車門哐當打開,一道清冷的女聲悠悠落下:“看來楚先生不需要我帶人接應,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打群架了。”


    楚嘯天微微一頓,不用回頭,他便知道是誰來了。


    柳如煙那雙略帶嫵媚之意的眼睛正不遠處盯著場中,唇邊的笑意既輕且冷。


    “用不著,我能搞定。”楚嘯天頭也沒回地說道,語氣依舊冰涼。


    正當柳如煙準備開口回擊時,更瑟縮在角落的車窗突然傳出女孩微弱的咳嗽聲——楚嘯天的瞳孔猛然收縮,他再顧不得其他,不假思索地朝那黑色商務車奔去……


    楚嘯天的心髒狂跳,妹妹虛弱的咳嗽聲就像一根尖銳的針,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衝到車旁,猛地拉開車門。


    車內,他的妹妹楚弦影縮在角落裏,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瑟瑟發抖。


    看到楚嘯天,她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虛弱地喊了一聲:“哥……”


    楚嘯天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弦影,哥來了。”他迅速檢查了一下楚弦影的身體狀況,發現她隻是受到了驚嚇和一些輕微的擦傷,並沒有大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時,柳如煙也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楚弦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她沒事吧?”


    楚嘯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勞柳總費心。”


    他抱著楚弦影轉身走向自己的車,沒有理會柳如煙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尷尬。


    柳如煙看著楚嘯天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


    她原本是想借此機會展現一下自己的善意,拉近與楚嘯天的關係,沒想到卻碰了一鼻子灰。


    她暗暗咬了咬牙,心中有些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楚嘯天將楚弦影安頓好後,回到廢棄廠房。


    柳如煙的手下已經控製住了那三個男人,正等著他發落。


    楚嘯天走到三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三具屍體。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力。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都不敢開口。


    他們知道,落到楚嘯天手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楚嘯天冷笑一聲,走到其中一個男人麵前,猛地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手上用力,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胳膊脫臼了。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另外兩個男人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我說!我說!”其中一個男人再也承受不住,大聲喊道,“是王德發!是王德發派我們來的!”


    “王德發?”楚嘯天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早就懷疑是王德發在背後搞鬼,現在終於得到了證實。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楚嘯天繼續問道。


    “他說……他說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不要跟他作對……”男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楚嘯天冷笑一聲,鬆開了手。他走到另一個男人麵前,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很好。”楚嘯天拍了拍手,看向柳如煙,“柳總,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我要活的。”


    柳如煙微微一笑:“楚先生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她揮了揮手,手下將三個男人拖了出去。


    楚嘯天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彎腰撿了起來。


    他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刀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王德發,你最好祈禱我妹妹沒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第二天,楚嘯天帶著楚弦影去醫院做了全麵的檢查,確認她沒有大礙後,才放下心來。他回到家,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王德發的嘴臉。


    “王德發,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我嗎?你太天真了。”


    楚嘯天冷笑一聲,眼中充滿了自信的光芒。


    “遊戲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麽!”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查一下王德發最近的動向,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是,楚先生。”


    掛斷電話後,楚嘯天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德發,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後悔的!


    與此同時,王德發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悠閑地品著紅酒。


    他接到手下的匯報,說楚嘯天已經知道了是他派人去綁架楚弦影的事情。


    “知道了又怎麽樣?”王德發不屑地笑了笑,“他還能把我怎麽樣?我可是王德發,上京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個落魄的楚家少爺,敢動我嗎?”


    他抿了一口紅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他以為這樣就能嚇退楚嘯天,卻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淵。


    幾天後,楚嘯天收到消息,王德發將在一個私人會所舉辦一場慈善晚宴。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王德發,你既然喜歡玩遊戲,那我就陪你玩玩。”


    慈善晚宴當天,楚嘯天西裝革履地出現在會場。


    他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俊朗的外表,挺拔的身姿,以及身上散發出的自信的氣質,讓他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王德發看到楚嘯天,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沒想到楚嘯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楚嘯天走到王德發麵前,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王總,好久不見啊。”


    王德發強作鎮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楚先生,沒想到你也來了。”


    “是啊,這麽熱鬧的場合,我怎麽能錯過呢?”楚嘯天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了,王總,我聽說你最近在收藏古董,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看看我的收藏?”


    王德發心中一動,他早就聽說楚家收藏了許多珍貴的古董,如果能弄到手,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當然有興趣。”王德發強壓著心中的激動,說道。


    “那好,請跟我來。”楚嘯天說完,轉身走向一個僻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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