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深看著容七這樣,還不如哭出來。


    這樣的容七,他隻會更心疼。


    夜南深伸手,將容七攬在懷裏。


    “小七,別難過。我會找出那些人,替你報仇。


    宋安知那裏也別擔心,夜紹弦會安慰的。”


    “嗯。”容七鼻子一酸,心裏暖暖的。


    後來,夜南深帶她去客廳,哄她吃點東西。


    他給她彈琴。


    這是第一次,容七聽見夜南深彈鋼琴。


    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來回遊走,一個個好聽動人的音符躍然於耳邊。


    夜南深挺著脊背,坐在鋼琴架前,像一個安靜清冷的藝術家。


    琴聲宛轉悠揚,空穀悠靈,像是帶人走去了一個世外桃源,忘記了一切煩惱。


    夜小寶沉醉在夜南深的琴聲裏。


    容七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足足彈了三首,夜南深才停下。


    容七已經睡著了。


    夜南深將她打橫抱起,抱她回臥室。


    夜小寶就乖乖地坐在樓下客廳,隔空陪著媽媽。


    回到房間,夜南深將容七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看著容七安靜的睡顏,緊蹙的秀眉。


    他伸手,將她的眉頭展平。


    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手摸著她的秀眉。


    聲音低沉心碎。


    “小七,你告訴我,我要怎麽保護你,才能讓你不受傷害?”


    --


    另一邊


    夜紹弦將宋安知帶出豫園,開車去了一個靜謐的湖邊。


    宋安知全程平靜。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還沒等她的話音落下,夜紹弦忽然一把抱住了她。


    “安知,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讓我保護你。”


    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現在滿腦子就是要砌一堵牆,將宋安知保護起來。


    他現在才知道宋安知經曆過這樣的事。


    可上次電影院失火。她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闖進去救他。


    是不是……因為很在乎他?


    宋安知瞳孔微滯。


    “你不在意我之前發生過什麽嗎?”


    “你媽媽說得沒錯,我是神經病。你要跟一個神經病在一起?”


    夜紹弦突然硬氣,“我也說了我是精神病。我們兩人在一起別出去禍禍別人,將就過了你看怎麽樣?”


    宋安知唇角微動:“我是認真的。”


    夜紹弦鬆開她,“難道我像是說的假話?”


    “再說了,誰說抑鬱症是神經病?那我還有狂暴症、怒路症呢!對了,我還有大逆不道症。”


    宋安知忽然笑了一下。


    “就問你同不同意。同意我高興。不同意,我繼續努力。”


    夜紹弦道。


    宋安知挑唇,“夜紹弦,你挺硬氣的啊?以前在我麵前都是裝的?”


    “那當然!我好歹也是京城堂堂的夜家三少。以前什麽時候這麽卑微過?還吃別人剩下的東西。”


    “所以宋女俠,我是認真的。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結婚生孩子的那種。”


    前麵雖然是玩笑的語氣。


    可最後兩句話卻無比認真。


    夜紹弦緊張地看著宋安知。


    “嗯。”


    宋安知輕輕地應了一聲。


    夜紹弦瞳孔放大,不確定地問了聲。


    “安知,你剛剛……是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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